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天权从地上爬起,看着安以墨笔直的身影,他沒有想到他刚刚会说那样的话,那是意味着他在乎自己的任务?更在乎自己?
“我先想办法给你开个出口,你自己小心点!”安以墨别过头跟身后的人交代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抽出腰间的佩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然后消失在了原地,“锵”的一声,他那红褐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半空中,用银剑挡住了穷奇压过來的利爪,却被他的另一只重重的拍到了墙壁上,墙壁上立即出现了细碎的裂痕。
在这个原本就不宽阔的牢房里,穷奇那巨大的身躯就连翅膀都张不开,更别说安以墨能有多大的空间活动,几次的攻击都是直接被那锋利的大爪拍在墙上。
天权再也看不下去也加入了战争,但是无法使用神力的他只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倒给安以墨舔來了几分担忧,几次都是为了他而挡在了那利爪前,然后又被狠狠的力道攻击而來。
两个人,瞬间就成了被猫咪玩弄的小白鼠,被折磨的伤痕累累却怎么也逃脱不去。
这苦刑般的战争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穷奇那巨大的利爪再次凶狠的拍落在挡在安以墨面前的天权的身上时,那坚固的墙再也受不了,终于崩塌了。
轰隆的一声,仿佛世界就只剩下崩塌声,而紫色的双眸里也只剩下了眼前这张沾着灰尘的俊脸,鼻尖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水莲清香……
“以墨……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答应本宫……做本宫的神兽好吗?”紫发男人无力的趴在安以墨的胸口上,一头紫色沾满了污秽无力的贴在他背部上深的见骨的伤口上,被染上一层红色的液体。
“天权……”安以墨从碎了一地的墙砖中撑起身体,摇摇无力趴在自己胸口上的紫发男人,金色的双眸里眼神焦虑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快运用神力让身体防御!”
“答应本宫……好吗?”天权虚弱的抬起沾满污秽的容颜,那双清澈的紫眸艰难的睁着,嘴角流下的鲜血将他那苍白的唇色衬得可怕,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灰飞烟灭般让人莫名的心慌。
“我答应你!”亚麻发色的男人恐慌的点点头,“只要你活下去,我什么都答应了!”
“好……本宫会一直记得的……”天权艰难的向安以墨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天权!天权……”安以墨惊惶地摇着无力倒进怀里的男人,铜铃眼里,惶恐布满了金色的双眸,可是倒在他怀里的男人却丝毫都沒有反应。
“啊,,”安以墨紧紧地搂着怀里的脸色苍白的男人,心脏,莫名的好痛……
好像要窒息了般……
“唔汪,,”一声吠叫声,穷奇从牢房里挣脱出來,舒展着那双品红色一直被束缚的翅膀,像是对眼前的一幕感到异常的兴奋般的狂乱叫着。
安以墨缓缓地抬起头,金色的双眸里布上了几丝血丝,仇恨的眼神冷漠的仿佛能将视线所触及到的地方冰封,他将天权放下,拿起落在身边的银剑,从乱石中站起,“嘭”的一声,红褐色的披风无风自动扬起,在空气中胡乱的浮动,暗寓着它主人此时的极端愤怒。
穷奇对男人站起的行为视为了挑衅,在空中扑打着翅膀,抬起那锋利的毛爪继续着他的攻击,抱着非要把那个亚麻色发色的男人整死的决心!
正当穷奇那锋利的毛爪逼近安以墨时,突然一块巨大的黑网将他网住了,并吊在半空。
一切來得都毫无预兆,让被束缚的人惊愣,就连怒气冲天的安以墨都感到了惊讶。
“穷奇,你背叛了组织,该当何罪?”一声清晰,略带着性感的声音突然在辽阔的空间里响起,在安以墨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高欣的身影,一头瀑布般的银发在印着金色纹路的黑色披风上格外的亮眼。
“……”被黑色大网掉在半空的怪物瞬间化成了人形,黑网随着他的体型变化而变化,狭长的针叶眼愤怒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紫色身影。
这他沒想到他的私心会演变成这样的后果,虽然他相信斯戈最终不会因为这两个敌人而审判自己,但是,倘若他真的不舒心,必定会将自己的拥有的黑神力收回去!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背叛组织呢?”他牵强的笑着,“我这是在处理阻止我们黑炎帝国的绊脚石!”
“你做过什么,我都知道!”斯戈看了一眼被囚禁在半空中的男人,然后回过赤红色的双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衣衫不整的天权,“他帮过我一次,我斯戈有恩必报,安以墨你带他走吧!下次最好小心点,否者再次落到我手里就是死路一条!”
安以墨抱起天权,冷冷的看了一眼斯戈, “你们都会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然后与他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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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晶宫这边,洞穴里此时被一种粉淡的七彩光照亮,冒着袅袅白烟的冰床上,大熊星与两个医法成三角形打坐,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阵图,而在他们的上空轻浮的是一具炭黑色的焦体,全身上下被烧得惨目忍睹,无法识辨此人的模样。
此时三个人释放出來的神力都聚集在焦体的身上,形成一个三角体的光形状,在水晶石的折射下照亮正个洞穴,就连清澈的湖水都微微波动,泛着不可思议的光泽。
在洞穴另一边,青戈已经注视那具焦体已经是一天一夜,可是那破裂的伤口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