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与穆清瑶越发谈得来,几天时间,便将夜家商行的东西全部接手,街上立即多了三家夜家商行,一家卖胭脂,一家卖日常用品,肥皂,香胰子,洗发水什么的,还有一家就卖成衣,款式新,颜色好,生意都非常火暴,老百姓可不管朝中谁当皇帝,他们只管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平安就好。
该用的东西还是要用,该买的还是要买。
很快,镇南王妃与穆清瑶两个就赚了个满当当。
一些大臣太太们就眼红镇南王妃,怪不得镇南王会由着晋王世子在南楚蹦哒,有这么大一份厚礼,换了是自己,也不会拒绝呀。
于是,便有人暗地里找到穆清瑶,其中一位便是太师太太。
“……世子妃手里肯定还有别的生意可做,以前北辽大公主来南楚时,与我也是手帕之交的好姐妹,如今世子妃只对镇南王妃一个人好,就把我们这些阿姨们全都忘了么?”
穆清瑶觉得好笑,当初刀记铺子的人放火烧夜家商行时,这些人的铺子可离得不远,哪见到有半个人来帮忙提醒?都在一旁看热闹呢。
这会子见镇南王赚钱了,又眼红眼热起来,这人啊,还真是势利得很。
脸上却带着谦和的笑:“怎么能忘了阿姨您呢,早就听娘说起过,她在南楚有几位好姐妹呢,原想着要上门拜见的,只是,我家相公与太子殿下打小一块长大,感情深厚,付大人又是支持小世子的,如此一来,不得不避忌一二,免得给人闲话,便不好上门了。”
付太太干笑道:“男人们朝堂上的事,哪由得咱们女人家管,生意上的事,与这个不搭架,侄女啊,你们商行里卖的书纸着实便宜又好用,能不能以后就跟我合作啊,我可以分成低一点,你放心,我家虽比不得镇南王府势大,但实力也是很强的。”
南楚树木多,是造好纸的最佳材料,穆清瑶来了没多久,就建了一家造纸作坊,如今产出的纸张雪白又轻薄,比起市面上买的来,要好用得多,深得文人墨客的喜欢。
“知道阿姨家的实力深厚,只是,付大人与阿鸿是劲敌,又对我家相公口诛笔伐的,虽说女人家不管朝堂之事,但总不能明知是相公的对头,还与之做生意吧,原我也想着,手头上的生意不能全给了镇南王府,多分几家总要稳妥一些,正找合作人呢,也想过阿姨您,可是您看……”穆清瑶一脸为难道。
付太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了,脸色僵了僵道:“也是啊,只是……”
眼珠子却是滴溜溜转着,穆清瑶一看她在心动,难过道:“其实说起来,当初还是我救了小齐,闹得现在这个样子,着实让人心寒,如今殷家兄弟又都亡了,他定是更恨我了,若不是手中没有兵力,怕是又要来一回火烧商行了。”
付太太眼里也露出不屑之色来:“听说过了,当初小世子逃到大锦时,差点被人害了,一个小乞丐,脏兮兮的你也不嫌弃,救了不说,还带回去教养,这点小世子做得确实不地道。”
“付大人还是一定要帮着小世子么?听说付大人为人清风明月,很得文人的推崇,如此品性高华的人,真要拥护一个白眼狼主子上位?就不怕被人唾骂耻笑么?”穆清瑶道。
付太太眼神就有些发红,抱怨道:“我家大人脑劲拗,死抱着摄政王的遗嘱不放,说是摄政王临终前的嘱托,不好违背,人都死了,还管那些做什么呀。”
“付大人倒是个重信诺的,不过,重信诺也要看对谁,摄政王到底只是摄政王,而不是先皇,相信付大人先前也是先帝的臣子,他身为臣子,当忠君为上,却只忠摄政王,不免让人怀疑,他不是南楚的臣子,而是摄政王的家臣了,家臣与臣子可是有区别的,一个为臣,另一个则是奴才,付大人饱读诗书,难道这点道理也看不透么?就怕这个忠心到头来,成为被人唾骂的笑柄了。”穆清瑶语气严厉地说道。
付太太整个人都为之一震,霍地站起来道:“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我这就回去跟老爷子说道说道去。”
穆清瑶听了忙起身相送,又说起纸张的买卖来:“听说付家是有大的仓库的,又离得作坊近,若是将来能合作,倒确实比镇南王府更为稳妥,纸是既要防潮,又要防火的东西,没有好仓库,确实不太安全。”
付太太听了心中更加痒痒了,听这语气,只要付大人转变政治态度,她这生意就能做成,付家在南楚也是大世家,一大家子人,只抱着老祖宗那点子积业,能有多少进项?看着镇南王妃大把银子大把银子的赚,早就涶涎三尺了。
能在镇南王妃手上分一杯羹,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本事。
付太太回去后,就把穆清瑶的一席话跟付大人说了,付大人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与支持言若鸿的官员们争闹不休,确实也有点乏了,听了这番话,久久没有言语。
付太太趁面让自己的儿子去劝老头子,又把夜家商行的生意一事跟儿子说了,儿子自然更愿意,于是,付大人在家里就被儿子和老婆一起劝着,说得他头昏脑胀,最后,终是抵不过老婆儿子的埋怨,答应下来。
付太太走后不久,夜笑离就回来了,穆清婉便跟着他一同去看望言若鸿,穆清婉一直都守在言若鸿身边,照顾他,见他们过来,起身要退下。
穆清瑶就拉住妹妹的手:“小婉!”
穆清婉反而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