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嘿嘿的诡笑了一声,声音尖利刺耳,“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我窦箫宛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只是燕云麟的,从来都只是燕云麟的!!是”
“你!”燕帝被皇后这如同刀子似的一字一句,戳的五脏剧痛,面色铁青至极,食指颤抖的指着皇后,“朕原本以为,只要圆了你的心愿得到一个燕云麟的孩子,只要朕退这一步,你就会从此心甘情愿安安分分的呆在朕的身边,所以朕就咽下这口气,把这顶绿帽子心甘情愿的戴了二十四年!可你呢,你却恨朕如厮,这么多年都在和朕演戏,对朕一切都只是虚情假意!你还真是为了这一天煞费苦心啊,窦箫宛!”
每每看清一次,都令那把尖刀更深入心脏一分,所以他燕玄策宁可不与她窦箫宛惺惺作态的演戏下去,宁可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她窦箫宛以前的影子,也不愿意再多面对真人窦箫宛一刻。
然而,当窦箫宛彻底的摊牌,彻底的把这个答案捧到了他燕玄策的面前,他却是这样的撕心裂肺。
“现在才发现,你都不会觉得太晚了么,燕玄策?”窦箫宛又是阴恻恻的一阵诡笑,映衬的如今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是地狱里的鬼面罗刹。
燕帝望着这样的窦箫宛,许久都未用在窦箫宛身上的爱并痛恨着的目光,就这样静静的在窦箫宛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缱倦着堕。
当皇后实在已经无法忍受被他这样的目光流连洗礼,揪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冲他怒骂,“燕玄策,收回你这令人作呕的目光,快点收回去!!”
皇后的目光很狰狞,毫不让人怀疑,如果但凡她手里能有一把武器,她会毫不犹豫的剜下燕帝的眼珠子。
燕帝忽而笑了,笑的近乎残忍,“窦箫宛,你既然如此践踏玩弄朕的感情,你这么无情……那就休怪朕无义。”
常年的相处,对于已经足够了解燕帝脾性的皇后来讲,非常清楚燕帝这残忍笑容的背后代表着什么。
所以皇后瞳孔一缩,有些惶恐,有些不安,也有些不相信的剜着燕帝,“你想做什么……不,是你做了什么?!”
燕帝对皇后的反应很满意,笑的愈发残酷冷情,“你想知道?放心……朕是不会让你错过亲眼目睹这场好戏的机会的。”
说完,燕帝冷然转身,多旁边站着的一干锦衣卫大手一挥。
只用两名锦衣卫,就很轻松的控制住了暴动挣扎的皇后,将皇后的双臂一人挟持一只,几乎是拖着尾随在皇帝的身后。
“放开本宫!放开!!”皇后一边无力的挣扎,不断的呵斥着两名蒙面锦衣卫,一边还不忘不断对走在前面的燕帝破口大骂,“燕玄策你个无耻小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混蛋!!”
燕帝对皇后的辱骂充耳不闻,背负着双手,不急不缓的走踱步在前面。
如果此刻的皇后不是把万般心思都放在燕帝的身上的话,或许会发现,燕帝现在所走的路与平时大相径庭,不是什么太光明正大的路线,而尽是一些曲折蜿蜒,几乎没有过人烟的小道。
而这些小道,就是皇宫之内的隐秘捷径,没有详细的皇宫地图,没有仔细去参详,绝对很难去发觉。
故而,不多时,燕帝带着皇后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皇宫东门的重华门下。
进入皇宫的大门有东南西北四扇宫门,重华门属于皇宫正门。
彼此,已是夜半子时。
重华门的门里门外却是灯火通明,亮若白昼。
接近重华门时,就已经有隐隐约约的兵戎相接的声音在夜风中呼啸,还有喊打喊杀声,以及惨烈的人马嘶嚎之声。
而到了重华门之下时,这些声音,几乎可以说是声声震耳,撼动人心。
皇后立刻安静了下来,看着重华门城楼之上朝城门外投出火石和火箭的一排排士兵,再扭头看到身后的重华门内密密麻麻举着火把严阵以待的士兵,她的瞳孔越缩越紧。
“燕玄策!你……原来你早就料到我和煜儿会逼宫,原来你早就做好了准备!!”皇后最后冲着走在前面的燕帝睚呲欲裂的咆哮。
她窦箫宛不是一个无知的妇孺,她是亲眼见证过一场夺位之战的目击者,如今再嗅不出事情的蹊跷,那她窦箫宛枉费又在深宫之中沉浮了这么多年。
燕帝头也不回的冷笑,“朕知道,朕的皇后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自己的好儿子了罢。朕现在,就带你
tang去看看。”
说罢,停下的脚步继续前进,祥龙戏云的明黄龙靴,踩在城门凹凸不平的石阶上,一阶一阶,登上城楼。
城门很高,所以上到了城楼之上时,燕帝的气息有些许的不稳,但他没有心情和时间去管这种小事,到达城楼之上时,便大手一拽,将锦衣卫手里的皇后就抓到了自己的面前,与他并肩而立,俯视着城门外的楼下光景。
只见此时此刻的城楼门外,已经是尸骨累累,通明的灯火下,那一地的残肢死尸,满地的鲜血内脏,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尤其,是站在城楼之上这样的好位置进行俯瞰。
也许真的是母子连心,也许真的是位置极佳,当皇后被眼下的情形所摄,都还来不及反应时,却一眼就看到了被兵马与火光重重包围在最中央的人。
皇后仿佛像看到了一丝曙光,两眼圆睁,撕扯着嗓子大喊,“煜儿!煜儿!!”
如果不是她的臂膀还被燕帝死死钳制在手里,旁边的人和燕帝恐怕都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