喜鹊比我大一岁多,个子基本已经长好。她本比我高近一个头,但这下我倒可以和她并肩站立不分高低了。反是香坛,虽然只比喜鹊小几个月,却生来就是小巧模样。虽也长了些个子,可还是不及我和喜鹊的肩脖。
所以,我所有不能再穿的旧衣物全都理了出来任由香坛挑选,屋子里也只有她可以穿下。香坛在太后身边日子不长,得的赏赐虽贵重却不多。她这一下子得了一大箱子几十件衣服,可把她给乐坏了。太好的外衣她不敢穿着摆显,求着喜鹊送出府去给了她家里人。襟衣之类的她就大大方方的穿用起来,直说这么些的穿用一辈子都够了。还不时露着小袖口的刺绣花样美滋滋的自赏自怜。惹的喜鹊都笑话她是:“草铺团里塞丝棉——心里偷着乐。”
而我,只是默默的让喜鹊整理出所有八王爷送我的东西,放在一起收好。大多是些小女孩喜欢的小玩意,首饰类的也多透着可爱,有块圆形汉白玉佩上还雕刻着一个可爱的小兔子。
与这些小玩意们相比,八王爷写来的书信倒真的是很少,寥寥几封信里除了关照多看诗书、多识礼数外,真是没有多少花前月下的言语。
只有一首《陈风》里的《月出》难得用正楷浓墨,抄写得很是认真。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速猓?嬗鞘苜狻@托??狻!?p>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几句短短的诗经里,句句有“月”字。我的心也随之深痛,只因为这首诗经曾经在现代的一个月圆之夜,也有人抄了来,邮送到我手上。那时,我的名字里也有个“月”字。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中的注定??
罢了!罢了!!罢了!!!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她”是“她”,我是我。我现在正看着的是“他”给“她”的书信。我努力定下思绪,把这些书信一一收拢,放在书信盒里收好。
手绢和绣鞋由于已经贴身穿用过,所以喜鹊不让传出府去。也就由着香坛挑拣着去用。只剪下所有绣鞋上的珍珠,大大小小的装了满满一木盒子。
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八王爷他们出塞回来了。
-------------------
大家是不是在想,十四爷到底去哪儿了?
不是说和八爷通不了消息么,怎么这会儿,九爷和十四爷却得到八爷的消息了?十四爷还捎回了八爷猎到的白狐皮!?
其实,史料上有这么一段记载——
“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四月,康熙巡行塞外,因担心胤祀一伙聚众闹事,便命胤祀侍从,不让胤祯、胤?、胤衤我扈随。但胤祯设法要和胤祀一块去,他“敝帽故衣,坐小车,装作贩卖之人,私送出口,日则潜踪而随,夜则至阿其那(胤祀)帐房歇宿,密语通宵,踪迹诡异。”
所以,当时十四爷究竟去哪儿了???大家想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