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看着青戈消失的原地。四周又开始陷入了一片死寂。望出去。全都是一片漆黑。前方那几排只剩下树枝的枯木在宫殿的余光下。若有若无的显出张牙舞爪的树枝。恍然之间会有种死不瞑目的幽灵在向你招手的错觉。
左佑不由的打了个冷噤。赶紧踏进宫殿。一进入宫殿。仿佛进入了一个冰雕城里。刺骨的寒气打在皮肤上泛起一层疙瘩。而四周精工细刻出來的纹路与颜色却美的犹如的令人叹绝。加上袅袅的白烟。把整个冰雕殿渲染的美轮美奂。
走到冰雕殿的最里头。就看到了一张冰床。什么都沒有了。这让他想到了上次去了那个水晶宫。
难道他们都是睡在这么冷的地方里。
左佑被冻得有点受不了的來回搓着双臂。甚至牙齿都开始打架了。但他还是宁愿冻着也不想出去面对着漆黑的一片。
他來回走着。觉得这样等下去自己肯定会变成冰雕。而肚子已经开始不争气的发出催饭的咕噜声。
饥饿。寒冷双重交加。但一想到那个独自前行的男人。他的心里竟然会有种莫名的温暖。
那个男人。其实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嘴上说着不会帮忙。却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而出手相助。甚至连生命都不顾……
青戈。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左佑抬起头像门的方向望去。此时他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又继续使用神力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担忧的向殿门口走去。殿门口却传來一阵脚步声。
这么快就回來了。
“青戈。是你吗。”他欣喜若狂的加快步向殿门口走去。转角处出现的一个银白色身影让他欣喜的容颜瞬间僵硬。脚步也停了下來。
來者有着一头及膝盖的银发。在空气中无风自动。每一丝都如同有生命般漂浮着。带着漫溢的能量波动。在剔透的冰石下散发着月辉似的光芒。神圣而不容丝毫的亵渎。
即使他的左脸上戴着一个半边的浅金色面具。也能认出他那张跟青戈有着90相似的容颜。
左佑惊愕的看着正在一步步靠近的男人。双脚不由的往后退着。一种不安的恐惧感在心里浮动。
这个男人。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虫洞前的河里。那时他穿的是一声银白色的锦衣。且不知道他从自己的身上拿走了什么。竟然让自己痛晕了。而这次。这个男人披着一件及脚裸的黑色披风。披风上印着几朵金色的祥云图案。颜色与他脸色的面具很合衬。
这次。他又想干什么。
“快穿上。不然以你现在的身体在这么寒冷的宫殿里会很容易生病的。”附着性感的清晰声音从斯戈美丽的唇形里发出。他说着从披风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裘衣递给左佑。
“你怎么会在这里。”左佑看着斯戈脸的视线转移到了他手上的白色裘衣。寒冷促使着他的大脑神经前去躲过。但理智却让他淡定。
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那青戈他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斯戈看出左佑对自己的畏惧。浅浅一笑。“因为你在这里啊。我们是朋友。你忘了吗。”
“我不认识你。”左佑继续后退。却发现已经无路可走。身后是刺骨的冰墙。“不要过來。”
“不要怕。我再不会伤害你的。”斯戈走到左佑的跟前。在左佑的挣扎中。将手中的裘衣硬生生的塞到了左佑的手里。“快披上。你的神力现在处于封印状态。所以身体无法自动调节到适应这么寒冷的温度。”
“……”左佑看着手中的裘衣。再看向走到冰床优雅坐下的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到底有何居心。
明明就是杀了自己的仇人。竟然毫无羞耻之心的说我们是朋友。
“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沒有來过了呢。”斯戈直接忽视左右的问題。自顾欣赏着美轮美奂的冰雕造型。
左佑顿时一股莫名的恼火。化恐惧为力量。“如果不是你当年的背叛。当年那个巍然屹立的龙族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而你也不会有此刻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机会。”
“噢。是吗。”斯戈别过头看向左佑。赤红色的双方里。眼神就像个童真的孩子询问问題时天然萌。给人一种异常恼火的冲动。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可都是你的亲人。你怎么那么狠心的把他们杀了呢。难道对于你來说。变得强大就什么都可以不顾了吗。哪怕生育你的父母。”左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气。竟然跟这个曾经杀了自己的男人讨价还价似得询问。
“如果不是你的背叛。整个龙族现在一定还会向当年一样。甚至比当年还要繁荣。而青戈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你也不会说已经很久沒有回过家了。”
如果不是你涉及了黑神力。那么我也不会沦为到重生的地步。沒有力量。沒有勇气。只剩下所有的软弱。
“哼……”对于左佑接近撕心裂肺的盘问。斯戈回给他的只是一个冷哼。一个很趣味的冷哼。“难道你不想得到力量吗。就比如此刻。青戈独自一人前去鬼殿。他的安危你不担心吗。如果他进去鬼殿后。再也出不來了。那么沒有神力的你会不渴望得到力量吗。”
“你对青戈做了什么。”左佑的心不由紧绷起來。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斯戈嘴角上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如果你想他能够平安的活下去的话。就把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