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说要送她回家,楼沁也没矫情b>
这一会儿工夫,她被楼钰的突然造访搞得有些心神不宁,尤其楼钰临走前说的那些话,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楼沁现在已经和五年前不一样了,凌叔说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她信他,不会再和那年一样稍微被刺激一下,就做个逃兵。
转眼到了楼沁公寓楼下,温衍将车子熄了火。
她也并不是全然只惦记自己的事,温衍的不对劲她也是能看出来的,所以迟迟没有下车髹。
她手里捏着背包的肩带,侧过头去,只见温衍一双眼睛复杂的盯着她的手看,面色紧绷。
她知道他在看什么,不动声色的将那只手藏了起来,迟疑道,“温衍,我......”
“别告诉我!”温衍忽然疾声厉色,将目光收回来,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水心,求求你不要告诉我,我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想知道你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禹城意气风发的温家少爷,从未在别人面前露出过这样无力又痛苦的表情来。
楼沁咬着唇,更加攥紧了带着戒指的那只手。
和凌聿风比起来,温衍是个典型的富二代,没什么城府,却也并不只会吃喝玩乐。他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会发自真心地去对谁好,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所以这一年来,温衍一次次表白,她一次次决然的拒绝。即便有困难,她宁愿去求救别人,也不愿意去找温衍,因为不想给他机会继续误会下去。
她太清楚去爱一个和自己没有结果的人是什么滋味,她不想让温衍也去体会。
可是,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伤了他的心了。
良久,她打破寂静,哑着声音开了口,“温衍,我嘴笨,这种时候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可是,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再耽误下去,我和......他,以后是不会再分开了。”
她的话让温衍苦笑,如果感情是能这么容易就收回来的就好了,如果事事都这么如意,他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思都没得到她的喜欢。
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心地喜欢一个人。
可是,如果楼沁的对象是别人,温衍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就算是抢也要把她抢过来。
但对方是凌聿风,他有把握把人从凌聿风的手上抢走吗?
心里划过一股颓败,他垂着眼睛,“你上楼吧,我走了。”
楼沁还是有些担心他,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先等他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她沉默地下了车,看着温衍重新启动车子,驶离小区,半晌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白金戒指。
一声叹息,幽幽地从唇中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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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凌聿风睡得有些不安稳,可能是近些日子公事繁重的缘故才休息不好,又或者是楼沁今晚的情绪太反常,影响了他。
夜里一点多的时候,他还是醒了,第一个习惯性的举动是把身旁睡着的人搂到怀里来,可手里却是一空。
几乎瞬间他就睁开了眼睛,心跳如雷,突突地跳着。
视线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他迅速环视了一下房间四周,空空如也,没有找到楼沁的身影。
掀开被子,凌聿风随手抄起仍在地上的睡袍,拖鞋也没穿,赤脚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客厅里打着一盏小落地灯,在双人沙发的角落里,当他看到蜷缩在那里的身影时,揪着的心才稍稍落了地。
五年前把她弄丢的那件事,也是凌聿风的一个魔障。就算嘴上从不曾说起过,可总要在夜里把她结结实实的困在怀里才能安心。
其实他凌聿风,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无坚不摧,他也有害怕的事情。
听到他的脚步声,将自己抱成一团的楼沁缓缓从膝盖中抬起头,看到凌聿风只穿了一件浴袍出来,嘴巴动了动,压低了声音,“我吵醒你了?”
凌聿风未答,坐到她身边,他不大喜欢她这个姿势,好像一只没有依靠只能自我保护的小兽。
把她抱在膝盖上的双手拉到自己的怀里来,温度冰冷,他轻轻蹙眉,将她的一双手放进睡袍里面,用自己的体温给温着。
“不行,我手凉。”说着,她要挣扎出来。
“那就要我心疼是不是?”他还带着睡意浓重的哑嗓。
只一句话,楼沁便不再动了。
她消停下来,凌聿风也正好问她,“怎么不在房间里睡觉?”
“做恶梦了。后来就睡不着,怕翻身把你吵醒了,就出来坐一会儿。”
她的话跟一只铁勾似的,勾的他心里难受,叹气,他伸手扳过她的肩膀。楼沁稍微一僵,客厅温度低,她身上也凉,可一碰到他结实温暖的怀抱,又不想离开,迟疑了一下,还是软了身子靠在他的胸前。
“梦见什么了?”
楼沁敛眸,无意识地转着无名指上的指环,“梦到和你分开,梦到生禹禹和水水,还梦到......楼钰和我示威,说你是她的。我不信,就跑去找你,然后看到你和她在教堂里举行婚礼。”
虽说都是假的,可刚才在梦里,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那种心痛。
后来痛到惊醒,就再也睡不着。
“我好怕那会变成现实,所以不敢再睡,就出来了。”
凌聿风安静地听着,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握着她肩膀的那只手稍稍用了些力气。夏士雄说过,她虽然康复,但心理病症并不是能完全能去的了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