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
在两个小家伙一同说出后,慕晴微微一笑,说,“夫子乃学识渊博之人,以后万不可如此,知道吗?”
“母后不问是谁吗?”北堂彦问道。
“是谁已经无所谓了,两个人,一同受罚。”慕晴厉言,并继续说道,“你们兄弟情深,母后甚感欣慰,母后更不会被你们的欺瞒弄的怒发冲冠,以为……咳咳。”
慕晴稍稍顿了下,而两个小家伙也相互对视。
因为,母后就经常对着父皇使诈,所以……五十步笑百步?
“总之,留情是因为你们兄弟情深,责罚则是因为你们不学无术,有赏有罚,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故而……领戒尺去。”慕晴微笑而道,“不过在此之前,玥国国主及皇后来访南岳,此等大事不可耽误,赶紧收拾收拾,然后到正殿来。”
慕晴说罢,又稍稍弯下.身,小声说,“不过,夫子之事,不可以告诉父皇。那个夫子母后也不喜欢,一板一眼的,和你们父皇一样,所以……我不说,你不说,散了。”
而后,慕晴起了身,轻咳了两声,便带着稳重的步伐往回走去。
北堂彦北堂伊面面相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纷纷笑开。
他们果然,还是最喜欢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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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凤阳宫,苏慕晴长舒一口气,然后将身上的长袍几下子就解下扔到了一旁,而自己则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这古代女子,当真不好当,还得做出母仪天下的气质,每天拖着厚重的布料满处走。
遥想当年她身为军长的时候,是多么的风雨无阻,一身军装规规整整,而且也不至繁重,哪里像现在?
话说回来,几年前,她还真就挑战了下北堂风的极限。
在夏日来临之际,她差人做了短裤短袖,还没等出凤阳宫们,就被北堂风连吼带骂的给赶回去,还说她“有碍风化”。
啧。
慕晴不悦的闷了一口气。
以后怕是还得让人做副墨镜,身上再缠的严实点,这样就当真是密不透风了。
想到此,慕晴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泡个凉浴后再去接待玥国国主。
北堂御,虽然他们有过一番不好的回忆,但是她苏慕晴亦不得不说,他的玥国发展的很好。
玥国的细作曾派人回报,北堂御与北堂风一样,对治国兢兢业业,毫不懈怠,而且爱民如子,深得人心。
或许真是因为北堂家的血脉的原因。
只不过,如此一来,就会让她不由的去想墨王爷是否也有这么一颗治国之心?
五年了,王爷始终没有做出对北堂风、对南岳不利的事,她是否也该稍稍安心了。
或许过了真么多年,王爷,终究是已经看淡了,并不像她当初看完史书后那狭义的认为,认为王爷的心底是恨着风的。
而且,她的两个孩子皇子伊和皇子彦也很喜欢这位皇叔,尤其是皇子伊,在很多时候,她都不禁会想,王爷若是在五岁时,是否也和他一样?
想到这里,慕晴微微淡笑,眼中滑落出些许柔软。
王爷是疼爱这两个孩子的,就像是他当年疼爱风一样。或许里面也掺杂了些许她的原因,总之她相信,无论什么时候,王爷都不会对这两个孩子不利。
想罢,她便起了身。
尽快收拾收拾,等到送走北堂御,晚些时候还要接见王爷。因为今日,王爷说好要带礼物送给彦和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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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大街。
一身缎袍锦衣的北堂墨静静走在叫卖摊位的前面。
他似是这喧闹之地唯一安静的一角,正用指尖撩起一块玉佩细细看着。
“爷,您要是挑玉佩的话,为何不……”一旁的离若白说话。
北堂墨依旧是安静的望着,指尖偶尔摩挲过上面的冰凉。
“这是一块好玉,埋没民间可惜了。”说罢,他便将怀中的银子掏出放在了玉堆上,使得那卖玉的老板一惊,急忙说道,“爷,这块玉我只买一两银子,您给我这么多……”
“这块是一块上好的玉,值得这个价。”北堂墨说罢,微微淡笑,对着玉商颔首。
他转身离开,如风般不曾多停留。离若白对着玉商干笑一声,紧忙抬步追上。
“王爷,这商家不也没看出来吗?所以其实也不用……”
“若白。不可刮民之血汗,我们还不至于少这几个子,不是吗?”北堂墨说道,微风将他鬓角的长发缓缓吹起,温文尔雅。
五年之中,北堂墨在众大臣想要跟随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何忽然从政权中淡出。偶尔出去醉雨阁听听冰薇姑娘抚琴,偶尔在府中看看书。
所有人都看不透王爷,就连皇上亦然。
而关于这一点,就连离若白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只知道王爷决然不是真的退出政坛这么简单。
其中,一定有原因。
“彦儿喜欢民间奇物,伊儿喜欢典藏书籍。本王记得不错?”北堂墨说着,轻轻的将指尖贴附在离若白手上端着的一叠厚重的书籍上。
“小小年纪如此爱读书,倒真有几分像那个丫头。”北堂墨说到此,琉璃色的眼中忍不住的滑动了些淡淡的柔软。
“是是,王爷最喜欢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