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的话说得很委婉,让小翻车鱼很受用,但筵席主人歌德希尔德却使用了严厉的语气,斥责了阿格妮丝番,“今天的筵席最高的贵客是大公爵殿下,而主人是我,你们不管是你阿格妮丝,还是安娜,还是奥森家的姑娘都是陪酒陪客的身份,其他两位都没有让我这位主人难堪,只有你阿格妮丝,你这样的行为,可衬不上普拉尼名门的身份。”
筵席主人歌德希尔德言之有据,并且态度严肃凛然,让阿格妮丝万分羞惭,只能鞠躬道歉,便重新坐回了席位当中。
入夜,阿达纳宫殿浴室前的侧厅当中,赫托米娅很自然地坐在了墙壁边的书桌上,握着笔在埋头书写着各种文档事宜,而小翻车鱼这时候就明显应验了高文对她的判断:焦躁不安,在地板上踱来踱去,还时不时举起了杯盅,饮着定神的酒水,眼睛带着怨恨,看着飘拂的丝帘。
因为仅仅隔着一层挂帘里面,同样久旷的高文和安娜,正在把相隔好几个月的眷念和缠绵尽情释放出发,就算是床榻的支架是使用卢卢姆山岭上经年的老树精雕细刻而成的,也爆发出了剧烈痛苦的呻唤声。小翻车鱼看见,在挂帘后的安娜小巧的身影,简直就像是海上最最灵活的撒拉森三角帆,在高文伟岸的“船身”之上,被翻来覆去,口中的喊声也越来越放肆不羁起来,对圣母玛利亚哀怜乞求越来越频繁,就像战场上让整个旅团突进冲锋的鼓点般。
“毕竟我和安娜之间的事,对于她还只能属于隔靴挠痒程度吗?”阿格妮丝颓然坐在椅子上,提着酒壶,头发有些松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梅开二度,也许是三度,高文终于觉得身子骨在****里泡散架般,才倒着伏在了榻上,安娜甜蜜地侧着蜷着身躯,发辫松散,手指在高文满是汗水的性感脊背线滑行着,“我送给你的信件,收到了没有?”
“唔,我明日就准备前去塞琉西亚城,去见英格丽娜。”
“去便去就是,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安娜明白寡妇正在妊娠的关键阶段,估计高文是害怕她抑郁孤独才前去的,这样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高文觉得安娜最近懂得不少事,便欣慰地把她倒着搂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指将她的发辫重新给细细编好,“另外,我们得抓紧时间,再去召见卡贝阿米娅。”
“什么事。”安娜的语气霎时就透着不愉快了。
于是高文便附在她的耳朵里,低声说了几句,安娜漂亮的眉梢动了两动,表情严峻起来,“这样的事,能把握好嘛?”
“外交文书交给你来负责,军事部署交给我,主力就是红手骑兵、吉麦吉斯旅团还有卫戍民军。所以刚才在筵席里,我对小翻车鱼说的话并非是哄她的,我想阿格妮丝也渴望着复仇。”说着,高文的大手握住了安娜溜溜的小香肩。
“冒险总是值得的,如果凡事因循守旧的话,那么南卡帕多西亚的盐湖也不会进入我们的手里。”接受高文策划的公主,眼瞳里的火焰再度燃烧起来,“协助戈弗雷进攻阿扎泽地区的军事,你负责还是?”
“梅洛负责。”
安娜点点头,将雪白的手腕倒着扣住了高文的手指,把它拉到了自己小笋般翘翘的胸脯前,“那你就伴在我身边留在塞琉西亚,我俩一起把这事给解决好。现在塞琉西亚就好像把双刃剑,横在父亲帝国和突厥人间,万事都得谨慎尽力,才能存活下来扩大势力。”
高文唔的一声,接着对外面喊到,“赫托米娅!”
外面,在伤心的阿格妮丝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对面桌子前奥森家姑娘就站立起来,敏捷走到了丝帘拐角边,用很标准的姿态低声回应说,“请说出您们的吩咐。”
“将我征战时,始终携带的那个镶着雄狮图案的匣子给送进来。”
“遵命,大公爵殿下。”当赫托米娅的身影又十分迅速地消失在丝帘那边后,安娜悄声对高文说,“你得顾及点小翻车鱼,她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
“哦,什么缘故?”高文的大手,将安娜的躯体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没什么,大概是月事来了吧?”安娜也急忙搪塞,高文的眼睛闪了闪,便没再继续询问下去,而后扭头对其外喊到,“赫托米娅你还未有彻底熟悉宫闱,把那匣子交到阿格妮丝手里,让她递送进来。”
“遵命。”
一会儿后,阿格妮丝带着些别扭,把匣子摆在了榻前,随后施礼完毕,就退了出去。安娜将丝毯遮挡了身躯半坐起来,询问高文“匣子里面是什么?”
“那你转过身去,面对着床头那边的悬镜。”
安娜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来,对着打量着那边镜子里的自己。
结果高文就像变戏法那般,从匣子里忽然取出了个金光闪闪镶着彩色小钻石的冠冕来,郑重地戴在了安娜的头颅上,安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都不敢相信这一切,“共七个王冠锯齿,上面的铭文,代表着从奇里乞亚直到君士坦丁堡的七座山岭,是我先前在马米斯特拉战役里从亚美尼亚鲁本王子那里虏获来的。现在作为礼物,赠送给它真正的主人,未来罗马的女皇安娜.杜卡斯殿下。”
“是我的礼物,天啦,高文。”安娜用双手捂住了小嘴,喜悦到不能自持。
“没错,我在梦境里的神启都是真的,当初对你的誓言也是真的。不信你看,这个传奇的冠冕,是多么适合你。”随着高文的解读,安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