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瑶儿有些慌张,然后解释道,“啊……你误会了,我此次请你来,并非想要为难你,只是觉得你是人才,所以若有事,大可找我商量,我一定会帮你。”
蓝瑶儿说着,透出了一种魅惑,将指尖轻轻搭放在他的胸前,道,“好吗?”
东方楚晏蹙动眉头,垂下眸看了眼她的指,然后仅用两根手指便将她的指尖捻开,道,“嘘。”
说罢,他便没再说话,反而错开蓝瑶儿,踏着悠然的步伐,径自离开了清音宫,使得在后面看着的郑荣气得直咬牙,上前几步看着蓝瑶儿道,“娘娘奴才看不懂,就算是娘娘喜爱这奴才,但他即是太监,又岂会为娘娘所媚。”
蓝瑶儿望了眼还染着东方楚晏身上迷幻香的指尖,轻轻放到鼻下,在深深吸了一下后,才敛住笑意,道,“是真的太监,才好啊,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蓝瑶儿说罢,便浅浅勾唇。
“可是,娘娘不是说还要等咱们的人回信吗?”
“嗯,已经回信了。”蓝瑶儿说,回过身提着裙摆继续向后走去,在入房前,缓缓停住脚步,道,“良禽择而栖。”
说完这句有深意的话后,她便悠悠的消失在了房中,留下了一一头雾水的郑荣。
他轻轻.舔.弄了下自己的唇,喃喃重复,“良禽择木而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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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扶着北堂风,终是回到了明阳殿。
刚一进殿,就把在门口焦急等待的李德喜吓了一跳,在见到北堂风那有些苍白的脸后,几乎差点跳起,慌慌张张的说道,“皇……皇上这是……”
“没事的。”慕晴低语,然后将北堂风交予了李德喜,看着那些簇拥而来的宫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站到了一旁。
如此场景,如斯熟悉,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慕晴忍不住的苦笑了下。
那一夜,她还能全身而退,但再看了那本尘封的宫廷史后,却没法再丢下这个男人,更是没办法.像自己说的那么断情断义。
如果在知道了那么多后,她苏慕晴还可以刻意的伤害这个男人,那么她……是否还能说服自己?
“苏慕晴,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慕晴失神自语,“你前世欠下的债,注定要我来还。”
曾经的誓言,如果再对北堂风动心,那她苏慕晴,就会魂飞魄散,从此消失。
此时此刻,她或许已经是在忤逆上天,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应验这句誓言。
但是话是她落下的,最后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
慕晴向着,便忽然向后退,见到几个太医又匆匆赶来,于是在大太医进去正房后,便拽过一个小太医,问道,“大人,本宫有一事相问。”
见到是皇后,那小太医忽然吓一跳,紧忙战战兢兢的说,“皇后请说。”
“告诉本宫实情,皇上此时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有些为难,随即干笑两声说,“只是风寒,风寒。”
慕晴叹口气,缓缓的松了指尖,见小太医匆匆跑离,她的心情一片复杂。
为何自己,学的不是医术,为何自己不能像人那般通晓一切,为何自己,如此无能。
似是将慕晴那带了些伤的神情看在了眼里,走到房外的李德喜微微一愣,在犹豫半响后,便步步走来,道,“皇后娘娘,是想知道皇上的龙体的事吗?”
慕晴一听,似是多了些希望,于是凝重的点头,道,“李公公可以告诉我吗,你知道,我绝对不会做对皇上不好之事。”
李德喜陷入深思,随后也重重的点了头,道,“奴才知道,所以奴才知无不言,皇后……尽管问奴才。”
“好。”慕晴应了,随后带着李德喜到了一处更为安静的地方,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便低声问,“告诉本宫,关于本宫所不知道的,皇上的所有的事,好吗?”
李德喜稍稍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深处的痛苦,在出神中,幽幽而道,“皇后娘娘,其实,皇上过去,并不是不易接近之人。奴才被分到太子东宫的时候,皇上才十岁。那时候,奴才第一次在如此尊贵之人身边服侍,笨手笨脚,老是做错事,本以为会很快被调走,但却没想到使得人人敬畏的皇上,实际却是个对所有人都很好的皇子,包容了奴才做的所有错事。可是所谓人在高处,便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虽然皇上对人真挚,贤能不争,可却总是被其他势力的皇子和大臣针对,他们表面上挂笑,但无不希望皇上早点出事,甚至多番陷害。那时,皇上虽然还小,却很明事理,从来不会在先帝面前,多说一句其他兄弟的坏话。”
说到这里,李德喜紧紧捏起拳头,痛不欲生,“那些将皇上陷于不义之人,简直该死……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
“他们?”慕晴蹙眉,侧耳倾听,“现在,这些人还在吗?或者说,被皇上……”
李德喜一听,紧忙摇头,道,“他们已经得到报应了,在很多年前,因为谋反,而被先皇赐死了。只不过,这些人,连死都不愿放过皇上,竟然还向先皇谗言,说皇上……”
“说皇上怎么?”慕晴眸子一颤,总觉得李德喜下面的话,会牵动自己的神经。
“说皇上……是珍妃和他人所生,不仅不是皇子,而且还是个会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