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世民忙着给房玄龄找麻烦,崔智贤陪同墨家人修城墙的这几日,尉迟敬德也没闲着。

“你咋这么笨呢?你看房玄龄家二小子,房老头一抬手人家就知道逃跑。老子打了你三天,你硬挺着不动弹,你是不是真傻?!”

见尉迟敬德大怒,尉迟宝林撅嘴挪了挪身子,“孩儿不争气,认打认罚。”

“呜呜,我的儿呀,你咋那么实心眼。你若不愿意去,咱就不去了。”

尉迟敬德气哼哼地坐下,瞧着抹眼泪的媳妇和杵那红着眼圈的儿子,一切言语化作一声叹息。

嗝,若是尉迟敬德继续打骂还好,见他不再说话,母子俩反而担忧起来。

尉迟小熊挪到他爹身旁大声吼道:“阿爹别生气,王县伯下次招生孩儿一定凭真本事堂堂正正考进去。”

“你想震死老子呀!你要是能凭真本事考进去,我如何会使那等手段?!”

“可是…可是随园外书生们总是不拿好眼神瞧我,王县伯教给我的课程也跟其他人不同,我…我……。”

儿子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自尊心很强,他该觉得欣慰吗?欣慰个屁,在尉迟大黑熊眼里,自尊心和脸皮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还不快滚去吃饭?!”儿子三天来不吃不喝他也心疼,尉迟敬德吼完话抬腿就往外走,他想到一个新主意。

半个时辰后,孔宅。

孔颖达看着摆满院子的礼物笑得胡子一翘一翘,面上却装模作样地拒绝,“将军有事不妨直说,送些个礼物作甚。”

“我那笨儿子承蒙您教导,我心怀感激。”

孔颖达浑身僵硬,提到尉迟宝林这人他此刻仍是心有余悸,那孩子太与众不同……。再看看院子里的大堆礼品,他突然没那么开心了,收多大礼办多大事儿啊。

老孔试探着问道:“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孔氏门徒们也停下收拾礼物的动作等待下文,提到尉迟宝林他们都有种礼物可能得退回去的感觉。

尉迟敬德搓着大黑手面露羞色,“这个…我儿未被王县伯收徒,因此所学内容与他人不同,听闻孔祭酒与王县伯乃是忘年交,您看?”

完了,孔家众人皆是遗憾着看了一眼礼物,其所求之事太艰难。

“虽是忘年交也不好插手人家学派的事情,将军还是带着礼物回去吧。”

见这条路走不通,尉迟敬德话锋一转,“瞧你误会了吧,我是想说先让儿子来你家学习,等王县伯招生时再让他去考试。”

滚,赶紧让这个不要脸的麻溜滚!尉迟宝林来他家学习就算孔氏门徒,怎么还能再去参加百家派的考试?若真如此,叫他往后如何在学术界立足。

“送客!!!”孔颖达气得直接甩袖子走人。

此路不通,尉迟敬德无奈只好带着礼物亲自去南山。走到城门口见墨家人正在修城墙,他才一拍脑门想起还有这么个事儿。

崔智贤小跑过来打招呼,“尉迟将军这是要去哪呀?你的东西太多恐怕在此处过不去,还是走别的门吧。”

“我那儿子…我去南山拜访王县伯。”

噢,恍然大悟。尉迟敬德赖着把儿子塞给王珏,弄得人家教学为难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

孟襄背手晃悠着走过来,看着尉迟敬德说道:“我倒是有一法可使你达成心愿,只是……。”

见孟襄把眼神挪向他那十十多车礼物,尉迟土豪爽快地说道:“若郎君能帮我解决此事,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王县伯之所以不教尉迟小郎别的知识,全因规矩二字。若她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今后如何立世?若有人效仿你使此法又该如何?只要你给她一个面上足够对他人交代的理由,此做法又不好被人模仿,那就成了。”

尉迟敬德略微思索后追问道:“唔,是这么个道理,该用何理由呢?”

孟襄玩手指、望天,半天不回话。尉迟敬德很上道地说道:“当然,这是另一个问题,另算另算。”

“你且侧耳听来。”

“好计策!多谢郎君指点,我去去就回!”

尉迟敬德又赶回家拉了十几车礼物,礼物内容一点儿没糊弄人,全是好东西。墨家巨子聪慧,今后有不好解决的疑难问题可找此人商议。

尉迟敬德送完礼物后,热情地对孟襄说道:“郎君有空来我家坐坐。”

孟襄笑着回道:“正有此意。”

望着尉迟敬德离去的背影,孟襄笑得如狐狸一般,少有财富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墨云难得没出言与师傅呛声,长老们说了,他们家大业大门徒众多必须得生财有道。

尉迟敬德与孟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对这次交易都很满意。尉迟敬德再回家已是满面笑容,他看着正在狂塞饭的儿子严肃问道:“你确定要凭真本事入门?我这有个证明才华的机会,你可能吃苦?”

“能!只要别被人说闲话,别被老师嫌弃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赶紧吃,吃完跟我走。”

被尉迟父子念叨了好几日的王珏,此时正在长孙无忌家中做客。

王珏看着频频皱眉的长孙无忌,和沉醉在书海中的长孙冲问道:“如何?”

长孙无忌抬起头,露出一张纠结的脸,“颇有创意,只是…太匪夷所思。”

与他爹不同,听到王珏的问话长孙冲急切地说道:“王县伯弟子有大才,可否给我引荐此人?”

“自然,待他年后归来,你直接下帖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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