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姐姐习惯了原本的生活,您就让她弄吧,这样晚些时候她也方便有人伺候。”
姚夫人翻看姚云一眼,问起是否记得当初怎么让人耍的事。
姚云默不作声,“你当初拿她当朋友,被她算计,今日还过来帮她求情,你这个孩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说过,她仍旧不同意。
姚云看着凤川,深深了解 这些年她的不容易,即便往日怨恨,可如今她是自己的亲生姐姐。
“娘,您看看,您一个好人,倒是把姐姐吓唬住了,姐姐从小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如今有些小小要求,也是可以答应的。”姚云眼里带着点点泪光,不说这些,上次她还救了自己。
姚夫人见女儿一直哀求,便说这事情去问老爷,自己不管了。
她憎恨这凤川能将女儿收买,来日必想个其他法子。
小雅瞧瞧跟在夫人的身后,她倒是低着头默不作声,被夫人身旁的丫鬟发现后告知。
“你回去好好的伺候小姐,记得听清小姐的每一个吩咐,伺候好了。”
一个在姚家做丫鬟的人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忙转身回了屋子。
凤川所料,这个小雅一定会听夫人的话,所以才特地找了灵儿进来,眼下正如她想,这个小雅一进屋子探头探脑,表面平静,却一直不肯离开屋子。
偶尔,凤川让她退下,说自己歇息,她才不情愿的额离开。
凤川想念娘亲,但她发誓一定要给这个姚夫人一些教训才能离开。
姚老爷眼下怕她出去乱说,自然由着她,只不过偶尔牢骚,看样子也是痛恨当时为何不将凤川彻底埋了。
院子里安静了一阵子,姚云和方梅时常与凤川走动。
方梅可是高兴这下有人聊了,也有了依靠,从前虽然有姚云护着。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敬畏,如今跟凤川她自然什么都敢说。
“你近来过的可好?”
方梅叹叹气,这个少爷倒是老样子,若不是为了孩子。自己倒是忍不得,他显然也是害怕少夫人,所以经常去那里,每月也就来自己那儿一两次。
凤川一边嗑瓜子,一边念叨。姚家的男人都是怂货,可是没用,不敢做声。
说过看着身旁的孩子,才后悔自己在孩子面前信口开河。
“他对孩子如何?”
方梅说到这儿欣慰,好歹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倒是不说什么,算不上宠着,也怜惜着,时常过来看看孩子。
凤川也算知足,想起他们娘俩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的。可怜极了,能有个男人,也就算好了。
两人不求缠缠绵绵,但求生活安稳。
小丫头几个月不见倒是长高了些许,不像从前那样认生了。
这会儿静下来,两人倒是说了些贴心的话儿。
方梅盈盈笑着,这真是巧了,不是一家人,不入得一家门。
最初凤川帮自己的时候就觉得挺巧的。
那时候认为凤川是自己的贵人。
“这命啊,不信可是不行!”
她拍着一旁的小女孩。令其叫姑母。
孩子倒是听话,立马唤了一声,然后甜甜笑了,露出牙床。,眼下正是换牙的年纪,豁牙子倒是让人觉得好笑。
她用小手急忙捂着嘴,倒是怕人笑话。
弄的凤川和方梅哈哈大笑。
正说笑着,凤川听到院子里有声响,不缓不慢的走到门口。
灵儿轻轻打开门儿。外面正是少夫人。
她这两日也是老实,没出生儿,如今倒是扶着肚子在院子里叫喊,“这我屋子的花儿被谁弄坏了?”她看着方梅屋子的方向,恶狠狠怒吼。
奴才不敢搭话儿,只有听着的份儿,里外都会有夫人来主持公道,谁人愿意插嘴?
陈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问什么人大呼小叫。
她心里满打满算会是凤川这个野丫头,一脸怒火正准备出来批评着。
可见到蓉儿在那里,倒是语气委婉的问着这是怎么了,不该大呼小叫,以免动了胎气。
“娘,您瞧瞧,这两日我婶子不适,生怕这花儿对孩子不好,便让人送了出来,本以为春暖花开,放在外面倒是长得快些,可不知哪个没家教的孩子把这花儿弄烂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是石榴花。”
石榴,象征多子多福,陈氏一向是迷信,这种带有寓意的花儿被弄坏,自然火气冲天,质问是谁做的?
她第一个便看向了方梅的孩子,颖儿。
“你个死丫头,一定是你,你说你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你娘亲让你这么做的?”
她这哪里是疑问,便是将这帽子死死的扣在方梅和孩子的头上。
方梅百口莫辩,发誓不是自己和孩子做的,刚刚她明明在凤川的屋子里聊天儿,这点凤川知道的。
蓉儿扶着肚子,看着她,默默的念叨,做坏事的人当然要找一个证人,说不准是之前 弄的呢!
陈氏头如拨浪鼓一样,摇晃着,若是孙儿有事,定饶不了她们母女。
说过话,罚她们去跪暗房。
这么大的孩子一听要罚跪,立马警觉,哭着说自己不要去那里。
凤川看着陈氏,辩驳,做事讲究有凭有据,若是无凭无据让人罚跪,这倒是可笑。
说着她靠近那个花盆,轻轻的用手碰了碰那花儿。
石榴花结了两三果实,这结了果实的枝干竟然拦腰被折断。
花盆土里蓬松,却有几个小脚印,看起来像是动物的。
“这不是?”
她辨别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