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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剥。”
一室明亮的奢华台球室里,岳沉星目不转睛的捏着杆子,正在自己陪自己玩这一个个彩色的小球儿。
“岳总,庞柳把叶秀绑到果壳了。”
门口,有高跟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匆匆忙忙的过来,低声道。
……
黑沉沉的眼睛,心无旁骛的盯准了目标,水晶吊灯下面西装笔挺的男人,低着甚至,手眼一线,猛然撞击。
“啪!”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动,闪着莹润光泽的小球飞快的滚动着,赫然撞击上了另外一个球,发散状的发出悦耳声音。
“岳总……”旁边身材前凸后翘,容貌迷人的女秘书抱着资料,正一脸茫然,准备再提醒他一次的时候。就见这个五官看起来格外平凡,组合在一起却格外惊心动魄的青年男人微笑着,脱下了白手套。
“绑就绑了吧。”
“可是岳总,您处心积虑的把她从庞三那儿劫过来,好吃好喝的把她供在风岳楼,不是因为叶秀怀了二少爷的宝宝……”
漂亮的女秘书完全想不明白岳沉星的想法,忍不妆急的发问。
可话问出来。
就看见岳沉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貌似疑惑的表情。
“子涵啊。”
“啊?”
岳沉星的脾气很好——他有很多的女下属,而且大多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孩子,可是他的目光从不曾停留。
他欣赏美丽的女孩。
却从不迷恋。
他喜欢自己身边有无数好看的女孩环绕着。
却从不记她们的名字。
岳沉星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这让女秘书安子涵愣了下,居然傻乎乎的抬起头,失去了一贯专业的素养。
“她要从风岳楼离开,是我撵她走的吗?”
“不。岳总说过,最近有些人想对叶秀不利,让她安心的在风岳楼待着就好……”
“她走的时候,和我说了一声吗?”
“没……叶秀走得很匆忙,没有和您说过。”
“那就对了。我给她最好的物质享受,她不懂得珍惜。冒冒失失的偏要投身于刀锋,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脸莫名的拧开了瓶矿泉水,岳沉星嘴角展露出的笑容很迷人。
可他这么淡定,委实让女秘书大吃一惊。
“可……岳总……”
“好了。如果是叶泉的事,以后不必和我说了。她愿意怎样,就怎样,死了也不必与我说。”
“可……”
女秘书还想再说些什么,岳沉星想也不想的把手中的球杆塞到她的手里,淡道:“给我换一副球杆。上面有清漆,打起来不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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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吓晕过去,这绝对是一段不可磨灭的黑历史。
——庞柳有多可怕啊!
——又没有五只眼睛,也没有三头六臂。顶多比别人长得漂亮一点,可真轮到好看,又不如她家教导员!
——就这么普通的一个中学同学。也没有推到自己,也没怎么着的,她自己先把自己给吓懵了。
事儿很蠢,经不起细想。
只要过个脑儿,小叶都觉得早上在军区大院的门口,直接被人吓晕过去的自己简直是糗到爆了。
满脸郁闷的捧着书,小叶耳尖尖发红。
干蠢事是很容易影响到心情的。
尤其是,干了蠢事,还被送到了医院。被几个主治医生围着,像围观猴子似的研究了半天,这就不仅仅只是蠢——
更关乎到一个丢人的问题。
……
一开始,她都昏了过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可以做一下鸵鸟,当没发生那一场意外事故。
可医院到底不是吃素的!
总不能总让人昏厥逃避吧,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治”好了。
等醒过来,小叶情绪渐渐恢复正常以后,久违的理性思维就一丝一缕的回归,也就咂摸出不对劲了。
……
把上辈子的记忆,混淆了这辈子。虽然说有情可原……可别人不知道啊!别人看见的,只有她叶春闲昏过去的那一幕。
——被人推一把,就晕了。叶春闲,你到底有多娇气啊!
……
小叶恨不得拿锄头刨个坑儿,把早上那段经历压缩打包,然后狠狠的埋进去,再也不提起——
可她倒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天下不如意的事,却是十之八九!
……
小叶怎么都想不到秦骁居然这么武断——
这都没跟她商量一下呢!
她叶春闲就登记住院了。
……
住院就住院,咱们是孕妇,时时刻刻要检查一下身体——在医院待两天,咱们悄无声息的再回家——
可让小叶额角抽筋的第二件事发生了!
早上大院门口的故事传播太广——
整个军区都知道她叶春闲被人吓哭,受惊住院的“故事”。
……
探病的来了一波又一波,礼物堆积如小山。
一直以来。
小叶都不知道在军区大院里,自己的人缘这么好,三姑六婆全“认识”,军嫂阿姨都熟稔。
那么一张张熟悉又陌生,有的连名儿都叫不出,似是而非的送上那么多礼物,一个个的嘘寒问暖——
她才“发现”自己“认识”的人,似乎还蛮多的。
……
外公任惊鸿捏着白瓷茶杯,坐在床角,笑眯眯的和她说:“丫头,知道‘往脸上贴金’这几个字咋写吗?”
“知道。”
“知道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