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终于笑脸迎来,胭博渊的脸色才稍霁,刹那也是笑容满面,客套的迎了上去,“太子殿下。”
因为过度震惊,所以水玲落全部的视线都被身侧的樊篱吸纳,并没有注意到,太子对自己起了杀意的目光。
“篱,我……。”水玲落还处于发懵状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樊篱则悄悄捏了水玲落的手指一下,眨了眨充满了浓情似水的浩淼眼睛,笑的无比温柔,声音用只有水玲落能听见的传音入密,“我知道,当初我小心失足掉下悬崖,一定把落落你吓坏了吧?没曾想玲珑姐后来又做出那等事,倘若不是太子怜爱与你,怕是你也要难逃一死了。我不怪谁,只怪没及早的发现玲珑姐的野心和恶行,让落落你吃了这么些苦。本来还以为太子会对你好,所以便放心的不愿再回来叨扰你的生活,可如今知道落落你过的并不如意,还亲眼所见落落你怀胎不易,却还要忍着酸楚眼睁睁看着太子迎娶别人,实在是……。”
说到最后,樊篱的眼睛里已经起了一层的水汽,似不忍再看一般,便驱使着身下的轮椅,狼狈的从人群里逃离。
完全没有料到樊篱会是这样一番言词,还是如此一如既往的为自己着想,水玲落几乎动容的要哭了出来,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更是最后一丝理智绷断,看也不看迎了新娘踏入红毯上的一对新人,不管不顾的去追逐上离去的樊篱。
燕煜虽在笑盈盈的接迎胭脂香这个太子妃,但视线一直都在注意着水玲落与樊篱的动向,只是一个转身踢轿的时间,再转回身时,已不见人群中两人的身影,登时,气的咬碎了一口牙齿。
“呀,表哥,你捏疼我了!”胭脂香惊呼一声,欲要将被燕煜握在了手中差点捏碎了骨头的小手抽回。
燕煜为她惊呼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中,不经意的将胭脂香的小手差点捏碎,不由致歉道:“是表哥太过高兴紧张了,弄疼了香儿表妹,都是表哥的不是。”
“表哥你好坏……。”胭脂香嗲嗲的娇嗔了一声。
燕煜笑容僵了僵,目光有些奇怪的落到了胭脂香头顶的红盖头上,似要将视线穿透,望进盖头下,胭脂香此刻的面容。
这个胭脂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对自己如此的‘热情’了起来?
胭脂香从小追逐爱慕二皇子燕卿的事,已经在京都不是秘密,他自然也很是清楚。
记得三日前的百花宴上,胭脂香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因为被赐婚,竟不怕死的要与父皇顶撞,可想而知,她对燕卿的痴迷程度,是何等的死心塌地……
如今不过才短短三天,怎生变化如此之快,这未免……不得不让人起疑。
前来观礼的一行宾客,完全看不出来今儿个几位主角间的暗潮汹涌,只是私下一阵的咋舌唏嘘。
什么太子如此好相貌好身份好才学的上好佳婿,怎么就会看上了胭脂香那种空有其表的草包,莫不是脑子坏了?
也有人说,这是太子卧薪尝胆之计,为了得到太傅这个极大的助力,才不得已勾.引胭脂香这个草包。
更有人笑谈,太子这是抢自家兄弟的女人抢上瘾了,曾经抢了燕王的青梅竹马胭二小姐胭脂雨不够,现在又要抢走原本一心只喜二皇子的胭脂香……正所谓兄弟妻,不客气嘛。
燕王府。
刹那的慌乱迅速抚平,胭脂雪不敢去看众人现在看燕楚的视线,忙朝燕楚走去,“王爷最近越发爱说顽笑了,这些人可是……。”
不想,才刚走出一步,从后面便伸来一只冰凉刺骨的大手,将她手腕桎梏的死紧,让她再也不能往前挪动半分。
胭脂雪即莫名,也有些生了恼意的狠狠转头,瞪向了拽住了自己手腕的男人,“皇叔,请您自重!”
要不是这个多事的师父,莫名奇妙把这些闲杂人等都给放了进来,她现在何须要如此费心去给小傻子遮掩?
若真被这些人生了疑窦之心,小傻子日后将不会再有太平日子过。这绝非她所乐见的!
“要娶新王妃的是他,不是你。”魅音任由胭脂雪生怒挣扎,淡然处之的模样,就像在任由一个任性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无理取闹。
众人见此情形,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低下头抹着额角沁出的冷汗,摒住了呼吸告诫自己,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压根就没看到殷王原来是为了给燕王妃来当靠山出气,才会给新王妃下马威来的!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请恕他们实在不敢揣摩啊揣摩……
“别碰我娘子!”原来听了秦管家叙述完了这桩婚姻来龙去脉的燕楚本就窝了一股子火气,适才当看到胭脂雪一见自己然后就紧张的朝自己扑来的样子时,火气已有偃旗息鼓之势,岂料魅音却突然出手,还敢握住胭脂雪的小手,更挑拨他们夫妻的情感,心头那股子火瞬间窜起老高。
于是燕楚三步并两步就跑到了主位前,将魅音握住胭脂雪手腕的手掰扯掉。
谁知,魅音力道奇大,燕楚如何也掰扯不掉,故而只能紧紧扣住了魅音的手腕,暗自使了内力,几乎是震碎魅音腕骨的内力。
手腕处的骨骼寸寸被震碎,魅音却像一点也不知道痛感似的,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