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时间已到,老师,同学们,你们时间辛苦了!”一声欢快的音调过后是一声甜美的声音在布遍整个学院的广播里响起,向那些忍耐着很久的学生宣告今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
“以墨,今天不去图书馆了,我有点不舒服,要回家。”左佑回过头跟安以墨说了声,便匆匆走向储物柜里将包拿出,心里莫名的有种忐忑。
就在第二节课上课不久,他突然之间感觉好像有人在呼唤着自己,那声音很轻,但听得很清晰,却又感觉好遥远,让他的胸口有种莫名的抽空般的疼痛感,好像他就要失去,或已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佑,你没事吧?”安以墨跟上左佑的脚步,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天空染着夕阳淡淡红霞,悠悠的飘着几朵白云。
已经结束了呢……
“我没事,可能是因为中午没有睡午觉,所以感觉有点累。”左佑对安以墨浅浅一笑,将储物柜的门锁上。
“那就回家休息一会吧!我给司机电话。”安以墨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机。
半个小时后,左佑跟安以墨已坐上私家车回家,一路上,左佑一直处于沉默状态,迷离的挑花眼隔着墨黑色的车窗呆呆的看着天际边那轮已经失去灼伤力的红日,心口里压抑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好莫名其妙的感觉……
“佑……”安以墨别过头,看着左佑那张仿佛是顶级插画师精心勾勒出来的侧脸,明明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碰到,可是他却有种相隔着整个宇宙的遥远感。
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的啊!一切都那么秘密的进行中……
也许,他真的是累了吧!
“是不是很不舒服?”安以墨如葱跟的手伸向左佑的额头,体温有点偏低,“要不要去医院?”
左佑回过神,对安以墨浅浅一笑,如柔荑的手拿下安以墨的手,“不用,快到家了,我回去歇会就好了。”
“嗯,要是真的受不了,要说出来,不要硬撑着。”安以墨说着,一副宠溺的模样揉揉左佑乌黑利落的短发。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olle轿车轻车熟径的开心左家院子,然后在白色与朱红色相间的高级别墅门前停下,而这时,两个个穿着一身黑色利郎西装男人匆匆走到轿车后座两边,动作统一的将车门打开,彬彬有礼的对车里的人说:“少爷,欢迎回家!”
左佑点了一下头,下车,回屋。
安以墨从车上下来时,不由的瞥了一下左手边的沉香树园,然后紧跟上左佑的脚步,“佑,回房歇会吧!”然后别过头对后面跟上来的人说,“成叔,晚点给佑熬点粥。”
“是。”
“不用了!”走在最前面的人走进富丽堂皇的客厅,在高档的鳄鱼皮制作的沙发上优雅的坐下,“我很好,不要总是把我当个病人似的。”
“……”
后面两个人沉默。
重生后的你本来就是个先天性的患者……
左佑不理他们,拿起桌面上的《elle》杂志翻阅,装出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模样。
可是,实际上,心口一直被一种东西堵着,好难受。
安以墨看着左佑的背影,沉默了一会,然后走进厨房,对正在给他家少爷泡茶的成光焰说:“我离开一会,看好你们的少爷!”
“是!”成光焰点了一下头,抬起双眸时,站在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
一个眨眼的功夫,沉香树园里的其中一颗年龄有50年的沉香树干上出现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夕阳斜洒着大地,晚风轻抚万物,吹徐着他那头亚麻色的短发。
如金色水晶球的双眸扫视着四周,最后视线的焦点定在落日方向的十米处,土黄色的地面凹陷出一个人形地槽。
修长的身躯纵身一跃,落到地槽旁边,肥沃的土地面上残留的血液已经风干。
铜铃眼微微眯起,蹲下修长的身躯,如葱跟的手指捏起一小块被血液染红的泥土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了,眉骨立即锁到一块。
竟然是天狼星的血液!
怎么回事?
天狼,你真的有这么逊么?对付一条连四层神力都不到的龙还流下这么多血液!
他稍稍一用力,将指尖的泥土捏碎,晚风吹过,细沙随风飘走。
然后抬起头,金色双眸的焦点锁定在朝西南方向的十米处一个凹陷的大字型地槽,便起身向之迈去,从地槽里风干的血迹朝着东方延伸,可以判断,摔倒在这里的那个人最后是逃走了!?
安以墨蹲下,捏起一块残有血液的泥土嗅了嗅,眉骨再次紧锁。
不出意料,是那条龙的气息!
“赐印失败了呢!”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一颗树干上,紫色的长发与白紫相间的锦衣袖不受晚风的干扰,轻浮在修长的身躯边。
“你还在这一带!”金色的双眸往后瞥了一眼。
“很稀奇吗?”天权精巧的嘴角微微上扬,往前轻轻一跃,裹着锦衣的身躯在半空中弯曲出美丽的弧度,脚尖轻点地面,安稳的着地,“你不也在这一带呆的挺久的吗?”
“为什么赐俞失败呢?被人阻止了吗?”安以墨忽视他的问题,站起,如葱跟的手指稍稍一用力,之间上的泥块立即粉碎,随风飘散。
“你这个问题是要关心天狼星君呢?还是关心神龙呢?”天权轻步慢盈得走向安以墨,“以本宫对你的了解来说,是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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