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濯的到来让钟妈妈小惊讶一把,钟翎一副深谙其道的模样,姥姥和不怎么说话的姥爷连番轰炸,即使易濯应对如流,应予还是在午饭后找借口回了公寓。
但是回公寓是个错误的选择,有个业主酒后驾车撞坏了供暖控制室,暖气中断,过了节才会有人修,此时屋里堪比冰窖,冷的要命。
应予忍不了低温,穿了厚实的针织外套盖着毯子仍是凉意不减,易濯搞了个暖水袋放在她怀里,抱着她渡体温,不过好像没多大用处,她的手脚还是冰凉。
“你这屋没有窗帘还特别空,比一般的屋冷不少。”
“那怎么办?”应予烦气上头,“停气不通知一声,找投诉呢。”
“突发情况又放假了,怎么通知。”易濯好笑,给她揉着手说:“去我那儿?面积小,能暖和点。”
“能好哪儿去?”
“至少比在这儿强。”
于是两人又挪到对门,空调开着,情况是要好点。但是北方的冬天靠空调是不行的,不如暖气舒服。
坐着反凉,应予来回走动取暖,进一步参观这半边屋子,没什么好看,除了相机就是照片。转过一圈,她去开电视的时候看到柜子上摆着个红木盒子,指着问:“这是什么?”
易濯带着她坐到古董沙发上,围上毯子,又去拿了盒子放她腿上说:“首饰盒,送你的。”
“送我的?”应予愕然,回头打量。
小盒有三层,立面有精致的雕花,前面有六个小抽屉,顶面打开是面镜子,内部隔间挺多,看着挺实用的。抽屉上嵌着旧式小锁,古味十足。
应予翻动着盒子,古韵的样式衬着奶白色的薄毯更显得讨巧,她甚是喜欢,不过盒子的用料颇眼熟,这不是他清早扰她清梦的那块木料么。
“这个是你做的?”
“不然呢?”易濯浅勾唇却做忧愁状,“我好心好意给某人做这个,还被骂老年痴呆,亏不亏的慌。”
应予虎脸:“说我记仇,你不也一样?”
“我这不叫记仇,是抱怨。”易濯低头吻去她眼里的凌厉,抱她到自己腿上,心甘情愿做暖炉。“喜欢么?”
盒子小心放到一边,应予搂住他的脖子说:“喜欢啊,不过你是送给我的?摆在那儿等我自己发现。”她收紧双臂,紧紧地圈着他,使坏道:“说,是不是要给别人,没送出去才给我的?”
圈的那样紧,正好方便易濯偷香吻。
“本来是想给你当生日礼物,谁知道提前让你看见了,就做新年礼物吧,过生日我再做别的给你。”
应予的生日在春天,他们相见是在去年夏天,这个礼物未免准备的太过早了。
不管怎么说,再坚韧的百炼钢在这种情况下也变绕指柔了。
应予窝在他颈间,感受他的体温。易濯侧着头看她,颈间的肌肉随之转动,连着微露的锁骨,特别好看。应予抬手触摸,勾勒了一圈又一圈,她喜欢他肩颈间的线条,柔韧又修长。
易濯抓住她向下的手,哑了腔:“你不知道这种行为很容易出意外?”
“什么意外,像这样?”应予变本加厉换成右手,指腹沿着喉结缓慢滑过,落抚了一圈,明显感到它在涌动。
面对明目张胆的挑逗,易濯的自制力土崩瓦解,他握住她的腰身,仰头将唇印在细嫩的皮肤上,一路向下。两只大手不满足隔着布料抚触,沿着衣角探到里面,抚过的每一处都会带起一把火,应予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早忘记这屋里的温度。
不多会儿,应予的上衣抬到了胸口,现出一片美好,易濯深沉着眸色并不进行下一动作,抬起头问她:“想好了?”
节骨眼上他还能控制住征询,应予的心早由着他了。她捧着他的脸问:“怎么,你不愿意?”
“我可是等很长时间了。”
痞气的笑容再现,沾染了一丝情.欲,看着相当魅人心智。
易濯扯开毯子,将她轻放到沙发上,俯身过去挑开恼人的遮蔽,埋首轻吻,辗转流连。
每次唇与肌肤的贴合都像一个魔咒,引发两颗心迫切要契合的渴望。
渐入佳境之时,应予嘶了一声,易濯猛地从最柔软那处抬头,异常讶异:“你…”
应予忍着疼,出言挑衅:“废什么话,不行就出去。”
意料之外的惊喜,易濯不由地加重了力道,“我出去,你想找谁给你灭火?”
应予闷哼一声,好像很疼。易濯又放缓动作,很克制,一点一点地下压侵占,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在这种情况下迁就她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待到适应后,疯狂的烧灼感如潮水般袭来,应予揪着沙发扶手仰起了头,细白的脖颈形成一条美好的弧度,断续的浅吟撩拨着躁动的心弦。易濯放过耳垂转战下颌,密密地吻过每寸肌肤,手掌触及的地方都会带起颤栗,也带他心底强烈的占有欲。
屋外突然绽开了烟花,喘息声混在一片爆鸣声里,再绚烂的花火也不及一室迤逦。
烟花尽凋零的那刻,易濯衔住越发泛红的润唇,轻声低喃:“我不会离开你,任何时刻都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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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射进来,打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床上床下有散落的衣物,一条浴巾横在床尾,旖旎的色彩依旧浓重。
经过一晚搏战,应予翻动多处地方不舒服,尤其是腰,稍一牵动就酸疼,很有可能是某个姿势太过火。不适让她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