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的眼睛瞅向眼前放到无限大的玉容,清楚的看见燕楚那微露的两颗虎牙正咬在自己娇嫩的脸蛋上。
这傻子居然敢咬她!居然还用虎牙咬!!
“唔~娘子你好甜哦!”直到把胭脂雪过于娇嫩的脸蛋咬破了皮咬出了血丝,燕楚才松了口,居然还一脸比吃到榛子酥还有愉悦餍足的表情,舌头舔着虎牙和唇上染到的丁点血丝,似在回味,“原来妻子真的好好吃哦,嘿嘿。”
明明他是在做如此邪恶的事情,偏偏他那张脸,那双眼,所有的表情,却仍旧极度的天真无邪。
无邪到令人想要抓狂。
“燕、楚!”胭脂雪终于怒了,拽紧的拳头可是却怎么也对燕楚那张恨不得撕碎掉的天真笑脸下不去手。
没办法,谁要此次,是她自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怪的就怪她自己,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鬼迷心窍去对这个傻子做这样的事……
“诶,娘子你叫楚儿的名字叫的好消魂哦!”燕楚涎着脸,笑着欲要再度凑近。
一把推开燕楚凑上来的笑脸,紧拽到指尖发白的手狠狠一擦脸上被咬的刺痛伤口,胭脂雪很没好气的冷淡了语气,“王爷别闹了!”
瘪瘪嘴,燕楚不死心的又凑了上来,像个讨不到糖果就誓不罢休的倔小孩,竖起一根食指,“娘子,就让人家再咬一咬,再舔一舔嘛……。”
马车外,将马车内两个人那足以令人脸红心跳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的燕煜和燕陌,脸色均是不同程度的变得难看。
燕煜脸色阴沉,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燕陌脸色发灰,颇有心如死灰的样子。
只有慢悠悠骑着同样忧郁气息的白马尾随在马车后的燕卿,似乎在周围女子们疯狂的尖叫声中,终于回了点游走他方的神智,淡泊的琥珀眼睛略带奇怪的看向自己的三弟和五弟,视线再定定停在马车前已经到了的,高悬了青玉石凿成的‘清音坊’三字匾额的目的地。
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到了清音坊,却无一人下马下车?
车内正推着燕楚的胭脂雪,突然莫名的感到一阵恶寒,也多亏这恶寒的帮忙,才让她发觉到了自己身下的马车已经没有了响动,分明是停了下来的样子。
脑子一转,这时辰也该是到东南街的时候了。
“王爷别闹了,已经到你想玩的清音坊了!”边推开燕楚,她边将袖中白丝帕抽了出来,轻轻掸开,便当用做面纱遮起了自己不用想必定留有燕楚两颗牙印的脸。
原本她就打算到了外面,必定要把脸遮一遮的,这下好了,遮的理所当然了。
而向来贪玩儿的燕楚此刻听到已经到了自己一直叨叨要去作耍的清音坊,竟不似之前那样发现新玩具时的兴奋异常,且还莫名的不高兴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拦欲要下马车的胭脂雪,语气充满了撒娇,“娘子,再陪楚儿玩一会儿,就玩儿一会儿嘛。”
这次胭脂雪毫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傻子,身子一偏,不但轻而易举的躲开了燕楚的阻拦,还顺势成功的跳下了马车。
今天难得胭脂雪穿了一件有些招摇的杏红罗裙,裙摆袖口领口上,均绣着朵朵傲雪白梅,配上略带娇艳活泼的双螺髻,在潇洒跳下马车的那一刻,特异的一双蓝眸,令她那股子异域女子的豪情飒爽美油然而生,即便戴上了面纱,也着实令人眼前一亮。
“嫂嫂。”燕陌瞥见胭脂雪下了马车,眼中的惊艳闪过,面上带了愧色,便翻身下马迎上了胭脂雪,桃花眼一眨,“让嫂嫂自己这般危险的下马车,都是臣弟的不是。”
“五弟客气。”胭脂雪摆了摆手,戴上面纱的脸,更让人看不见是什么表情,端看那双蓝眸的不温不火,想必是何平日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自是不能再疏离的称呼燕陌五皇子,权衡下,只能喊他五弟了。
燕陌眸光明暗莫辨,似乎对胭脂雪这个既拉近了距离,又似拉的更远了的新称呼,既感到欣喜,又感到悲哀,一时竟不知怎么接下话。
也翻身下了乌云踏雪的燕煜,趁此插进了话,眯起的狭长眼睛里充满了探究,“刚刚大嫂那下马之姿,可真是翩若惊鸿。倒不知,原来一向以书香门第世家称的太傅胭家,竟也有学武。”
“三弟弟……。”故意饶舌咬重了弟弟二字,胭脂雪转眸睨向燕煜,眼底似乎有一丝讥诮蕴藏在内,“你之前好歹也是我的表兄,怎么,难道都不知道,我的生母是何人么?”
如今有七姨娘昔日这个毒教玄冥宫的掌冥使以后做盾牌,偶尔露点手脚功夫又算得了什么?
燕煜素来多疑,所以不论是敌人,还是胭博渊这样带着些亲戚关系的盟友,都是事无巨细知根知底。
别说是胭博渊的一个姨娘,哪怕是太傅府的一个丫鬟奴才,燕煜连他们的祖宗八辈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七姨娘曾经的身份。
只不过,燕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偏就是要去故意探询问上一番,明知胭脂雪会毫不留情的给他钉子碰,他仍不可自控的自动去碰,“大嫂如果不提,我倒还真是忘了,那如此说来,大嫂定是尽得生母的真传了?”
“不过学了些上不了台面的三脚猫罢了,我生母那身体……三弟弟不会不知道吧?”摇了摇手里团扇,胭脂雪摇曳着身姿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