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曾让她羡慕不已,如今全变成了厌恶,一个大男人竟然对待自己如此,凤川心里万分不服。
凤川偷偷回家,把衣服藏好,是否告诉娘自己的打算,她还在犹豫。
她洗洗睡下,天亮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天一亮,凤川收拾好,为娘做好饭,偷偷出门去。
她想找一个铺子,面积不用太大,但一定要宽敞明亮,但租一个铺子通常要几十两白银,去哪里弄这些银子呢?
一身男儿装,并没有让其他人怀疑,凤川十分得意。
“抓小贼啊!”一个妇人先是被撞倒,后是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哭喊,几个男子追了上去,凤川牢牢记住娘的话,闲事不可管。
她欲转身,却被一个男子莫名的拉着跑,那人边跑边嚷嚷:“一个男人,这么怂,看到小贼,竟然还想跑,你这种人这是混蛋。”凤川一边被教训,一边被拉着入了一条巷子。
那人抓着她的手腕,怀疑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询问,跟随前面的人费力的跑着。
前面冲上去的几个大汉已经将那个瘦小的贼人团团围住,刚刚拉着她的男子,此刻已经融入其中,凤川趁机欲逃跑,可那些人不停地喊着:“围住他,围住他!”碍于面子,她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
中间的瘦弱男子,看起来手无余力,可身子灵活,在众人围成的圆圈中一跃而出。凤川右手边的男子猛的一拉,那人腾空的腿突然歪了一下,摔了下去。几个人将她扭送到衙门,这凤川转身离开。
“小兄弟,不错啊!”
一个男子拍着她的肩膀鼓励着,正当她寒暄说着这是应该做的时,对方诧异的看着她。
“这不是……”
凤川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可是衣服穿在身上,无法抵赖。说话的正是任永裕,他倒是机灵,避开人多之地,大家纷纷散去后才打探凤川为何男扮女装?
凤川难为情的看着他,说了实话,希望能做些小买卖,可女儿家做事总是遇到麻烦,所以才出此下策。任永裕有些好奇,问其做什么,自己是否帮得上忙,两次遇见,他曾帮过自己,凤川对他确实放心。
“探馆?”
凤川看他反应,骄傲的笑了笑,早知他会露出这般表情。
“一般不是只有衙门才会审案吗?百姓说话,会有人信?”
面对质疑凤川心里一忧,“衙门是什么地方,每日案子无数,大人哪里有时间管小民之事,若无大案,他自不会调查,有多少人无辜枉死,又有多少人永远没有机会翻案。”
任永裕无法理解凤川眼底的失落,更不知为何她一个女孩要付出这么多的辛苦,不过他知道这个女孩很特别,完全不同于其他人。那米黄色的罗布衣穿在她身上略显肥大,腰间的同色葛带紧紧扎着,说起最像男儿的还要属那双大脚了。
凤川顺着任永裕的目光看去,最终看到了自己的脚。
她毫不犹豫的打了他一个耳光,嚷:“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竟然如此下流。”
任永裕满脸通红,才意识到自己多么的失礼。
他缓缓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后驻足,用手抚了抚脸,龇牙咧嘴的念叨自己不是故意的。
凤川气急败坏的走着,想想方才自己也是过分了。
正在气头上的她抬头发现巷子里一铺子出租,心中一阵窃喜。
正在犹豫,屋子里走出一位妇人,她头插草狮子镂空银钗,身穿黄罗银泥裙,外披浅黄色薄纱,微风拂过,有意无意露出手腕上鎏金镯子,颇为骄傲的接受他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她看到凤川正在打量铺子,摇了摇胳膊,鎏金镯子在她那细细的胳膊上上下传动。凤川下意识看了看,低头准备离开,却被她呼唤声所吸引:“怎么?想租铺子?”
凤川不敢点头,又无法扭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没有银子。”
女子不在意的轻笑,她一向最喜欢看女子在她面前自卑无助的样子,她心中一定自愧不如吧!
“你有多少?”
她一边衔着发髻,斜眼看着凤川。
凤川叹气:“三十铜板。”
那女子鼻子哼了一下,“三十铜板?”接着缓缓走了下来,仔细打量凤川:“你是租不到铺子的,这一代铺子少说也要二十两一个月,你三十个铜板,还是打发叫花子吧!”
说完正准备离开,凤川心头一怒,“我是没钱,但跟你无关,何来让您如此嘲笑?况且我并没有要租您的铺子啊!”
妇人咂咂嘴,说一个女孩子扮成男孩子的样子确实奇怪,若不是真的想租铺子,何必在门外观望那么久?
“你说什么?什么女扮男装?我听不懂!”
那女子笑了笑:“你跟我见到许多女子不同,我想问问你,你不嫉妒我的一身富贵之束?”
“您富贵之身,自由您的造化,在下只是贫困之人,谈不上羡慕或嫉妒。”
凤川的平静让女子对她刮目相看,众人皆赞叹她的貌美和财贵,今日却有人说不羡慕,她笑了笑,嘴里念叨着:“怕是你不好承认吧?哪个女人不羡慕我安姨娘,我嫁得好夫婿,金银不差,每日食之有味,这种生活你们求之不得。”
凤川察觉女人不一般,并不是因为她一身荣华,而是因为她的灼灼慧眼。
那个自称为安姨娘的人一双眼睛仿佛看透了她的内心:“你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个女子,别人倒是未必看得出,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