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予揉了揉太阳穴:“对,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秘书摇摇头收了杯子说:“您今晚还在办公室吗?需不需要我给您订一份餐?”
“不用了,我今晚回家。”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秘书往外走,小声疑问:“怎么说的英文,不是会中文的吗。”
咔嗒,门关上了,应予听的真切。
没缘由地出现一个解难的人,就像上个周的堵路事件,她正揪罪魁祸首的时候,路疏通开了。弱肉强食的商业竞争,哪儿来那么多雪中送炭的好事,她更加深怀疑。
难道是他?
只短暂一想,她就否定了,怎么可能。
思来思去,还是调查一下实用,她拖着沉甸甸的身子去打电话,办公室的门又开了。
薄少承在门口说:“看没看新闻。”
应予冷脸要教他一下礼仪,看他的表情感觉事态貌似比较严重,转而去电脑跟前查了查网页,表情变的和他差不多了。
锦予购入劣建材的消息满天飘,项目还没建起来就被说成了豆腐渣工程,流窜在各大媒体上,博得诸多关注。
“不是没外泄么?”应予去翻通讯录,没功夫抬头。
“被有心人挖出来了。”这话音还算轻松。
应予领会:“陆翰做的?傻了么他,和我们在传播平台上作对。”她搭上座机又停下来问:“你处理还是我处理?”
薄少承欲走又到回头来说:“再仔细看看新闻,需要帮忙可以跟我说一声,但是我想你应该不需要。”他好像不太担心,临走说了句:“解决了这个事,我们也该回敬一下,不然显得多没礼貌。”
对方都出手了,还要等着挨打?应予不回他,重新比对标题下的内容,发现一个共同点,报道锦予是表面,实际内容是冲着她去的,没薄少承什么事儿。合着她做的效果成了陆翰的攻击目标。
今晚回家的又泡汤了,她一连播了五六个电话,塞上块糖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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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大型酒吧内,炫彩灯光穿梭在舞动的人群中,强节奏感的音乐冲击着听觉,男男女女随着声律摇晃,神情迷离。
隔着一扇玻璃门,应予双手支在洗手台上,脸色发白。
动动嘴就能办成的事变成半瓶红酒搞定,老友们都不知她是怎么了,见她的样子还挺高兴,就由着她喝了,只当她是很久没聚在一起要尽兴些。
但是不按时进餐又喝了半瓶红酒的后果就是胃火辣辣的疼,亏着她在车上补了个妆,掩盖了虚弱。
门外震耳的音乐声停了,她睁开眼深吸一口气,洗洗手走出厕所。
舞池里的人缩减一半,音乐也变得舒缓,舞台上有人在低低吟唱,下面是喝彩声,和方才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
应予单手揉着额头走到吧台边上,要了杯热水下肚,一点作用没有,仍旧疼的她皱眉。
“小姐,那边有位先生一直在看您,不过去坐坐?”酒保暧昧地提示。
酒吧猎.艳司空见惯,应予没心情,既不回头也不理会酒保。有人走过来跟酒保说了什么,她干站着缓了缓神没注意听,等要回包间的时候,手边多了杯热牛奶。
“我没要这个。”
“是那边的先生请您的。”
“谁请的?”
酒保也搞不清情况,没见过酒吧里请女人喝牛奶的,他还费事给热了热。
牛奶冒着热气,染上了舞台灯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应予有段时间没喝了,知道她这个习惯的不多,想着她回头寻找,果然对上了一双沉黑的眸子。
易濯坐在正前方的环形沙发区里,定定地望着她,眼神移到微卷的短发时,眉头一锁,柔和的眸光黯了几分。
十几米的距离很近,却由于人多,觉得很遥远。
这时候要头不回地离开,可应予定在原地,忘记了挪脚。
短暂的对视后,易濯错开视线,站起来走向舞台。
吧台边上的两个女孩齐齐转身,其中一个惊奇地问:“陆先生不是不唱的吗?”
“不知道啊,可能是有人在吧。”另一个女孩带点妒忌的意味。
“陆总给咱的福利真好啊,还能看到陆先生唱歌,我可听说了,他唱歌特别好听。”
“得了吧,陆总是给彭总创造机会好吗,咱们只是占了个便宜。”
应予顺着她们讨论的方向看过去,彭岚坐在一个方形小桌边,她大概不常来这种地方,坐的太过端正,就像坐她会议室里开会,不同点是眉目柔和,完全不是她该有的表情。
易濯调了调设备,不做开场白,直接跟乐队说了首歌,坐到舞台中央的高脚椅上,扫了一眼台下。
吉他轻轻拨动开,带起略微沉哑的嗓音,随后跟上的平缓鼓点敲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全场无声,目光汇聚到一点,静静聆听。
lovingcanes
butit’w
ili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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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岚坐的比刚才放松了,凌人的气势也软了不少。纵使再冰冷的人,碰上这浪漫的一幕也融化了。
“你瞧彭总的表情,真是羡慕。”
“好想找这样的男友。”这句有着酸酸的味道。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应予没去看彭岚,也没听她们说话,她只盯着易濯专注吟唱的神情,胃的疼痛带着呼吸变得缓慢。
歌接近尾声,大概空腹喝酒的恶果显现,应予感觉胃烧的厉害,连同上面的部位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