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恭跟李绩领命修补堤坝,这活好干,他们有经验。待修完堤坝,李孝恭开始帮着刘度整理登州内务,李绩则是想办法捉住损毁堤坝之人,这活可就不好干了。
李绩详细询问过刘度,据说当时水位下降没多久,刘度怕再发生事故,一直派遣两队衙役在堤坝附近轮班巡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得手,要么对方武艺高强,要么衙役中有内应。若是第二种情况,恐怕他的行踪已经被对方监视。
眼看着李孝恭和刘度进展顺利,成绩斐然。隔离区的百姓也在五日间病情渐缓,好面子的牛脾气着急了。他决定铤而走险一把,来个故技重施。
计划是这样的,他扮成想破坏堤坝的人,再安排自己人追捕,看有没有人上套来救他。搁别人身上,都是自己运筹帷幄,派属下去做事。这位倒好,探子出身最爱做这种游戏。
“贼儿,哪里逃!”
咣当咣当,武器碰撞。嗖嗖嗖,李绩加快速度猛跑。巧遇路边有人牵着一匹老马,他翻身上马才逃脱,当然这个牵马之人也是自己人假扮的。
李绩狂奔至郊外,也不见人来碰头。没准贼人谨慎,咱得继续演。一般情况下被官府追查肯定不能再回城,他在郊外找了个破庙待着。荒郊野岭的,首先蚊子多,其次没有吃食,半夜又觉得冷,总之挺受罪。
牛脾气这个绰号不是白取的,李绩蜷缩着从破庙中的草堆上醒来,发现已是次日天明时分。他一琢磨,不甘心,十分不甘心。于是,他继续佯装逃捕,又赶了n里路找了另一间破道观住下。
这回他学聪明,路上买了几个大肉包揣怀里,半夜饿时拿出来一顿吃。问题又来了,口渴没有水,第二日醒来嗓子干得直冒烟。不甘心,十分不甘心。按贼人心里分析,这种情况下应该在原处躲几日,经常到就近的村子打探情况。
演戏演全套,李绩忍耐着又在破道观中居住数日,仍没有人来与他接头。不甘心,十分不甘心,他决定返回登州再做谋划,势必要捉到贼人!
老马被折腾数日,很不待见李绩,赶路跟散步似的,硬让他两日后才回到黄县。这么一圈折腾下来,又为演得逼真,他衣服未换,胡须也没修剪,远看近看都像乞丐。李绩刚进登州府衙,就被虐到了,这帮人居然在吃大餐!
“登州百废待兴,另有患病百姓需要救治,诸位如何有心情在此大吃大喝?”李绩可不管对方是太子还是名士,进屋就开始无差别攻击。
“噗!李伯父,听说你去运动减肥了,怎么连仪容也不打理?”这么欠揍又能拉仇恨值的人,除了房遗爱不做他想。
李承乾秀腹黑技,言语中话里藏话,“我们昨夜捉到了破坏堤坝之人,正在为此事庆祝。李将军快来就坐,若您回去瘦了,朝中大臣难免会误会我苛待您。”
“捉到了?!”李绩走到案边,待仆从上来吃食后,低头猛吃不再言语。太虐心了,不甘心,十分不甘心。他这些日子的苦都白受了,到头来还被嘲笑胖瘦之事,郁闷!!!
吃饱喝足一抹嘴,李绩恨恨地问道:“贼人在哪,我要提审他们!”
“额…还是明日再审吧。”
见刘度如此不配合,李绩吹胡子瞪眼,“我现在就要去!”
看着李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周齐好奇地问着:“如果李将军看到那日配合演戏的手下,就是贼人之一,会不会很难过。”
李m:“当然会!手下背叛,主公都要历数他们往日相处细节,然后挥泪斩杀昔日爱将。”
王思源:“不会,他应该感谢那人没带人去围杀他。”
武照:“若是我,我必杀之以儆效尤。”
黄文:“还是该带回长安,交与圣上处置。”
周齐:“要不,咱们去看看?”
惯爱跟周齐抬杠的房遗爱难得没出言反对,王珏见弟子们跃跃欲试,连两位稳重的官员也目露好奇之色,她无奈道:“悄悄去,李将军正在气头上。”
他们走到牢房外,听到李绩的怒吼质问,“说,你因何背叛我,因何要做这等有伤天和之事?”
李m对众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话本来源于生活。几人不敢走太近,停留在牢内转角处偷偷张望。只见那犯人撇嘴嘲笑道:“我原本就不是你的人,谈何背叛?若不是王寡妇施奸计,我岂会暴露!李世民皇位来的不正,我等反他就是应当。”
李绩听话题转到圣上的皇位问题,他连忙着人再把贼人的嘴堵上。这等事情虽然他有参与谋划,但之后别人的报复事件,还是越少知道越好。他临走前气哼哼地放话,“待回长安跟圣上有了交代,我必求圣上杀你!”
王思源闻言沉默,自己还是太善良,急需反省。若被后入门的师兄们追智商,追凶残,恐怕会地位不保。听到凌乱离开的脚步声,李绩腿上一顿,这群混蛋!
眼看着登州之事就要全部解决,刘度打算来点阳谋,刚好趁着王珏心情不错的当口说,“王县子,我有一提议,不知您是否感兴趣。”
王珏拱手,“刘府尹请讲。”
刘度连忙拿出自己事前准备好的台词开背,“我见您连最年幼的弟子也带出来,想必是希望学生们能通过事件学到知识,而非仅仅凭借书籍和您的灌输行事,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我的弟子们爱好与才能各不同,虽不确定他们未来会选择做什么,但我认为无论从文从武,或像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