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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做生意之人哪里都走?可这几日阴雨连连,老爷的车轮上的东西并未被雨水洗刷干净,为何?”
他面无表情转身,看着惊慌失措的孔老爷,“玉材生意紧俏,这几日老爷不会连五子都没出吧?”
和风双手抬起,一只手指着,“孔老爷,请问您那日路过古溪?齐家宝是不是你害死的?齐家业是不是你害死的。”
他张狂的大笑,“哈哈!”接着问和风,是否知道翰林侍读学士,萨达学士。
和风并不惊讶,也没有恭维他,仍旧平静的问着认得又怎样?
他侃侃而谈,那是他的姐夫,若得罪,恐结下梁子,劝其识相,要为大局为重。
和风跟着笑了,孔老爷愣住了,问他为何笑。
“孔老爷生意之人,考虑果然周全,只是我这次来奉太后皇上之命,恐怕你要为以后的生活考虑了。”
听到这,孔老爷故作镇定,“哼,当今万岁爷怎么会管这档子事,你少蒙我。”
和风身后的男子,亮出一块牌子,凤川来不及看上面的字,孔老爷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
他万万没料到,两名男子拿出了太后赐的令牌,虽从没见过,但听姐夫说过,宫中任何指令都由牌子来定夺,此牌子如同太后口谕。
孔老爷见逃不过了,交代杀人经过。
那日他进一批玉材,回来的路上见一人躺在那里。
他本没在意,后那人动了动,他便要奴才去瞧瞧。
奴才保,那是齐家宝。
孔老爷本想救他,可回想起前一阵子,这个家伙惹了不少的麻烦,一些人追债甚至追到了孔家。更有人传出他对自己娇妻有不轨之举,他便辞退了他。
被赶走的齐家宝并不甘心。
他几次三番回来撒泼,讨要工钱。
“您为何两三月不给他工钱?”凤川气愤的看着他。
他哼着鼻子,这种人给不给他银子又如何。
每月只有几钱铜板。来去都是赌。
说过他贬斥道:他一个月没几个钱,到头来竟要我出一鼎银子,他以为他是谁?
和风质问,“所以你就杀了他。”
“我当真不想杀他,可小奴才刚走过去。他突然醒了,本打算救他,可他拉住奴才不放,扬言若不给银子,便告诉他人,孔老爷要害他。”
马车里的孔老爷听到了一切,拎着马车里一个玉如意便下了车,他还在那里不停地恐吓,孔老爷二话不说上前一敲他的头,他便倒下了。
奴才吓得神色尽失。慌张问这可怎么是好?
孔老爷转身上了马车,小奴才也就跟着离开了。
“我只想收拾他一下,没想他真的死了,我并非有意。”
“并非有意?”凤川反问,“齐家业的死也并非有意。”
孔老爷一脸迷茫,“齐家业?”他称,齐家业的死与自己无关。
屋子极为安静,此刻若绣花针落在地上,必然听得一清二楚,凤川的嗓音格外清晰。甚至于屋子比,有些刺耳,“他那日来找过你吧?”
孔老爷承认,他确实来过。那家伙比他弟弟斯文一些,但也是讨要银子,威胁说这件事情他人不知,若给银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事情会闹大。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你杀了他?”任永裕看着面前歹毒的人,开始质问。
孔老爷格外镇静,一口否决,他没有做过。
“我孔某人一生与金钱较劲,外人看来我吝啬不堪,但我从不撒谎,做了就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没什么好隐藏的。”他理直气壮的说着。
几个人看着他,齐家业并非死在后山,他的尸体大抵有人搬过,也就是说,他真正的死亡地点没人晓得。
“你最后一次见齐家业为何时?”
孔老爷仔细回想,他记不准日子,只知道那日天气还算可以,他一大早便来找自己,说齐家宝要入葬,若他能给些银子,这事情也就算过去。
孔老爷嘲笑道,一家子穷鬼,竟这般无赖。
齐家业并没有跟他吵闹,只是说这事情他会让天下人都知道。
孔老爷只是嘲笑他吹牛皮,转身回了院子。
这么一个人能搞出什么名堂。
“你们信我,我当真没有杀他啊!”他诚恳的打量这一周的人。
“那日他什么时候离开你这里?”
孔老爷回想过后,答卯时,他这记得清楚,那日自己紧接着跟一个玉材商人谈进货之事,约定即是卯时。
任永裕去他所说商人那里打探,他那日果然在卯时与其见面。
而凤川等人推断出齐家业的死亡时间在卯时之后,也就是说,齐家业该是在回家的途中被人杀死。
春兰讲过,平日里与其结怨的人不多,只有齐家宝,可齐家宝已死,还会有何人呢?
“先将孔老爷带走吧,杀齐家业的凶手或许真的另有其人。”
和风身后的男子听其吩咐,将孔老爷带走,临走,他连连叹息,瞪了凤川一眼,门外的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追上来拉着他,追随到门外。
几个孩子纷纷哭喊着爹爹。
奴才们却很高兴,三两一群放下手中的东西,通通要罢工。
夫人嘴里恶念,反了你们了。
他们纷纷回了屋子收拾东西,离开了这里。
有些人甚至连银子都不要。
可见平日里孔老爷对待奴婢有多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