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深觉此话一点也不好笑的两人顿时无语,纷纷都有种干脆离开这里的冲动。
彼时,在门外久久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却怎么都只是原地裹足不前的燕楚,脸色真的很不好看。
不管胭脂雪这女人如何,究竟是不是当真是祁国派到自己身边的探子细作,现下她毕竟刚失去了生母,心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他还傻傻的想来讨她欢心,想来看看她。
可现在呢髹?
燕楚冷笑,“我可真是多余的自作多情。”
他在为她气急败坏,在为她伤心伤肺,她却在和别的男人欢声笑语打情骂俏!
到底是她太多情,这么快就把他燕楚给抛诸脑后了,还是正如父皇所言,她就是个骗子,她就只是在利用他,对他的所有一切不过只是虚情假意?
“楚大哥……。”出来四处寻找的胭脂雨,明知道燕楚会来这,但她还是抱着希冀的心情去别的地方找了一番,最终,还是在这个地方,找到了他。
这让胭脂雨,目露失望。
尤其是燕楚那萧瑟寂寥的背影,更令她心头刺痛。
“回去吧。”闭上了眼睛,燕楚漠然转身,没有再多说什么,直往胭脂雨的听雨楼而去。
胭脂雨用力的点了点头,小跑着跟在了燕楚的身后,明明是个端庄雅致清隽脱俗的美人儿,现在却像个食了烟火的普通妇人。
屋子里,胭脂雪面色一沉,抬首看向了那扇对院外开设的菱花窗,吩咐声寒彻入骨,“流苏,开窗。”
愣了一下的流苏应了声是,只当是王妃讨厌屋子里的药汤味道,虽然她很想提醒王妃,程大夫说她现在不宜吹风,可转念一想兴许看看外面的夕阳能转换一下王妃的心情也是好的。
所以流苏就迟疑了那么一下,还是去将窗户打开了一半。
只是,仅仅不过才打开这么半扇窗户,就已经令她大惊失色。
她正想要立刻把窗户合上,后面就已经传来了胭脂雪的声音。
“开着,不许关。”这是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的语气,与胭脂雪现在脸上冷肃的表情一样相得应彰。
流苏为难的回头,想要规劝,“可是王妃……。”
“她既然喜欢看,那便让她看就是。”云颐抬眼瞥了一眼窗外的情景,见到燕楚正与胭脂雨打道回府的两道背影,忍不住的讥诮的笑,“看看人家,真是好一个夫唱妇随。不像某些人,只是和本王在这无聊的演戏。”
他不知道外面的燕楚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从胭脂雪突然莫名其妙开起了玩笑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猜到了。
虽然他不是完全了解胭脂雪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但是面对生母刚死,还被强制和离,最后再被跟他这个自己不爱的男子绑在了一起,但凡是个女人,他都以为这都不是这个女人会心情大好开玩笑的时候。
可是,他纵然知道她又是再同自己演戏,却还是二话不说的配合她,焉不是比她来的还要愚蠢?
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燕楚和胭脂雨,胭脂雪笑了,“若是摄政王觉得这出戏不值得您演,您大可不必在这与我浪费时间,祁国的摄政王若想立刻换个未婚妻,相信全天下的妙龄少女都知道了,一定会乖乖排着队的等您来挑罢。”
“你!”听了这话的云颐这下子是真的动怒了,噌的端着托盘站起身,恶狠狠的剜着她,“果真是个不识好歹的臭女人!!”
喝罢,便转身怒气冲冲的将手里的托盘扔给了流苏,冷哼几声,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差点没把托盘接稳的流苏垂下眸子,看着托盘上每一样精挑细拣的祁国御膳,流苏默了默。
这摄政王这般生气也没有把这手上的食物给砸了,可见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担心王妃不吃东西,看来,且不说他是不是喜欢王妃,但到底是真心关心着王妃的。
斟酌再三,流苏还是端着托盘,到了榻前,坐到了云颐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王妃,还是吃点吧,毕竟是摄政王的一番心意。”
窗外很快就再也看不见燕楚和胭脂雨的身影了,胭脂雪淡淡的将视线收回,两扇长睫垂下,目光巡视着托盘上的食物,“流苏,我这样利用了别人,还要迁怒他人的行为是不是很幼稚?”
不待流苏回答,她只手捂住了眼睛,笑容充满苦涩,“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
“流苏知道的,流苏知道的……。”赶紧将托盘搁到了双膝上,流苏伸出一只手,在胭脂雪的背上安慰的轻抚,“这不怪王妃,要怪就怪王妃肚子里的小人儿。”
她不笨,从今天早上王妃对王爷的古怪态度,她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转变的如此之快,快的令人措手不及!
前两天还与王妃恩恩爱爱的王爷两人,现在却真的要成了陌路人?
她流苏不知道。
但是,现在一个即将成为他人妇,一个又与旧情复燃……这样分崩离析的两人,还能有冰释前嫌的可能么?
没想到流苏居然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扯到了腹中的孩子,胭脂雪既觉得奇怪,又忍不住的觉得好笑,“怪他作甚?”
流苏没料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成功引得王妃有了兴趣,连本要哭都变成了笑,纵然,这笑有点苦涩和不知所谓。
但既然这个话题能让王妃不再悲伤,流苏自然是要再继续说下去的,“难道王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