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宇……”我在心里嘶叫了一声,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一个人影从我身边踩过去,冲到了那间小屋门前,敲响了门。
我抬起头,看到是郑国军的老妈。
门里没有声响,半晌,才有个非常愤怒的声音在里面吼叫起来:“立刻给我奋车!”
“好的好的,明白了,明白了……”郑国军的老妈又返身向楼下奔来,只是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来,恶狠狠地瞪着我,恨不得一口吞了我。
我垂下了眼睛,我此刻真没心思搭理她,我只难受轩宇。
大概此刻这位贵妇人也知道不是和我理论的时候,瞪了我一眼后就立刻向楼下奔去,只是在脚步离开我身边的瞬间,她的那只尊贵的脚却长歪了一下,一下踹在我的腰上。
高跟鞋猝不及防地踢在腰上,好疼,我吸了口冷气,没有支声。
“怎么了小思,摔疼了吧,咱们先下去吧,唉,你上楼干什么呀,可把我们吓坏了……”杨佳根本就没看到贵妇人刚才的举动,她以为我是摔疼了,好心地要扶我下楼。
我的眼睛落在楼梯上,只见我刚才掷向轩宇的那枚玉佩,此刻正安静地躺在眼前的楼梯上,闪着幽幽的绿光。
我早出手,拣起玉佩,只见玉佩仍是完好无损,但上面却隐隐有一股恶臭,就好像在我园子门外撞到那些脏东西时留下的味道。
我把玉佩握在手心里,在杨佳的搀扶下走下楼梯,我没有回客厅,而是走到院子里的水管旁,打开水笼头,清洗着玉佩。
经过了一场混乱,许多客人开始告别,郑国军的老妈和老爸铁青着脸,出来送客人。
只是他们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正眼也不瞧我们,好像我是罪魁祸首一般。
“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可这事也不赖我们呀,我们又没做什么……”同样被冷落的还有郑国军的其他朋友,他们一个个无限委屈的样子,脸上带着愤愤不平从客厅里走出来,向门外走去。
让我奇怪的是,郑国军竟然连送一下朋友们都没有。
难道真把今天的混乱记在朋友的头上了?
“我们也走吧,真倒霉,好好的请什么狗屁大师呀,害人反害己,到现在却反而都是咱们的错了……”杨佳也有点不平地说着,扶着我出了郑军的门。
出了门才看到我们那几个熟识的朋友,已经出门了,正站在路对面等我们。看到他们,杨佳似乎松了口气,扶着我向他们走去。
我回过头再看向郑国军的门前,只见他的老妈已经安排了一辆黑色轿车,他老妈和老爸搀扶着一个身穿一身黑衣服的人走了出来。
夜色朦胧中,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看清他的个子并不高,应该就是郑国军送到楼上的大师。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瘸子,一条腿好像短许多,走路相当艰难的样子。而且他好像一只胳膊也是残疾,抱在胸前不敢碰撞的样子,而郑国军的老爸和老妈,就像护着一个瓷娃娃一般,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扶他坐进去,一路陪笑。
小轿车呼地一声开走了,一直到车子消失不见,郑国军的老爸和老妈才悻悻返回家中。只是临进家门时,郑国军的老妈把一张冷脸转向了我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是又恶狠狠地向我们这边瞪了一眼,确切地说应该是在瞪我。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哼,原以为他们都是当官的,品性会好呢,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都是这么不堪呀。而且,咱们好心好意来给郑哥的老爸祝寿,现在出了事,也不是咱们想的呀,好像把咱们也给埋怨上了,国军这鸡ba货竟然也不出来送咱们一下,好像咱们欠了他们什么似的,真没道理……”另一个帅哥也愤愤不平地说。
“就是,好好的过生日吧,弄什么破大师呀,搞得人人都不愉快。”杨佳也不非常不爽,今天的确是丢面子,所有的客人都像是被赶出来了一般,而原因不就是那个大师做什么狗屁法事失败了么。
算了,不说了,走吧,而且乱到现在,也真累了。我有些头晕,主要也是身体上不知什么地方莫名地疼,心里还担忧着轩宇,不知他回园子没了,所以根本没心情再和大家说下去,只想赶快回到园中。
大家纷纷告别,杨佳还算有良心,扶着我的胳膊问:“你像是受伤了,这么远,你怎么走?”
我苦笑了一下:“远当然是远,但现在还不是太晚,我租辆车就行了。”
“那好,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回去了呃,明天再找郑国军肯德基帐。”杨佳向我挥挥手,然后离去。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出租车,不过我是有把握可以租到车的,就向前走了走,离开郑国军的家门远一点,然后停在路边,等候出租。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园子里的电话,如果此刻轩宇已经回到园子的话,他就应该接电话的。但我很快失望了,我连着拨打了三四遍电话,回复我的总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我的心蓦地沉了下来,也就是说,轩宇并没有回到园中。
我回过头望着已经遥远的郑国军的家,心里更不加不安了,轩宇铁定是出事了,他现在到底还在不在郑国军的家里呢?
我又想起那个大师,尼玛的狗屁大师呀,纯粹是害人精!我仔细回想着他离去时的情景,除了搀扶着他的郑国军的老爸老妈,后面还跟有人去送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