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看见阿穆尔举着菜刀朝她冲去,她手里的袋子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乌云吓得到处窜,阿穆尔就举着菜刀在后面跟,阿穆尔已经急了,他竟然直接把菜刀朝着乌云扔了过去。
大厅里传来一声惊呼,菜刀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仅仅差一点,那把菜刀就要砸在乌云身上了。乌云吓得瘫坐在了地上。阿穆尔还一步一步地朝着乌云走过去,乌云吓得大叫救命。阿穆尔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随后去捡地上的菜刀,眼看就要砍下去的时候,我及时到了阿穆尔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
阿穆尔气的问我为什么要阻止他,我镇定道:“就算要杀她,也要让她死个明白吧。”阿穆尔听了我的劝,这才放下手里的菜刀,他怒问乌云。为什么要杀了巴图。听到巴图的死讯,乌云的全身一颤,她表现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事一样,只是这种反应,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却暂时还不得而知。
乌云马上摇头,说她没有杀巴图。乌云指着落在那边地上的袋子,说是食材不够,所以就到嘎查里去买了一些回来,她说,她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出门了,期间一直在嘎查里的一个屠户那里,和屠户交谈买卖,还说有不少人可以证明。
阿穆尔将信将疑,马上派了人出去询问。过了好一会,阿穆尔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他对阿穆尔点头,说是乌云说的都是真的,嘎查里有不少人都能证明。阿穆尔的全身都在颤抖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后怕。
就在刚刚,他险些不分青红皂白,把乌云给杀了。阿穆尔手里的菜刀落在了地上,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他坐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所措。阿穆尔派出人去询问的同时,巴图的死讯,注定是隐瞒不住了。
整个嘎查里的人,不久后都会知道巴图已经死了。原本,巴图和乌安的婚讯传遍了整个嘎查,这本来是件喜事,巴图还邀请大家在下午进大宅听乌安演奏。可是,乌安还在排练的时候,巴图就死了。
喜事,顿时变成了丧事。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想到报警了,他问阿穆尔要不要报警,阿穆尔猛地站了起来,说一定要去城里通知警察。我赶紧阻止了。阿穆尔的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我,他问我为什么不能报警。
“你表哥在嘎查里的名声不太好,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就不怕警方把你们都抓了?”我这样说道。阿穆尔被我给吓住了,他问我要怎么办。我想了想,说先自己调查,如果可以查出来,那就没有报警的必要,等我们都查不出来,再报警也不迟,只要让宅子里的人,都不要离开就行了。
阿穆尔马上点头,他拉着我的手,拜托我一定要帮他,他说我是从城里来的,一看我就不简单,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我点点头,说我尽力。我松了一口气,我不能把警方的人招到这来。
我朝着巴图的尸体走去,巴图的尸体,还没有人碰过,他还躺在那张躺椅上,脑袋上的匕首也还直chā_tā的脑袋。我走到巴图的尸体边上,开始细细地观察了起来。没有办法报警。尸体鉴定肯定是做不了了,周遭的指纹痕迹和足印,更是查不了。
不过,巴图的死因显而易见,他是被那把匕首杀死了。我不敢直接确定。还是细细地观察巴图有没有中毒的征兆。尸体上看不出来,我想了一个最笨的办法,地上洒着的酒还没有完全干,在我的建议下,有人让动物舔了那酒。
一直过了很久。那动物也没有事。这就完全可以排除是巴图中毒了。阿穆尔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告诉阿穆尔,有的时候,再显而易见的事情,也要调查。如果巴图早就已经有了中毒的征兆,那这起案件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地上,除了洒满的酒外,还散落着高脚杯的碎片。巴图家用的这种高脚杯,本来杯壁就非常薄,易碎,从躺椅这种高度掉落在地上,肯定是碎的。碎片,有大有小,我戴了手套,把这些碎片都搜集了起来。
如果我查不出来,那他们肯定是要报警的,到时候,这些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证据。阿穆尔同样不知道我收这些杯子干什么。我没有多作解释,只是问他我能不能把巴图脑袋上的匕首给拔出来。
伤口的深度,其实不算太深,毕竟脑袋有头骨,想要完全穿透,不容易。但是,在其他地方,不怎么深的伤口,放在脑袋上,却可以成为致命伤,因为脑袋,是人最致命的部位。但是,假定凶手是一个男人的话,以他要巴图命的心态,必然非常用力,伤口要更深才对。
我想了想,问阿穆尔:“宅子里,有没有女人或者小孩?”
阿穆尔摇了摇头,说除了乌安和乌云,宅子里没有其他女人了。大家也都是成年了。阿穆尔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排查这一点,很有必要。如果是女人或者小孩的话,力气相对没有那么大。还可能造成不是非常深但是足以致命的伤口。
我深思了一会,戴着手套,握住了插在巴图脑袋上的匕首。拔出匕首的时候,鲜血顿时飞溅,不少沾染到了我的衣服上。我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我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把匕首,和普通的匕首,好像不太一样。
这把匕首的材质,完全是钢制的,除了匕首的刀尖非常尖和薄,其他地方甚至有些顿了。越是尖和薄,就越容易给人造成伤害。作用力相同的情况下,受力面积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