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乐儿在电话里打蔫的约杜依庭等自己吃中饭,她被老爷子勒令去上班,社长亲自查岗,她要给面子。
短短半年,这是她换的第六份工作,再凑齐一份就可以召唤神龙了。
“没事了,刚好今天跟你吃完饭我准备下午回g市。”
“这么快啊!你姑姑这样你怎么能放心回去?撄”
“跟主治医生也聊过,姑姑脑袋里面有淤血,国内现有的医疗条件做这一类的手术风险太大,姑姑是法籍,我想带她去法国看看。”
半响,于乐儿才出声说好。
八点钟,小马陪着杜依庭去医院。
杜依庭又找杜鹃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甚至提出自己的想法,医生的一句话让杜依庭脑中一震偿。
“患者的脑电波显示对周围的声音有反应,劝你进行保守治疗,开颅手术毕竟有风险。像这样的患者,很多都下不了手术台,或者是术后后遗症严重。”
“那需要我做什么?”
“多陪伴、多说话,也许哪一天你就把她唤醒了!”
医生的这番话无疑给杜鹃的病情带来了一线希望,杜依庭欣慰的感慨,她身边只有杜鹃这么一个亲人,她决定等杜鹃的身体指标都稳定下来,就来接杜鹃回g市。
“小马,安排一下,下午我们回g市。”
命令小马安排,不如说是要小马将她的意思传达给顾莫深,她说到做到,不仅做到对顾莫深的承诺,也做到了对姜瑜的承诺。
来b市几天,她不接顾莫深的电话,那人也知趣不打,左右把小马为难的不轻。
“杜、杜小姐,你可算是要回去了!顾总另买了公寓,都、都收拾好了。”
听到小马的话杜依庭一怔,她知道半山别墅太大,她一个人回去住着不妥,原本就打算回她的出租房,但是什么时候顾莫深另买了房子。
“顾、顾总说,半山别墅人手少,他、他近期留在s市,怕、怕、”
“好了,我知道了!”
杜依庭抿嘴,不要小马往下说。
她的手放在病房门锁上,心头沉的跟压了石块一般,顾莫深这么做的理由她心里清楚,所以更恨他逼她,这样的顾莫深让她连恨他的立场都没有。
看着看护给杜鹃通过鼻饲维持每天的饮食,杜依庭见着黏糊糊的东西忍不住胃里作呕,跑进了卫生间难受了一阵儿。
冲完马桶,她洗手的功夫突然听到病房里有男性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来看望杜鹃。听于乐儿说,杜鹃在这里孤零零的躺着,最多就是看护在她耳边放个收音机。
毫无预备的看到潘双勇,着实让杜依庭吃了一惊,她眨着眼睛,不敢确信站在病房里面的居然真的是潘双勇。
他不仅不跟杜鹃结婚,还弄了假结婚证骗杜鹃,知不知道杜鹃这把年纪几乎是拿了身家性命跟他在一起,他居然骗她!
指着病房门,杜依庭冷着脸呵斥道,“你出去,你没资格站在这里。”
“庭庭、我是你姑父!我还没问你,你把你姑姑偷偷的给我弄到b市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我现在放下g市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给我脸色看!”潘双勇眼神严肃的教训道。
他背着手,来来回回的在病房里踱步,官腔官架子十足。
“要是因为这个,你坏了我的大选,我就把你姑侄俩儿都关起来。”
“你跟我姑姑假结婚,你敢拿你们的结婚证给我看看吗?还是我回g市看看,竞选市长的潘议员是单身、还是已婚的身份?”
杜依庭毫不客气地说道,泼辣的眼神从潘双勇身上一抽,她没心思跟潘双勇啰嗦,转身朝门口走去,她试图喊小马进来把人撵走。
“慢着!”
潘双勇凶狠的一把钳住了杜依庭的手腕,她毫无防备的被潘双勇扯住,被踉跄的扯到了他面前。
嗜血的眼珠仿佛要在杜依庭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潘双勇恶道的问道。“你的那条项链呢?杜仲给你项链呢?”
条件反射的垂下眼帘瞄了眼脖子,杜依庭内心微微的后悔,顾莫深把项链给她后她就戴在脖子上,要是潘双勇用强,她怎么反抗的了!
“也不怕你知道,劫过你一次,可惜到手的是条假的。恐怕你也没想到,不知道你还记的吗,你姑姑把项链还给你之前,她拿着项链回到你们家别墅,连她都想拿到你的项链,知道了事实,你还心疼杜鹃?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不单纯,别说我跟她假结婚,恐怕她跟我在一起也是有利可图。”
潘双勇说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那人要对杜家的人斩草除根,把杜鹃从法国骗回来后,偏偏他对杜鹃动了心,甚至私自保杜鹃下来,哪知这个女人就是想借着自己的势力把杜望潮救出来,还想给她的侄女洗白身份!
她不知什么时候对自己起了疑,带着行李离开潘家,要不是那人越过他出手,到了这份上,他还真舍不得杜鹃。
但是为了当选,他不得不牺牲杜鹃。
今天,为了确保自己能十拿九稳的坐到市长的位置上,以防后患,他必须要拿到杜依庭的项链。
“毕竟你喊了我几个月的潘伯伯,潘伯伯今天就让一步,你自己乖乖把项链交出来,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潘双勇背对着病床上的杜鹃,杜依庭刚好与他相反,她背对着病房门,却能看到杜鹃。
“项链里面只有一张我们家的全家福,你弄错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杜依庭试图挣脱潘双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