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虽然不是宿醉,但由于昨晚哭得凶了,今早起身时头痛欲裂,眼睛肿的像两只桃子。
昏昏沉沉地起来,身上还穿着昨晚酒会上的旗袍,此时正紧紧地裹在身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沈湘解着领口的衣扣,也许因为精神萎靡,手指根本不听使唤,解了足有五分钟也没有将扣子解开。沈湘烦躁地一扯一拉,“砰”一下,扣子飞了出去,也不知道砸到哪了,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湘无奈地用手指敲了敲额头,摇摇晃晃地下床去找,可是却丝毫不见踪影。沈湘放弃的又躺回床上,脑中想起邓徽似乎说过这扣子是包金的,好像是找哪个厂家定做的。
沈湘用手揪着长发,想着这两天将衣服送回去让邓徽再重新配个扣子吧。
浑身酸痛,沈湘有着要生病的预感,她拉开床头的抽屉找出电子体温计含进口中,打开手机,微信里有苏焱十几条语言留言,沈湘一边听一边皱眉,显然昨晚的不告而别和半夜关机,让苏焱非常的恼火。
“沈湘,你最好能想出一个完美的借口在家里给我乖乖等着!”
这是苏焱的最后一条信息,沈湘一看时间,早上八点十分,接着看了下现在的钟点--八点五十,没等沈湘有所反应,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门铃声,显然门外有人烦躁得快频率按着门铃。
开还是不开?沈湘犹豫着,门外却传来苏焱的声音:“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声音很大,今天是周末,大多数家庭都会选择睡个懒觉,沈湘这处公寓并不豪华,住的多是上班族,一层楼六户,沈湘这间虽在顶头,但以苏焱这种聒噪方式,足够吵醒一层楼的人。
“开门!开门!”
苏大公子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此时又是按门铃又是敲门。沈湘没办法。顶着一头乱发将门打了开来。
“开门……开……”
苏焱看着眼前一身狼狈的沈湘,瞠目结舌道:“你遭入室抢劫啦?这副鬼样子?”
沈湘不想跟他说话,打开门就转身窩回床去。
苏焱甚少见到沈湘这么邋遢的样子,在门口愣了足有五分钟才踏了进来。
沈湘这件公寓他几乎没有来过,进屋后不免好奇地打量,虽然只是简单的陈设,但温暖的布艺色调却让人感到温馨,不像自己那里,冷冰冰的几乎没有人气。
“喂!你不是给我装病吧!”
苏焱叉腰站在沈湘床前,看她衣衫不整地在被褥间蠕动,不禁猜测沈湘又要骗他,反正这女人对着他张嘴就是瞎话,这点已经被他识破了。
沈湘取出口中的体温计看了一眼,高举着递给他,苏焱接过一看,三十八度二,还真是病了,不仅把兴师问罪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在屋内转了两圈,沈湘也不理他,苏焱觉得无聊,索性脱了衣服躺到了沈湘的身边。
沈湘挣扎着,在苏焱怀中活像一条不甘被捕的鱼,苏焱本也就想抱抱她,不料被她一折腾,折腾出了yù_wàng,上下其手起来。
沈湘猛地坐了起来,对着苏焱骂道:“苏焱,你有没有人性啊?我在生病,你不端水送药就罢了,这种时候还想着自己下半身的事,你真是个混蛋!”
说完踹了他大腿一脚,蒙头将自己裹了起来。
苏焱被她骂傻了,半晌缓不过劲来,光着身子坐在床边看着那一团被褥发呆。
这是沈湘吗?不是吧!我是不是进错房门了?
苏焱无聊地穿衣下床,跑到客厅打开电视,脑中还想着刚刚沈湘的样子。
这女人疯了吧,这么泼辣不是沈湘啊!记忆中的沈湘总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漫不经心。
难道是石冀北闹得?
昨天酒会上苏焱就察觉到沈湘的不对劲,但没想到一个石冀北会带给她这么大的影响。
这算什么?我算什么?
苏焱想到这儿,又气呼呼地走进卧室,将沈湘从被子里挖了出来,俯下身按着她的双手仔细看她的脸。
“你哭过了?”
一双秋水似的眸子此时又红又肿,显然哭了很久。
“那石冀北不只是你同学吧!”
沈湘看着俯身的苏焱,俊逸的脸庞黑沉地吓人。
沈湘推开他坐起身,顺着自己的头发,带着鼻音对苏焱说道:
“苏焱,我跟了你够久了,那两个字我一直不提,是觉得应该由你来说!”
沈湘侧过脸,双目如寒潭的清泉,那冷冽冻得苏焱一缩,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明想分手的是她,却又顾忌着两人的关系和苏焱的骄傲。
“你想我说‘分手’?”
苏焱阴恻恻一笑,沈湘叹道:“苏焱,我真的耗不起了,如果你觉得不妥,我可以让出‘活色生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苏焱突然从床上跃了起来,边整衣服边冷冷地看着沈湘:“这算什么?你想用钱替自己赎身?”
沈湘低下头死咬住下唇,苏焱将她说的如同妓*女一样,可事实上她的确是,尽管恩客只有一个。
苏焱见沈湘不说话,知道戳到了她的痛处,其实跟沈湘解除这种关系,他先前就反复想过了,沈湘不愿,苏焱也绝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只是……
“可是你有想过吗?就算你不再和我有关系,但别人会怎么看?全s市的名流都知道你沈湘是我苏焱的女人,你想嫁谁?谁敢娶你?”
“我只求一个安稳,不一定要嫁一个了不得的人!”
“是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