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月又转头问她:“喜欢吗这条项链?”
“挺好看的。”
越浨的话才刚刚应话出声,苏半月就已经把那个包装好的项链朝着越浨递了过来:“既然觉得好看,那就送你。”
“真的吗?谢谢你,半月……”
越浨接过,越浨唇角上却是流露出一丝欣喜来。
而笑容在她脸上所洋溢着却是十分的璀璨。
可是……
这条项链好看是好看,可南家大小姐却也有这样一条项链。苏半月挑了许长一段时间才找到这条项链。苏半月但是很喜欢这样的款式。
苏半月既然送她一条这样的项链,那是不是她在苏半月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赶上南黎优了?
苏半月送她这样的项链,是认可她了吗?
“要我帮你戴上吗?”
苏半月忽然一下出声,打断了越浨的沉思。
越浨回神,快速的应声一笑:“好啊。”
苏半月愿意这样,她自然求之不得!
紧接着,苏半月从越浨的手中接过包装,打开了首饰盒。
随即,苏半月伸手环住了越浨的脖子,两人此刻姿态亲密,可是却也保持着那个距离。
苏半月的唇角上,一直都流露出温和的笑容来。
这时如果越浨能看到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底,带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冷黑暗,漠然到极致的残忍。
不过片刻,苏半月就已经松开了越浨,苏半月笑意融融:“好了。”
他勾着唇温和的笑。
温文儒雅,芝兰玉树。
“嗯……”
越浨应着声,脸上却是浮现红晕一片。
刚才苏半月对她的靠近,心跳却是迅速……
“饿了吧?先去吃个饭,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苏半月应着出声,却在越浨应声的那一刻伸手牵起了越浨的手。
掌心相抵,却是温暖一片。
越浨唇角带着柔柔蜜蜜的笑,苏半月走在前面,温柔的神情敛去,薄唇紧抿成骇人的直线。
两人一个喜悦娇羞一个淡漠的神情却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个人在餐厅吃了晚餐。
吃的西餐,烛光晚餐,在苏半月的精心安排下,旁边还有小提琴师在拉着浪漫的曲目。
他给她拉开椅子,帮她切牛排,替她倒红酒。
极尽温柔浪漫。
晚餐完了天有些晚,他开车送她回家。
越浨很开心,下了车,趁着苏半月不注意的时候,她点起了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半月。”她改了对他苏先生的称呼,大着胆子说,“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苏半月温和地笑着,他没有对她的亲吻发表异议:“你开心就好。”
越浨被他看着越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转身那么高的高跟鞋踩着小碎步往里走。
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苏半月的眸色当即就暗了下来,他摸了摸被亲的那地,半阖着眸瞧着越浨地背影,眼底阴森冷鸷。
他进了车里,发动车子走了。
这么晚的时候,他又拨了个电话,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了。
他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人是席宴:“少主。”
“来趟办公室。”
席宴觉得奇怪,这么晚,已经快十点了。
他没有其他话,应了声好就去了。
席宴到办公室的时候,苏半月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他坐在老板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坐着,右手手指正揉着太阳穴。
听到席宴推门进来的声音,他抬起了眼眸,看他:“来了。”
席宴应了声:“少主,您找我有事?”
因为南黎优的事情,或多或少主仆两个人有隔阂。
席宴也明白得很,他心里存在对太太那样的心思,少主不喜他也是正常的。
“你坐。”苏半月没有动,他抬了抬下巴,指的是对面的沙发位置。
席宴依言走过去坐下。
苏半月望向席宴,男人漆黑的眼睛,眼睫毛长又疏朗,面色平静的看席宴。
他一开口就问了一句话:“席宴,你还喜欢她吗?”
“啊?”席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他回,“您是说大小姐?”
苏半月淡淡地应:“嗯。”
这种时候,席宴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回答喜欢,或者直接说不喜欢。
他看苏半月。
苏半月人就在办公桌后,坐着,纤细的背靠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连笑都没了,瞧不出什么情绪表情。
足足过了有快一分钟,席宴抿着唇,说:“喜欢。”
他骗不了自己,当然在这件事情也骗不了苏半月。
索性承认了。
席宴回答了之后心里有些忐忑,他看着苏半月身子往前倾,离了椅子,在桌上摸了件什么东西。
等苏半月又拿了另一样东西,是打火机,打了火点燃了。
席宴才发现他竟然在抽烟。
他的修长手指夹着烟,火光明明灭灭亮着他的指尖,他抽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了个烟圈。
少主抽烟对席宴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半月虽然是道上的人,从小在苏家长大,却是什么几乎什么都不沾。
不怎么喝酒,不抽烟,不赌博,更别说其他那些什么不良的恶习。
除了他的身份,还有他那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那颗淡漠薄凉的心。
他在人前的表现就像一个最优雅最绅士的世家公子。
堪称所有人的典范。
温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