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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川去了老人家中,瞧了瞧剩下的油纸伞。
那些香气扑鼻,款式不一的油纸伞静静的躺在角落里。
粉红色,上印栀子花纹,檀木扇柄。
朱红色,上印浅粉牡丹,大气高雅。
“这些都是你儿子做的伞。”
老人点点头,他那日出门还带了许多走,可人却出了事,那些伞想必是被人拾了去。
纸伞虽美,但有的伞骨与油纸之间的部分浆糊漏出,平日里若是做的急了,便会有这种疏忽。
所以也算是一种记号,可不是每把伞上都会有这样的痕迹。
“老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平日里做油纸伞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手艺?”
老人年岁大了,不懂什么,只是 说平日里儿子经常削木为骨,然后细心地做着。
“那他用什么工具呢?”
老人指了指一旁的刀子,“平日里他都是用那把细长的刀子削木头,然后用哪个东西打磨。”老人挥手指了指。
凤川一眼望了过去,东西拜访整齐。
这次凤川有些犯难,似乎没有一条清晰的线索,能令她寻出一个范围。
那些油纸伞去了哪里?
凤川想起死者被发现的位置是客栈的后山。
那离客栈很近,说不定有人会目睹发生的一切。
说罢,凤川去了客栈,掌柜很友善,问有什么能帮忙的。
“那日客栈的后巷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我想进里面瞧瞧,那个客房能看得到后巷,可以吗?”
掌柜点头,说随便瞧,只是有几间客房有客人,便不可瞧。
“没关系。我去瞧瞧便是。”
她站在一楼,倚着窗子,望着外面。
客栈外屋檐遮挡着窗子。
看来若是目击者看到凶杀过程,也只能在二楼。
凤川上了二楼。最中间的位置没有人,她慢慢走上去,随即推开窗子。
这间屋子刚好可以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掌柜,这里的客人什么时辰离开的,你可否知道他是谁?”
掌柜犹豫了一阵子。这人来人往,她那里记得,来这里的多是外乡客,行走之间落个脚,若是说找到他们恐怕是难了,“怎么,他们跟这件事有何关系?”
凤川摇头,只说随便问问。
“你说有几间有人住的,都是什么日子住的?”
掌柜下楼仔细翻看账簿旁的册子。
随即摊开手,比划了几下。“二楼东头第一间客人来了有五六日了,东头第三间昨儿来的。”他翻了一页,道:西头第一间屋子是前儿来的,今儿倒是该离开了。
“只有这几间屋子有人?”凤川用手拨了拨册子。
“这是?”
掌柜扭着脖子,瞧了瞧,“这间屋子是吴家少爷留的,他一年到头都付房钱的。”
“为什么?”凤川有些好奇,为何会有人留下一间客房?
掌柜见凤川只是随口一问,便随口一答,他不差银子。家里时常有远方亲戚,外加……
见掌柜迟疑,凤川追问后面的话。
“没什么,男人嘛。都会带几个女子出来玩玩的。”
凤川一听便知道,这个吴少爷不是好东西。
她找了二楼东头第一个房间里的人。
那人是要去其他地方,因路途遥远,要住上半个月才能出发。
“你住这些日子可曾见到后巷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三口之家,两个大人纷纷摇头,一旁的孩子却说有人吵架。
“风儿不许胡说。”
小孩子眨巴眼睛。看着爹娘,闭上了嘴巴,到一头顾自的玩去了。
“你们不是当地人,自然不会被报复,可若不说实话,被害死的人便无法瞑目,你们难道 真的忍心看着死者往死吗?”凤川企图说服他们。
男子仍旧说第一次来临安,见什么都好奇,所以三人一般都是在集市上,并没看到什么,孩子小不懂事而已。
“小弟弟,你告诉姐姐,这几日你听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啊?”凤川蹲下身子,双手托着地上的小男孩肩膀,亲切的问着。
男孩仰着头,害怕的看着爹娘,然后摇头。
“你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吃糖人儿。”
小孩子仍旧摇头,凤川看着一旁的女子。
最疼孩子的莫过于娘亲,天下娘亲都有一颗慈母心,凤川问女子,倘若有一日被害的人是她的孩子,而看到凶手行凶的人不说,她心情会如何。
“你——”女子看着凤川微微皱眉。
凤川的这句话正中下怀,她看着男子,男子也看着她,两人彼此相望,最终男子叹气,“那日我们确实听到了隔壁不远处有人吵架,不知哪间屋子,但是吵得很凶。后来没多久我们便听到有人叫死人了,再爬窗户便看到很多人围着。”他强调,自己没看到那人的样子。
凤川点头,看来与李德才吵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男子又改口,“我只是听到吵架,但不知和这件事情是否有关系,我们一家三口只是路过贵宝地,还请姑娘不要牵连我们。”
凤川答应他,自己回去不会乱说,接着拍拍小男孩的肩膀头,说这就去买糖人儿给他吃。
一出门,任永裕便找凤川说有线索。
那日有人看到这个客栈门口有人鬼鬼祟祟拿着一堆的油纸伞,且朝着一个酒家走去。
“裕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正查一个偷鸡案,路过之时,看到了一些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