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郭娟惊异,“是不是应以以后可以进锦予集团?”
应予爽快地回复:“可以,但只是股东的身份,没有实权。”
惊喜从天而降,郭娟正愁着应以上大学和找工作的事,这下迎刃而解了。
“这么好的事儿,我为什么放弃,本来他也该占一份。”
应予更正她:“请注意一下,不是您,是应以放弃。他已经成年,选择权在他,您没有权力过问。”
“我是他妈,他听我的。”郭娟这会儿不怕了,口气还挺硬。
应予呵地一笑,道:“您想的太过简单。现在的锦予不是应家独大,多少人想分一杯羹,有实权的人都要小心着,别说他是个刚成年又不在公司占地的孩子。”谈这种事谈多了,她自然而然出现谈判语气:“我来是让他主动放弃,不同意也行,到时候得不到补偿还丢了股份,可没有后悔药吃。”
郭娟没见过世面,当即软了下来。应予的事迹她有所耳闻,但瞧着看到真人,她不禁暗自发怨,应以生在那样的家庭,一定不比眼前的人差。
她不说话,应以等不及问应予:“你真的是我姐?”
他问的急切,恨不得下秒就有印证。
应予再次审视这个同姓同血缘的男孩儿,能看出他的五官有应晏邦的影子,眉眼和她的也挺像,都是秀气柔美的轮廓,他的要稍微棱角些,长开了会是个好看的男人,前提要把营养补上。
“对,同父异母的姐。”应予稍顿,又道:“你还有个姐,跟你和我还是同父异母,不过你估计看不到她了。”
郭娟心里一咯噔,看应予的眼神变得敬畏慌张。前当红女星加害亲姐受刑的新闻仍在报导,她从平时回收的报纸杂志上了解些情况,把亲妹妹送进监狱的人能有多少善心,她不免为自己和儿子的日后担忧。
应以只顾读书,花边新闻一概不闻,当然不知道郭娟在想什么,直勾勾地看着应予,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这让易濯不太舒服。
小客厅莫名安静,应予道:“我看你的学习成绩挺不错的,想不想出国?”
她用英文报出一个学校名称,应以两眼亮了亮,看向郭娟,郭娟有点动心。应以在外语学校就读,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建议他申请国外的大学,从第一学期开始准备,可他们家的条件根本负担不起出国的费用,若不是郭娟不想拖累儿子,打着几份工收着废品,连高中的学费都没着落。出国没希望,应以在年前去咨询自己喜欢的专业在国内大学的情况,不甚满意。
条件确实心动,不过郭娟另有考虑,送走应以她就没着落了,靠着养活儿子的信念过了这么多年,没了儿子还怎么过,而且应以以后要给她养老的,送出国不会来怎么办,何况她不信应予存好心帮忙,没准有什么圈套。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应予看的一清二楚,说道:“您也可以过去,生活费由我出,一定比现在过的要好。我弟在那儿读书,可以照应一下。”
“你还有弟弟?”郭娟小吃一惊,她没听说应晏邦有别的儿子。
应予此时想爆粗口,怎么她要解释这些东西,一会儿同父一会儿同母的,关不关她事,又不是她生的。易濯看出她不耐烦,替她回答:“是同母异父的弟弟。”
“哦。”应以先郭娟闷出一声,不咋高兴。
应予放桌上一张名片,道:“你们可以考虑,但最好尽快回复我,晚一点我不能保证会出现什么问题。”
名片上基本是英文,郭娟看不懂,应以读的明白。这个姐姐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有血缘关系,交集也只会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