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雪本在惊怒交加,甚至在他过来把自己扯进怀中时,还毫不犹豫的动用银针,狠狠的将指间所夹的银针打进了他的胸口,只是他不顾疼痛,不但没有推开她,反而还这般与她对换体-位,让她登时错愕不已。
等她回过神来时,只听耳边砰的一声,两人已经落地,而她毫发无伤,不但没有丝毫的疼痛感,甚至还觉得身下异常的温暖。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垫在自己身下的男人,他此刻已是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流下的一行行血迹,在他苍白脸色的衬托下,是那样的醒目与刺目。
她顿时慌了,眼泪抑制不住的颗颗坠落,小手颤抖的赶紧去翻看他身上的伤势,替他擦去嘴角的鲜血,“伤到哪里了,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不要……。”
后面的话生生戛然而止,她还在流泪的眼睛,只能惊愕的瞪着下方的他。
燕楚将点在她穴道上的大手移开,伸向了她沾满泪水的笑脸,明明他自己已经伤得不轻,却还对她笑着,为她拭泪,“乖,不哭,我没事儿,真的。”
一句话,几个字,却让胭脂雪的泪眼愈发的汹涌,“放开我……松开我的穴道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还不行吗……。屋”
燕楚只是一笑,“抱歉,我不能。”
说着,他咬着牙起身,对着急忙慌跑了过来的秦管家一脸正色,“把王妃带回南苑,让明了过来,绝对不允许她出南苑半步,还有,把南苑通向外的地道,全都封死!”
秦管家一愣,“王爷,这是……。”
“照我的话去做!”从来没对秦管家如此大声咆哮的燕楚,分明就是摆出了主子对下人的架势。
秦管家眼神一黯,神色无奈,“是……。”
说着,便扭头给了自己儿子秦明一个眼色,父子双双上前,一人小心的抬起胭脂雪的一只胳膊,将胭脂雪搀了起来,离了燕楚的怀抱。
“燕楚你这混-蛋,快放了我,放了我!”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软禁的胭脂雪已经怒极攻心,又开始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
燕楚抿着唇,眼睁睁望着她被带离自己的身边,眼底闪过一抹留恋之色,只是太快,快的令人难以捕捉。
眼看自己被秦管家和秦明搀着越走越远的胭脂雪此刻一是心如死灰,濒临崩溃,眼泪更是决堤,哭的前所未有的难看,因为哭的汹涌,说话都是无法抑制的哽咽,“混-蛋……你这混-蛋……我恨你……我恨你!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燕楚还坐在地上,静静的听着她那一遍遍宛若千刀万剐自己的骂词,望着她被秦管家和秦明带走的背影,神色凄凉,却依然在笑,“眼看着你去送死,我才会真的会后悔。”
花想容还留在原地,他好像看出了什么,总觉得自己留在这还有事儿,不过看到自家爷那笑容,顿时就悚然一惊,“爷,你该不会是想——”
“虽然笨了点,但还算只有你知道爷的想法,算是有用。”终于把恋恋不舍的视线收回的燕楚,好笑的转头看向了花想容,咳嗽了几声,朝花想容伸出了手,“本王原是不想带你去,可除了你,本王也找不到旁人。”
花想容赶紧伸手过去,一把将燕楚拉了起来,满心不喜的撇了撇嘴,“说的这叫什么话,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花想容当自家兄弟了你!”
燕楚但笑不语,捂着胸口直咳嗽。
“得了吧,我看你还是先找明老头拿点药,先把伤给治一治吧,别没等去恶人谷被那里面的那群老怪物弄死,自己就先死在你自己的媳妇儿手里了。”花想容一把将燕楚的手臂扛在自己肩上,搀着燕楚一路往北苑走去,眼神很是嫌弃的瞥了燕楚身上的狼狈一眼,“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你堂堂的燕王,居然死在了自家小媳妇儿的手里,那得多丢人?”
燕楚哈哈一笑,没曾想,却反倒引发了愈发厉害的咳嗽。
胭脂雪被秦管家和秦明送去南苑没多久以后,这没多久之后,明了果然背着那个常年不离身的自制医药箱子,进到了南苑的主屋里。
胭脂雪知道央求秦管家放了自己是没有用的,所以她一直在等,等明了的到来。
可真的看到到来的明了时,却不知道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
为了不让她去恶人谷,为了不让她去找两个孩子,她的好夫君居然真的这般无情,要让明了来对她下药,要真的将她从此软禁在这里
tang!
明了看到被点穴而一动不能动,只能躺在睡榻上的胭脂雪时,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唉声叹气的好一番,把药箱搁在了案几上,没说话,十分顺从听话的,开始从里面找燕王之前吩咐过的,适合给胭脂雪使用的药剂。
“明了,放了我。”见明了不说话,胭脂雪直截了当的先开口了,“否则……。”
“靠,被威胁老-子了,你那套早就已经过时了,没用了,还是省省吧!”老是被这两口子威胁来威胁去的,是个泥人怕是都已经有脾气了,何况还是本身就脾气古怪的明了,尤其一想到刚才燕王临走时的那个吩咐,他就气的几乎七窍生烟,忍不住的碎碎念,“都是一个臭德行,还有什么好嫌弃谁谁卑鄙无-耻,明明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虽然是碎碎念,胭脂雪却还是听两个分明,她有些诧异,也愈发悲愤的缩了缩瞳孔,扭曲了面孔,“这么说来,你发妻莫千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