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倒是没有拳赛,我也难得的清闲,至于杜鹃,我不太敢主动,虽然现在已经可以睡床上了。但是只要她不想,我是不敢动她一手指头,毕竟心里感觉有愧啊。
皮飞说的大人物仍然没有出现。不过这天放风的时候,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却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这老头一眼,佝偻着身体,拄着拐杖,皮包骨头,两眼浑浊,浑身散发出一股快要入土的死气,没有一点点的生机,唯一让我注意他的是,他走过来的时候,只能听见拐杖的声音,却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中国人?”老头抬起头来,用浑浊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问道。
汉语。这名老头竟然会说汉语,我心里震惊不已,双眼盯着他,点了点头。说:“嗯,老人家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告诉我你的牢房在那里,今晚子时,我去找你。”老头不疾不徐,但是却有一股让人不敢反抗的威势。
“我的牢房在……”我把自己的单独牢房告诉了他。
随后老头便跟我擦肩而过,仿佛刚才的对话根本不存在似的。
啪嗒!啪嗒……
拐棍戳在地面上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的神情十分的复杂,这座泰国的监狱里边怎么会遇到一名九十多岁的说着中国话的老头?
随后我马上找到了皮飞,让他去跟巴塞打听一下,监狱里是不是关押着一名九十多岁的老头?
皮飞愣了一下,说:“九十多岁的老头?在这座监狱里?”
“嗯!”我点了点头。
“不可能。不要说九十多岁的老头,就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在这座监狱里待一天就被人打死了。”皮飞的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他根本不相信。
其实如果没有在见到老头之前,我也不会相信,但是现在……
“叫你去问,你就去问,这么多话。是不是欠削了?”我瞪了皮飞一眼,对其说道。
“别发火,我马上去帮你问,这里怎么可能有一名九十多岁的老头?”皮飞一边在嘴里嘟囔着,一边去找巴塞打探消息去了。
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皮飞回来了,走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怪,回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更加的怪异。
“怎么样?巴塞怎么说?”我急切的对皮飞询问道。
“巴塞说,有这么一个老头,在这里住了多少年没有人知道,当年巴塞刚刚来到这座监狱当狱警的时候,这名老头就住在这里,并且老头的待遇不低,也是单人牢房,一天三餐都是跟狱警们吃得一样。“皮飞把他从巴塞那里打探而来的消息,详详细细的跟我说了一遍,同时脸上一脸奇怪的表情,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
“王默,你怎么知道监狱里有这么一个老头,难道你见过?”皮飞问道。
“嗯,刚才在院子里放风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我回答道,并不想跟皮飞说实话。
“是吗?”皮飞一脸的疑惑,随后嘴里嘀嘀咕咕的走了。
当天晚上,我并没有睡觉,站三体式桩功一直站到了午夜子时。子时刚到,我便收了桩功,然后竖起耳朵来仔细倾听牢房外边的声音。
泰桑已经被我扔给了皮飞,让皮飞照顾他,其实以我现在在监狱里的威名,基本上没有人再敢欺负泰桑。
现在我的单人牢房里只有我和杜鹃两个人,而此时杜鹃已经睡了。
啪嗒!啪嗒……
牢房外边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拐棍戳地的声音:“来了!”我心中暗道一声。
咔嚓!
牢房的锁被老头轻轻枯骨般的手指一拨弄,便打了开来,随后吱呀一声,他走进了我的单人牢房之中。
老头看到躺在床上的杜鹃,表情一愣,可能他没有想到我的单人牢房里还躺着一个女人。
“女色是刮骨的毒药。”老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警告。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心里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这名老者能说出如此中国味的话,那他的身份百分之九十九是一名中国人,至于为什么流落到泰国,我便不得而知了。”
“老人家,你找我何事?”我按江湖规矩抱拳对其询问道。
老头瞥了趟在床上熟睡的杜鹃,说道:“你这里有外人,还是去我那里说吧。”
说完,不管我同不同意,拄着拐杖转身便走。
我看着老头的背影,又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杜鹃,最终轻轻的带上房门,急步朝着老头追去。
老头住的牢房比我的宽敞很大,并且还有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子。
“坐吧!”老头对我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便一屁股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不过此时脸上疑惑的表情更重:“这名老头叫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他又是谁?”
“你现在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找你,我又是谁,对吧?”老头看了我一眼,仿佛能看清楚我心里的想法似的。
我点了点头,自己心里确实很奇怪老头的来历。
“我叫什么名字都已经忘了,不过五十多年前,我是少林持的和尚,法名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德远。”
“行义?”我嘴里重复了一声,同时心里暗暗吃惊:“现任少林主持才是永信是永字辈,永字上一辈是行字辈,再上一辈才是德字辈,这人竟然是现任少林主持的师爷级别的人物。”
随后德远和尚跟我讲了他云游的事情,这一讲就是一个多小时。
原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