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的事情暂时被凌聿风压了下来,凌氏的公关部出动,几家报社都将新闻秘而不发,谁也不敢先去触凌聿风的霉头。
而这件事也让凌聿风意识到,他和楼钰婚约的事情,也到时间该向社会澄清了。
另一边的楼氏,近来因为被查扣的货积压资金太多,资金流断了,多少家商场和出口公司都拿着合同等着他们补货,否则就要告楼氏违约蠹。
这几年楼克齐的身体不好,已经从前线退了下来,公司的大小适宜全部交给楼钰来打理,可这时也不得不往公司跑。
办公室里,楼克齐接到前方打来的电话,怒道,“到底怎么回事?海关那边为什么还不肯松口?我们不是已经打通了关系了吗!?髹”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楼克齐听得更是头疼,干脆挂了电话,脱力般的坐回椅子上。
他对面的楼钰也紧锁着眉头,眼底泛着乌青,不如平日里那么意气风发,“爸,方圆百货那里已经催我们了,再拿不出货补上,我们就得撤柜。”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楼克齐愈发头疼,揉着眉头道。
楼钰沉吟一会儿,才说,“现在只能去借钱,从别的厂商那里以零售价进货,然后进厂挂牌。好多家零售商都在催了,再不给他们货,可能就要单方面解约,不再卖楼氏的东西。”
楼克齐觉得这法子不妥,这么干不是干等着赔钱吗?可一时半会的,他又想不出更好的注意来。
“就算我想按照你说的办,现在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来进货。”楼克齐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年难道犯太岁?什么糟心的事都赶在一起......对了,你有没有去找过凌聿风?求他一句话比做这些来得都要简单多了。”
楼钰咬着下唇,她已经不止找过他一次了,但每次不是见不到面,就是被他的特助打发了。这几个月来楼氏连连跌跟头,而且都跌得莫名其妙,就算她再蠢,也知道在海城乃至整个江玉省,能这么整楼家的人,除了凌聿风再没有别的人选。
“他有新人了。”
楼钰话落,楼克齐猛地睁开眼睛,瞪得溜圆,“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在找楼沁那丫头吗?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再者说,就算有新的女人,凌聿风也不会突然憋足了劲儿对付他们?
“我想他应该是找到楼沁了,知道我们当初对她做得事情,所以才......”楼钰说着心里都发慌,凌聿风这些年对楼沁的感情她看在眼里,所以她也才能借着楼沁的名头,一直央求他将婚约维持到如今。
可一旦他知道当初楼沁的离开,都是她在作祟,后果她根本不敢去想。
“你真是......唉!我真是压错宝了,如果当初我们把楼沁嫁给他,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我的女婿,楼氏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当初口口声声地跟我说能搞定凌聿风,让他和你结婚,我真是错信你了。也不知道是你太自负,还是凌聿风太痴情!”楼克齐连连叹气,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也不做那些龌龊的事,让凌聿风和楼沁好好的不万事大吉了么?
楼钰现在理亏,任凭楼克齐怎么骂也没半句回嘴的资格。
楼克齐还要说什么,秘书这时敲门进来,一脸惊慌地将一份报纸交给楼克齐。
楼克齐奇怪,一目十行的将报纸上的声明看完,脸色蓦地煞白,跌进皮椅里。
楼钰知道不好,急忙把报纸拿起来,上面的声明简单得就像是失物招领一般,寥寥数字,就把她这些年做得一切努力和楼氏,都毁于一旦——
《登报声明》:
凌氏总裁凌聿风与楼氏大小姐楼钰的婚约,于五年前3月解除,特此公告。
落款:凌氏公关部
楼钰拿着报纸的那只手险些不稳,须臾,唇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
就连登报解除婚约,他都是以公司名义,摆明了让别人知道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仅仅只维持在公事上。
这不是,狠狠地打她的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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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和出版社的合同谈好了,凌聿风公司里的律师过目后,她回海城和出版社签约。
在路上,凌聿风的电话无数次响起,然后无数次被他看一眼后挂断。楼沁知道他最近很忙,但也没见过一天之内这么多人打电话找他。
“凌叔,是不是很要紧的事?要不待会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去出版社。”
凌聿风漫不经心的摇摇头,薄唇微勾,“今天放假,晚上你不还要和我去见朋友,别忘了。”
一想到晚上凌聿风的聚会自己也要参加,楼沁的脸莫名的一热,迟疑地说,“我去合适吗?你们都是大男人,我掺和进去好像不太好。”
凌聿风这时侧目看向她,黢黑的眼里闪动着漂亮的光,饶有兴味地问,“上一次,你怎么就不知道不合适,非得让我带你去呢?”
楼沁也想起那次,她不止跟着凌聿风去参加了他的同学聚会,还把他同学的酒给喝了。
脸上的热度加重,楼沁躲避他看过来的目光,不好意思的说,“那次不一样,那时候你不是和你朋友说,我是你侄女么......”
男人忍俊不禁,有些坏意地说,“嗯,这次也是带着侄女去,他们都懂的。”
“......”听到这话,楼沁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所以说,当初他的那些朋友都知道她和他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