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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胖子一个急刹车,终于在警车马上要撞上风衣男之前把车给停下来了,我和鲁胖子,包括我们带来的两个刑警,身体都朝前倾去,差点出了事。我抬起头。风衣男就站在车前,他距离挡风玻璃非常近。
风衣上的黑色连衣帽仍然把他的脸挡住了大半,这一次,风衣男还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口罩,口罩前,是一个骷髅头的图案。风衣男一点都没有受到惊吓,仿佛他非常有把握,车子不会撞上他一样。
鲁胖子骂了一声,解下安全带,刚想要下车,风衣男突然伸手在车前用力拍了一下,随后转身,窜过人行道跑开了。风衣男的速度非常快,等我们都下车。风衣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了。
我们所在的地方,行人和过往的车辆都没有多少,公路两边的路灯都没有几盏,我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风衣男消失的方向,我并不准备去追了。距离凶手作案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晚上的时间。
鲁胖子骂了几声,说这个人是神经病,连警车都敢拦,看鲁胖子的模样,也没有去追的意思。不过,我们在往车上一看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纸条,那张纸条就被贴在车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风衣男会突然伸手拍车子了,原来是要黏一张纸条上来。
我撕下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纸条上有我的名字。风衣男让我不要去找章文,否则性命不保,我微微一怔,风衣男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否则他不会知道我的名字,而风衣男也提到了章文。虽然不知道风衣男是谁。但这也更加间接说明章文有问题,甚至就是冰恋案的凶手。
鲁胖子问我是不是认识那个人,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鲁胖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们是没有时间去追了,但是鲁胖子马上打了个电话,让附近的警队出警去找风衣男了。带着纸条,我们上了车,继续朝下一个娱乐场所赶去。
车上,鲁胖子一直重复着纸条上的内容,他问我,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章文。
我很早就已经把风衣男是凶手的可能性给排除了,风衣男虽然也很高,但是身材不算消瘦。鲁胖子听了之后,点点头,但是他依然没有排除风衣男是章文同党的可能性。鲁胖子说,风衣男可能是在帮助章文,故作弥彰。
但是,我却并不这样认为。
第一次见风衣男,是通过酒店的猫眼。章文的目标是王雅卓,但是我觉得,风衣男的目标是我。如果风衣男真的是章文的同党,在抓到王雅卓之前,章文和风衣男都不应该那样明目张胆地出现,这样会让我更加产生戒心,不方便章文抓人。
我感觉,风衣男好像是在提醒我,他对我的提醒,就像是小眉和匿名者对我的提醒一样,是善意的。我确定,风衣男应该不是匿名者,匿名者给我的匿名信,字迹我记得非常清楚,这和风衣男留下来的纸条字迹,完全不一样。
给我提醒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包括小眉在内,我对他们所有人的身份都不了解,甚至连是谁都不知道。一路上,我都皱着眉头沉思着,不知不觉中,鲁胖子已经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广场外面。
广场上人山人海,鲁胖子跟我说,这是渝市另外一个非常出名的娱乐区,出来调查的警察,在这里的一个大型舞厅,查到了章文的线索。下了车,我牵着许,跟随鲁胖子进了舞厅。
舞厅里非常嘈杂,我们找了一会,终于和早就等候在这里的警察汇合了。警察正坐在角落里,他的边上还坐着一个打着耳钉和鼻钉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全身流里流气的,正抽着烟。
男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们一来,那男人就让我们有什么问题赶快问,还抱怨说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说我们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鲁胖子让他给我们说说章文的线索,男人没有拐弯抹角,开口就跟我们说了起来。这个男人说,他是这家舞厅的常客,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到这里来跳舞,在几个月前,他看见章文每天晚上也会到这家舞厅来。
当然,男人并不知道章文的名字,他是通过警察给的照片辨认出来的。男人指着放在桌上的照片,说章文当时还跟他起过冲突。男人说起那天晚上的事,说是当天晚上,他和章文好像都喝了点酒,走路撞上了。
男人对章文破口大骂,还给了章文一脚。
"那个草包,也没有还手,灰溜溜地道了歉,想要走。"男人说着,嘲笑了起来。
鲁胖子和我对视一眼,让男人继续说下去。
男人当时身上有酒气,没事找事,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章文走。男人从身后揪住章文,章文一直都表现得比较懦弱,但是,在男人说了一句话之后,章文竟然直接转身就对男人动手了。
章文动手之后,非常凶狠,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男人头上砸,一点也不担心会出事。我和鲁胖子马上问男人对章文说了什么,男人想了想,开口回答:"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我说他不像是个男人,没种,跟别人不一样吧。"
章文就是凶手,这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了。以章文特殊的癖好,他长期都生活在压抑当中,他的确和别人不一样,但是这种人,最怕别人把他和正常人之间的差别道出来,恐怕醉酒的男人就是说了什么,让章文以为男人是在嘲讽他,所以才会一改平时内向懦弱的性格,对男人大打出手。
我想了想,问男人:"章文平时来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