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汝穆微笑地看着于薇,抬手按了按她头顶的帽子,“你们玩得够嗨的。”
“哎哟我的眼睛……”于薇的帽子被按得盖上了眼睛,胡乱地把帽子往上拽着,又笑着说,“是tuō_guāng了扔的哈哈哈。”
何汝穆笑意加深,似乎只因为于薇的这抹灿笑而已,就更爱了她一分。
于薇不在他身边的这两年,思念就像蚊子一样如影随形,时时刻刻能听得到它的声音。而白日里或许偶时还能望得到,一到夜里便与黑暗相舞,再望不到它的身影。
何汝穆浅笑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于薇浑然不觉,嘴上仍旧在继续言语大学时的事,“我还有个同学,他特别爱记数,甚至去公园散步都要记下地上的楞格有多少个。我们就问他啊,记这么多闲事儿有意思吗。我现在还记得他的回答。他当时一本正经地说,‘记下一切能记住的事物,就可以让所有可有可无的记忆充满大脑,让大脑不再留一丝罅隙,好让那些本会让他痛苦难忘的记忆再无处可安放。’我后来偶尔还会回想这句话,有时候真觉着这小伙儿文艺范十足。你说是吧?”
何汝穆莞尔,“是。”
而心里却隐约有了疑虑,他不知道于薇说的是真事,还是在影射着什么,这种让他不能确认的感觉,令他不安。
然而何汝穆心里万千心思分分钟而过,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俩人站在一起,亲密而自然,气质高雅而相似,其关系再明显不过。
有个做街头艺术的男青年,这时踩着滑板向何汝穆于薇滑了过来,“嗨,两位帅哥美女,你们是新婚夫妻吧?我们瞧你俩都站这半天了,当然别人也站这半天了,不过就你俩最养眼!是不是挺喜欢我们的啊,我们哥儿几个都瞧你们半天了,来跟我们拍张照呗?”
于薇看看何汝穆,何汝穆看看于薇,俩人相视一笑,一起点了头。
学艺术的青年总是个性十足,衣着正常的何汝穆和于薇在中间反倒是显得不伦不类的。
拍了两张后,艺术男孩们又拜托让俩人分别跟他们拍两张,于薇跟何汝穆也没多想,便拍了。
结果俩人跟几个艺术工作者挥手再见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后面几个年轻小伙嘟囔着说:“唉唉唉,刚才拍得那些照片里,凡是有那帅哥的都删了,留那个美女就行,不然浪费内存……”
何汝穆:“……”瞬间黑脸。
于薇看着何汝穆的黑脸,甭提乐得多欢快了,倚着何汝穆前仰后合,“哎哟哟笑死我了,看没看见啊何汝穆,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啊哈哈哈哈……”
绷着脸的何汝穆,瞧了会儿于薇笑得通红的脸,半晌,终于失笑一声。
如果有个女孩儿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大声放笑,便权当那是一种赏赐,珍惜则是他唯一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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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薇下一个目标地点便是动物之家。
于薇来之前就已经联系过动物之家的管理员,所以带着新买的猫粮狗粮,直接去找了管理员,一路畅行。
动物之家在郊区,何汝穆也听说过有些人会从这里领养宠物,所以并不太陌生。
对他来说,陌生的是动物之家的环境。
简单用围墙围筑着,里面狗吠声不绝,略有气味儿,极其简陋。
动物之家也有条件相当好的,但都在市内,一只只猫猫狗狗,被养得都似是贵族宠物。而郊区外的这个动物之家几乎是阜宾市占地面积最大的,里面包含的宠物种类极多,而条件也相应的不够完善,略差。
“因为流浪猫狗越来越多,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啊,都习惯把猫狗往这送,时间长了,物资就不够用,尤其现在冬天,人手义工也变少,现在这边就有些荒了。”管理员看何汝穆跟于薇都是身着美尚的人,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那还缺什么,药品注射液之类的缺吗?”于薇关心地问。
“这些主要的不缺,缺的都是热水器啊,粮啊,玩具啊什么的。”
“哦。”于薇若有所思地点头,“那阿姨,先带我们俩随便看看吧,您不用招待我们俩,我们来就是当义工来的,清洁犬舍或者给猫狗洗澡,领养的话可能要过段时间。”说着看了眼何汝穆,“如何?”
何汝穆望着于薇狡黠的双眼,微微颔首:“都可以。”
动物之家一行,于薇的目的是带着何汝穆去一次,见见那些幼小的小动物,让他的胸怀里多些仁慈与感动,别一天天把身姿拗得有多高。
但却没想到,何汝穆居然比她还有爱心。
管理员虽听于薇说的不在乎环境差好与否,但还是给俩人分了个相比较干净的犬舍。如果是往时,夏天里还能牵着狗出去散步溜两圈,现在冬季,只能给小狗洗洗澡,喂喂粮。
俩人给一只很乖的小狗洗澡,更或者说是何汝穆在做。
于薇抱着何汝穆脱下的外套,眼看何汝穆挽起了袖子,不怕脏地蹲在地上,熟练地给小狗刷毛,不禁好奇地问:“你以前养过狗?”
“我没养过,但我妈养过。”何汝穆解释道。
“阿姨养过?”于薇想着何妈妈的慈善,乐了,“那你妈养的肯定是贵宾吧?”然后把犬毛修剪成各种形状,十分符合何妈妈的性格。
“没有,是秋田。”何汝穆淡道,“不过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死了。”
“啊……”于薇抱歉地说,“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何汝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