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百姓们的反应可比那小兵激动多了,和氏璧之事刚过去,他们最近怪无聊的。瞧着王县伯身着大功坐在马背上,那一脸严肃的样子立刻让他们想到了前年孔颖达戴孝进宫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她是冲谁去的,百姓们心里都希望是圣上,总之事儿越大越好!
自从王县伯归唐,百姓们觉得乐子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他们的胆子也变得更大。这不,师徒几人刚进城就被好信的百姓们围住了。王珏不愿俯视百姓与之聊天,遂带头下马边走边说。
见王珏如此尊重自己这些白身,有个老者上前问候,“王县伯近来可好,您这是要去哪呀?”
翠花他爹嚷嚷道:“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您吆喝一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瞧着这些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的好事者,王珏面上假装尴尬犹豫,实则心里已因此生出一计。
一个知心大婶推开挡在身前的两个汉子,挤到王珏跟前问道:“您别犹豫,可是遇着为难事儿了?”
“这…并非跟大家外道,实在是我这弟子学艺不精,我不知他是否看准了。”王珏说完,对房遗爱使了一个眼色。
房遗爱连忙说道:“就是这么回事儿,今日上午去拜访英国公,我瞧着他家风水有大问题。这么大的事情,老师怕我看错,赶紧又过来一趟。”
长安百姓惯来擅于捉重点,英国公家的风水有大问题?!这事儿不算大,但胜在够新鲜有趣,我等必然要关注一二。
“那…房郎君看出是何问题了?”
房遗爱装么着摇头,“可不敢乱说,老师还没看过,我们不能确定。”
出言诱导的,“别介呀,咱不聊英国公府,就说房小郎讲的那风水格局。这不我们也不懂风水,万一自家有什么问题咋整,这对我们百姓来说也是大事呢。房小郎能否给我们说说,若是谁家摊上那格局,会遇到何种事情?”
现身说法的,“就是就是,我最近总觉得遇事不顺当,没准我家风水有问题呢!”
捧臭脚的,“房小郎何须如此谨慎,你可是王县伯的嫡传弟子,我看那些道长都未必有你懂得风水。”
在王珏的暗示下,房遗爱受完百姓们吹捧,开始张开嘴巴可劲编。听得师兄弟几人快冒冷汗了,暗道自家二师兄果真非旁人能比,这才多点儿时间又恢复精力了。
百姓们听完皆张大嘴巴,这也太特么神奇了,还有专门克姐姐的风水?
好像怕事儿不够大一样,王珏皱眉叹息道:“若真让他看着了,何止是克血脉相连的女子?那家主人的亲儿子得改姓,亲孙子则是……。”她说到这里停住,又换上着急紧张的神色,“这个不能说,实在为李将军担心,我们先告辞了。”说完有礼作揖,带着弟子们快步往莱国公府方向走。
本来消息已经够劲爆,又有王珏下猛料和留悬疑,百姓们心里更痒痒了。你说这亲生儿子改姓,要么是入赘,要么是过继。以李将军的身份,过继总不可能过给外人吧,这条猜测否决。问题又来了,这得遇到何种情况,一个国公才能让亲儿子改姓呢?再有,王县伯没说出口的后半段又是什么,想来那是他们更无法想象的爆炸性内容,咱们得找地儿好好讨论讨论。
就这么着,有的百姓们得到消息后忙着讨论宣传去了,有的则是继续跟在王珏他们身后。左右也无事,不如等在英国公府门口得第一手消息。
李崇义回长安后,在南山待了一天,昨晚又回家陪他娘去了。这不正跟他娘逛街买布料呢,听说门派有活动、听说二师兄又开吹,他嗷嗷嗷骑马就往过奔。路上又遇到了同样得到消息的李承乾和王思源,三人一起往过赶,正好在隔英国公府一条街的地方遇到王珏他们。
“老师!老师!!我们也要去看望李将军!!!”
呵,这下可好,除了作为主角的黄文、在家忙秋收的刘大包和回去关心老爹的程处默,百家派师徒居然聚齐了。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英国公府是啥聚会场所。
李总管打开府门,吓得直哆嗦。这是什么情况,房郎君他们不止去而复返,还连王县伯和太子也请来了。又有门外堵着的一众百姓,便是见过大世面的国公府总管都有点撑不住了。
房遗爱对李总管翻了个白眼,“别傻站着了,没见我老师亲自前来吗,还不快快请我们进去?”
“是是,太子和王县伯快里面请!”这回李总管可不敢让人在门口等了,上午发生的事情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呢。若是让老爷知道他将主动来帮忙的王县伯和大唐储君拦在门外,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哼~~!”武照撅嘴,暗道这个管家果真是看人下菜碟的。
早有机灵的仆从嗷嗷往府内跑着报信去了,此时李绩跟夫人正在屋中聊着上午发生的事情。一边是对女儿身体的紧张担忧,一边是对熊孩子话语的将信将疑。他们正商量着厚颜去南山拜访,没想到人家竟然主动来了。
李绩得意地摸着胡须颔首,“王县伯此人果真重情重义,我们在登州一同赈灾时相处得颇为融洽,她定是为我担忧了。”
李江氏哼哼道:“我倒觉得是黄郎君给求来的。”
媳妇这两日张口闭口都说黄小子,忒让人郁闷了。李绩假装没听见,他起身快步往大门处走。不说在孝期还特来帮忙的王县伯,光李承乾的身份也容不得他拿大。
这不,王珏刚进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