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阳火?!”听到张文浩的话,王铮愣了一愣,接着他也开了慧眼向苗兴怀看去,果然如张文浩所说,只剩下了头顶的一盏阳火,两肩的两盏阳火早已熄灭。
张文浩咽了口吐沫,仔细打量着苗兴怀。只有一盏阳火的人是很容易被阴气侵体或者被鬼魂冲体,在这种阴气极重的地方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还有,他肩膀的两盏阳火是怎么熄灭的?总不可能被这里的阴气给弄灭的吧?根本就不可能。
“莫非是和喝‘阴魂草’有关?”张文浩心里琢磨着,但始终琢磨不透。
赵焱晨倒是没有管苗兴怀只剩下一盏阳火的事情,他走到这个盆地里面,刚刚掏出罗盘只听“啪嗒”一声,整个罗盘竟然直接崩开了,可见这个地方的阴气有多重!!!赵焱晨面不改色心不跳,走到一株“阴魂草”前,摘下一片叶子仔细的观察着。“张哥,这好诡异。”王铮把张文浩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嗯。确实不对劲。”张文浩回答道。
“那我们怎么办?”王铮严肃的问道。
“我看这苗兴怀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先把这件事情放一边。这个盆地才是我们重点观察的地方。”张文浩说着也走到了盆地里面,这时,一个零件从张文浩口袋里崩了出来,看来张文浩口袋里的罗盘也被这里极重的阴气给弄坏了。
“他娘的!这里的阴气跟上次那个尸窟有的一拼了!”张文浩心里暗骂一声,跺了一下脚,没想到“砰”的一声,地面竟又陷下去了一点!
“这是什么情况?!”张文浩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注视了过来。田真是考古学家,看到这种情况,知道有些不妙。她凑到了张文浩跟前,用手捏了一点地上的土,有些潮湿,跟下过雨一样。“这里好像有问题。”田真眉头一皱,“张掌教,这下面好像有东西。”
“嗯?”张文浩有些疑惑,又冲着胖子喊道:“胖子!把铁锹拿来!”
胖子“哦”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军工折叠铲递给了张文浩。张文浩接过折叠铲,开始挖。挖了大约有十几铲,张文浩看到一块红色的板子,很奇怪很诡异。张文浩用手掰了掰,没有反应,根本掰不动。“这是什么?”田真问道。凭她的考古经历,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
“看不出来。”张文浩站起身,把折叠铲扔在了一旁,“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张文浩这话不无道理,能长出“阴魂草”的地方对于茅山道士来说都是噩梦,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胖子几人都凑了过来,苗兴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大家千万不要碰啊!我们村有人在别处见过这种东西,后来就大病了一场一命呜呼了!”
“在哪儿见得?!”张文浩立刻警觉起来。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苗兴怀打了一个寒颤回答道。
张文浩给每人发了一张“活符”,然后对几人吩咐道:“等会儿大家一起用力,看看能不能掀开。这块红色的石板下面好像是空的。”
几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有苗兴怀不敢碰。“大家还是不要碰为好啊!万一出了什么事。”苗兴怀提醒道。他打小就是从山里长大的,对这种事情很敏感,又加上他听说过这红色石板的厉害,确实是有些害怕。
张文浩没有回答,和几人一起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这红色石板被几人抬了起来,下面黑咕隆咚一片,如同一个黑洞。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红色石板刚一掀开,苗兴怀牵着的二汪便狂吠起来,跟疯了一样。张文浩也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阴气从这个黑洞内涌了出来,很是诡异和惊悚。
胖子打开一个狼眼手电,往里照去。这黑洞极其黑暗,这军用的狼眼手电竟然只能照出两三米,根本就看不出什么。这个黑洞下面据张文浩估计应该是个密闭的空间,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这怎么这么黑?”胖子收起了狼眼手电,这手电根本就没用,还不如自己的肉眼看得远。
赵焱晨立上一杆小黄旗,然后站在了一旁。只见这杆黄旗有些倾斜,最后又直直的立在了地上。就在几人都认为没什么事的时候,一阵强烈的阴气刮来,黄旗杆子“咔嚓”一声就折断了!!!
茅山术施术前,要在法台前插一杆黄旗,旗上画窥天符,以窥天意,若旗杆折了或旗子倒了,便是天机,或者说有施法人斗不过的力量,必须立即停止施法,否则轻则折寿,重则立毙。旗杆倒还好点,若是凭空折断,就说明是绝对不能碰的东西。
“这个地方。很不好办。”赵焱晨低声用一种阴郁的声音说道。
张文浩壮了壮胆子,说道:“我们下去看看。不过要先做点准备。”
“王铮,你是宿土教掌教,也应该会画‘天灵符’吧?”张文浩问道。
“嗯。我会画。”王铮答道。
“好。我们几个一起画‘天灵符’,画上它十几二十张,我就不信了还!”张文浩拿出一大摞黄纸。
赵焱晨一把推开了张文浩,拿出八根鸡喉围着这个黑洞插了一圈,又撒上了一把赤硝,喷上了真阳涎:“天灵地灵,天皇上灵,混合元一,黄象纷驰,造化元根,威福黄老,变化为婴,太上命符,何敢不随,急急如律令!!!”
这是“僭阳阵”,利用鸡喉和赤硝、真阳涎的阳气把阴气分流出来,是一种很特别的阵法。“僭阳阵”不是用阳气跟阴气抵抗,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