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要进去吗?”一旁的公孙敬忽然开口,严肃的脸上也同北堂风一样带了些不解。
皇后这疯,可当真蹊跷啊。
“进去。”北堂风说,微仰头,在锦衣卫谨慎小心的将凤阳宫大门拉开之际,北堂风便甩开袖袍向内而走,将周围的空气,都带起了些凝滞的冰冷。
身后公孙敬跟着,李德喜沈云之跟着,还有几名整装的锦衣卫也一同跟着。
然,当他们到了门口之时,却只见江听雨倚靠在柱旁,在那里悠哉的等候。
见北堂风来,他便紧忙收敛了性子,道,“皇上。”
北堂风侧眸,随即挑眉低声而问,“皇后真被你看疯了?”
江听雨听了,悄然望了眼不远处的那些锦衣卫,随后悠悠说道,“属下冤枉。不过,没觉得皇后疯了。所以还是皇上亲自确认下比较好。”
北堂风似是捕捉到了江听雨在那一瞬的眼神,于是视线也悄然向后。
难道,在他的锦衣卫里……
“开门。”北堂风说道。
“属下领命。”江听雨说罢,便轻步上前,轻轻的用手臂推开了凤阳宫的正房的大门。
当那门缝被逐渐拉大的时候,却见房里整整齐齐,并不像下面锦衣卫禀报的那样凌.乱不堪。
后面的锦衣卫一见,眸子顿缩,脸上的表情显出了一份莫名和不解,甚至连眼神都避开了。
之后,北堂风在又看了眼江听雨后,便迈开步子直接进了正房,便是连身后的公孙敬也沉默着同北堂风一同进去。
就在他们二人前脚刚进,身后锦衣卫也想跟进去的一瞬,江听雨却忽然向前了一步横跨在这些锦衣卫的面前,双手拉住门框,一个用力,便将那道门完完整整的关上。
随后,他便淡淡而道,“外面候着。”
锦衣卫面面相觑,倒也不敢和皇上的心腹直接顶抗,于是在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后,便转身向后退去。
同一时间,在众锦衣卫中,有一名锦衣卫像是神色慌张,而后悄悄的从门口溜出,却被江听雨完完全全的落在眼里。
于是在那浅红的唇角处,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而后他便用舌尖,舔.舐过了下唇。
皇后说对了,他江听雨,只听命于皇上,其他只看兴趣。
不过……若是有人敢对皇上有二心,他……就一定会让这个人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于是他便缓缓笑了,在所有人都没看见的时候,顿时消失在了凤阳宫中。
同时,凤阳宫外。
方才那悄悄逃离的锦衣卫紧张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然后一狠心将手指咬破,以血在那字条上面写了几个字。
皇后装疯。
在学了几声鸟叫后,便有清音宫的太监前来,交臂之间,他便将那张字条交给了那太监。
然而便是刻意等待那锦衣卫将条子传出后,江听雨才悄然来到了他的身后,低声于他耳畔说,“果然是柳家的人呢。”
锦衣卫一听,吓得一哆嗦,紧忙回身望去。
然而就是这一望,他却只感觉一阵撕裂般的痛,而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人嘶喊,双手紧紧捂着双目,满脸都是血,唯有江听雨依旧从容微笑,那血渍连他的分毫都没沾染,只是那修长的指尖上,慢慢都黏.腻着血液。
“虽然我讨厌狗,但是,我更讨厌不忠的狗。”江听雨说罢,便悠哉转身,一边用舌尖轻轻.舔.舐掉指尖的血,一边忽然凛冽而道,“身为锦衣卫,就要对皇上衷心,这只是给你们个警告罢了。”
江听雨在冷哼一声后,便再度消失在了这皇城之中,唯有那地上哀嚎之人,依旧在哭泣。
然而这一切,却落入了也向这边走来的沈云之的眼中。
他望着地上哀嚎的人,脸上仍然没有一丝.情绪,只不过将刀掏出来,而后一把将那个哀鸣之人的喉咙刺穿,使得那人再也不会喊叫。
不过,这一刻,沈云之的脸色却更加的凛冽,望着江听雨消失的方向,他的眼眸缓缓眯起。
这个人有二心,他也同样看出来了,本欲来私下处决,却见到有人还比他先动了手。
江听雨,打狗也要看主人。
无论这个人是否该杀,但能杀他锦衣卫的人的,只有他。
而后,沈云之便将刀一把塞回刀鞘,又向着凤阳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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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
一只飞鸽缓缓飞入,被相国的心腹稳稳抓牢,几下便拿出了那信鸽腿上小桶里放的字条。
是一张用血迹写的字条。
“什么事?”柳相国见心腹眼神凝重,便放下酒杯,也有些不安的问。
在这个节骨眼,什么事都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风.波。
“啊,没什么。来信的人应该是情况危急,来不及找笔墨,然后咬破手指写的。”心腹忽然相同,眉头舒展,这时才正视字条上的字。
柳相国有些焦急,等不及这人念出,便一把将那字条拿过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皇后装疯。
柳相国心头一紧,先是蹙动眉头,随后便悠悠笑起。
“哈哈哈……果然是装疯,想引诱咱们去凤阳宫呢。”柳相国摸了摸胡子,来到大堂,望着也在吃桂花糕点的柳惠蓉道,“闺女,我们果然没猜错,苏慕晴她是装疯。”
柳惠蓉微微顿了下口,狐媚的眸向上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料她再狡猾,也不会料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