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是着火了吗?”揉着惺忪的眼睛,燕楚从榻上缓缓坐了起来,哪知,终于睁开的眼睛却看到了自己没穿裤子的身下,脑子便自发的想起昨夜之事,又恼又是想笑……
这个女人……
这个早上,燕王府极其的忙碌。
相比较起来,太傅府,却是极其的热闹。
正堂之上,高座一家主位的胭博渊,狠狠将一只巫蛊布娃娃,砸在了窦箫岚身上,面上泛着冷光,“夫人,你给为夫解释解释,这是个什么东西?”
当作不知道聂云衣的事,不杀了窦箫岚,却并不代表,他胭博渊能轻易饶了窦箫岚。
初看到扔到了自己怀里的布娃娃时,窦箫岚吓得大叫了一声,忙从软椅上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惶的表情,还有满眼的不知所措。
“夫,夫人您没事儿吧?”窦箫岚贴身的赵婆子连忙扶住了窦箫岚,再看那掉落在地的布娃娃时,脸色有些惊骇。
窦箫岚没有理会婆子,而是一把推开了赵婆子,怒气腾腾的看向了上座的胭博渊,手指略显颤栗的指着地上的布娃娃,“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这话问的甚妙,为夫原本还想,问问夫人你,又是什么意思。”看到窦箫岚这等反应,胭博渊不由怒火中烧。
昨晚深夜,管家派去的暗卫来报,那聂云衣早就不在了窦箫岚的密室,根本就扑了个空!
这说明窦箫岚得到的消息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而能这么快得到他这里的消息,又只能说明一个结果。
她窦箫岚,要么就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要么,就是收买了他身边的人。
她窦箫岚还真是好本事,好心机,现在更是好反应!
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妾身不知老爷的意思,还请老爷明示。”窦箫岚表面上是面不改色,气不喘,可内心,早就已经翻天覆地了。
这只娃娃是她着人亲自做的,她如何能不认识?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娃娃现在却在老爷手里,更诡异的是,娃娃的背上,还贴了老爷的生辰八字!
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令她没来由的忐忑。
“既然夫人要明示,为夫就明示给你看。”见窦箫岚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胭博渊便挥手示意守在大堂门前的老管家上前,“管家,你来告诉夫人,这个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管家躬身走向前,毕恭毕敬的回话道:“回老爷,这行巫.蛊之术的布娃娃,是在夫人房里,檀木摆饰架子上的一只玉瓶里找到的。”
要不是夫人将这只娃娃塞进了那只玉瓶里,他还真未必发现得了,夫人的金屋藏娇。
闻言,刚坐下的窦箫岚又惊的站了起来,面色煞白的指向管家,慌乱的内心瞬间炸开了锅,“你个***才,竟敢诽谤本夫人!”
玉瓶?什么玉瓶!
这该死的东西怎么会到了她的屋子里?!
“老奴天生狗胆,万不敢如此,多谢夫人抬举。”管家不卑不亢道。
“你!”气的发抖的窦箫岚,大步上前,扬起手掌就要去打管家。
“贱妇,还不跪下!”胭博渊重重一拍桌案,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三震,“管家已经跟了老夫四十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况且又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栽赃你?你这推脱的理由未免也太好笑了吧,窦箫岚!”
“老爷,妾身冤枉啊!”不得不住手的窦箫岚双眼含泪的望向胭博渊,却没有跪下,不死心的极力辩驳,“一定是四丫头那个贱蹄子小杂种加害妾身的,一定是她!”
那娃娃明明是她让那几个贱人放到四丫头那个小贱种屋子里的,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了她的屋子里,除了是那个贱种栽赃,还能是谁?!
“哼,攀咬管家不成,你又开始攀咬雪儿!”胭博渊冷哼,看着窦箫岚毫无悔意,还那么颐指气使的嚣张,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府内上下,谁不知道你漪澜轩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雪儿在府上更是连个心腹都没有,你倒是给老夫解释解释,雪儿她如何能进你的屋子,还把这东西塞进你的屋子?!”
原来他还以为这个贱妇是怕坏事做多了,会遭到其它妾侍的报复,才弄了那么多护卫奴才把一个漪澜轩守的密不透风,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她心里有鬼,屋中藏奸!
经胭博渊一说,倒还真是提醒了窦箫岚,窦箫岚自然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院子防御有过严格,而胭脂雪在府内有几斤几两,有没有心腹,她这个一手养她的主母当然更是再清楚不过,令她终于恍然大悟,“妾身知道,妾身知道是谁了!”
除了那几个贱人,还没有人进过她的漪澜轩。
没想到她让她们办事,她们却敢倒打一耙,这些贱人!
“如果夫人一定要攀咬谁,那就拿出点证据。”胭博渊有点不耐烦了,他对这个荡.妇已经完全丧失了耐心。
看到胭博渊恶狠狠的样子,窦箫岚心知他是真的动了怒,毕竟巫.蛊诅咒一事非同小可,就算被捅到了皇后那里,皇后也无法为她多做辩驳,太子更是鞭长莫及,为今之计,她只有和盘托出,以求自保。
权衡再三,窦箫岚一咬牙,心一横,便将昨晚的始末娓娓说道:“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要害您啊!妾身承认,昨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