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嘎查里,方韵并没有见到徐芸,甚至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还是方韵和徐芸的第一次见面。的那样,和徐芸是姐妹。
徐芸告诉我,她被刚被那些人带走的那些年,一直都被囚禁着,而乌云,是那些人派去照顾徐芸的。乌云的经历,也的确可怜,乌云本来也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但却无端惹生祸事,被那些人抓了。
乌云受过的折磨。要远多于徐芸。忍受不了痛苦的人,就会降服,这就是大部分的人。乌云,为了不让自己继续遭遇痛苦,开始小心翼翼地替那些人办事。只不过,乌云根本算不上是那些人的手下。因为她连自己在替谁办事,都不知道。
乌云就好像是专门为徐芸配的人一样,她的职责很简单,就是照顾徐芸。当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聚在一起,她们惺惺相惜,最后成了情同姐妹的朋友。徐芸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敏锐的神经,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我并没有马上说破。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方韵说,她到嘎查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了那大宅子。方韵从小担负起来的责任,很重,也是那压力,塑造出了她现在的身手和性格。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宅子,有问题。她观察了很久。发现乌云可以在嘎查里走动,于是有一天把乌云给悄悄绑了,这一问,两个人通了气,自此,嘎查开始伪装潜伏在嘎查里,准备动手救人,只是这一等,就是好多年。
我刚想问为什么明明徐芸是有机会可以逃离宅子却为什么不走,徐芸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说起了我最关心的事情。徐芸说,她被带到这个嘎查之后,开始监管她的人,变成了巴图。
前几年,徐芸被监禁在一间房子里,不见天日,就连乌云,想要离开宅子,也都有人跟着。w,应该是当初掳走徐芸的那些人,放松了警惕。
他们不在把徐芸关在屋子里了,也允许她在宅子里走动。徐芸之所以没有逃,是因为,巴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徐芸一封信。那信,没有拆过封,徐芸知道,巴图也只是那些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没有权力也不敢去看那信。
当徐芸把信打开的时候,她霎时间泪流满面。那是她第一次,得到关于爸爸的消息,信上说,爸爸已经死了,而我。也上了警校。徐芸一开始并不相信,直到后来方韵到了嘎查,也透过乌云,告知徐芸一切,徐芸才总算相信下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徐芸陆陆续续接到了不少信件,信上记录的,都是我生活的近况,包括我被人陷害离开警校,包括我被人陷害染上毒瘾,徐芸都知道。之后,方韵也都打听过,一切确实属实。
徐芸,彻底没有了逃跑的念头,她知道,对方能够知道我在干什么,就必然有能力杀死我。徐芸怕她跑了,遭殃的人。是我。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就算徐芸明明有机会可以逃跑,她都没有选择这么干。
听到这里,我的心突然酸了起来。
“方涵,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一头撞死。”方韵在一边嘲讽道。
对于我,方韵一定失望透顶。我也没有想到,徐芸不跑,竟然会和我有关系。徐芸继续告诉我,这么多年,她们三个人,一直在想办法,偷偷地交流,永远被囚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们想要在可以不伤害我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一日又一日地观察。她们感觉机会来了,因为巴图,是真的爱上了徐芸。在和巴图的接触下,徐芸发现,巴图经常会偷偷摸摸地给一个地址写信,徐芸从来没有看过信里的内容。但是信封上的地址,徐芸几次偷窥,已经记下了。
徐芸知道,巴图也是受命于人,他很可能是在给那些人写信汇报情况。徐芸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确定她的推测是正确的。她才开始行动。巴图对徐芸很好,她的很多要求,巴图都会满足她。
钢琴,杯子,一切都是徐芸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的。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候,徐芸开始接触巴图平时写的一些字,她的目的很简单,她要模仿巴图写字的习惯。多年的练习,聪明的徐芸几乎把巴图的写字习惯摸透了,有的时候,连徐芸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巴图写的,哪些是自己写的。
徐芸知道巴图和那些人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书信。那些人很小心,整个宅子里,也就巴图是知情者,其他人,包括阿穆尔,都真的不知道巴图在为别人做事,就连巴图的手下,也都是巴图有了财力之后,自己招来的。所以,徐芸准备在杀死巴图之后,伪造巴图写的信件,寄到她记下来的那个地址,让那些人放心,这样,就算瞒不住一世,也能瞒住一时。
至少,徐芸认为这可以撑到她离开嘎查,找到我。和我汇合,再想办法对付那些人。这种办法,花费了她们三个人好几年的准备时间,看似很笨,但徐芸不敢赌,她怕用其他办法。会危及到我的性命,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为什么要杀阿穆尔。”我问。
“巴图死了,阿穆尔当家,他可以管住我们,我或许可以走,乌云走不掉的。”徐芸叹了口气:“她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不管她。阿穆尔死了,巴图的手下都会散去,我和乌云,才都会自由。”
我心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算真正看透风衣男的目的。风衣男。也绝对只是受命于人,他身后的幕后黑手,绝对和当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