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宝马x6停在夏明甄的公司门口,夏明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坐上去,第一件事就是朝池景灏伸手,兴奋的问,“东西呢东西呢?”
池景灏边启动车子,边淡定的瞥她兴冲冲的表情,“什么东西?逆”
夏明甄的表情瞬息万变,一张脸透着满满的失望,“你不会没拍下来吧?”
瞧她就跟没吃着糖的三岁小孩似的,池景灏莞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扔给夏明甄。夏明甄利落的接了过来,打开,上了淡妆的桃花眼变得异常炯亮,“你真拍到啦!牛哦,成交价是多少钱?”
“几万吧,忘了。”池景灏轻描淡写道,随后又问,“怎么,你要报销?”
夏明甄马上敬谢不敏的道,“你可千万别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鼷”
“小财迷。”池景灏嗤道。
夏明甄现在心情很好,所以池景灏说她什么她都高兴。
她是个大俗人,就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用方子溪的话说,幸好她嫁的人是池景灏,还能经受得起她败家的功力,否则一般人谁能吃得消她那一抽屉的首饰。
夏明甄对着车里的镜子,把耳坠戴上,美滋滋地扭头问大财主,“好看吗?”
夏明甄明眸锆齿,人也白皙,齐耳的短发露出漂亮小巧的一对耳垂,蓝珀耳坠戴在上面,既不失品味又衬托出一丝女人的妩媚。
池景灏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多定格了几秒,然后缓缓收回,平铺直叙地说,“倒是有点像女人了。”
“......”夏明甄炫美不成,差点被噎个半死。
一回到夏宅,池景灏就有电话要接,夏明甄去厨房喝水,问华姐,“爷爷呢?”
“老太爷在书房写字呢,这不,我在给他泡茶。”
听到敲门声,举着毛笔的夏老出声,“进来。”
夏明甄端着华姐刚沏好的茶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夏老刚写完的字,歪头跟着念道,“神气......转?”
“......是精气神。”夏老脸一黑,“叫你跟我学书法你不肯定,这几年在国外呆的,字都不认识了?”
夏明甄干巴巴地笑了笑,走到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好,“我哪有那个耐心,不像爷爷,做什么都有模有样的。”
“哼,你少恭维我。”夏老把毛笔放回原处,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稍后将宣纸放回桌上,抬头突然说,“明天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吧?”
夏明甄默了默,脸上的轻松随之不见,轻轻地应了声,“嗯。”
“前几年你在国外就算了,现在既然打算回来定居,和景灏也稳定下来。我说你明天带着景灏一起去给你妈扫墓,拜祭拜祭她。”
夏明甄没出声。
夏老叹气,“她是你母亲,夏振东是你父亲,就算他们有天大的错,也都还是你的父母,这一点一辈子都改变不了。每年我都是叫华姐去给你母亲扫墓,今年你回来了,也该去尽尽孝心。”
“我知道了。”夏明甄呐呐地道。
夏明甄在苏之莲去世之前,都没在夏家生活,而是跟着苏之莲同二婚丈夫生活在一起。这孩子前二十年过的有多苦,夏老心知肚明,所以对待她也格外的宠爱。可毕竟做人子女,做父母的再不是,该尽的孝道也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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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老的书房出来,夏明甄的心情不那么明朗,她回到卧室,在门口听到池景灏还在谈公事的声音,想到夏老刚才嘱咐的事,心里多了几分犹豫,于是也就没进去打扰池景灏。
从二楼下来,华姐已经不在厨房,客厅里坐着刚从公司回来的夏振东。
夏明甄没想到会看到他,楞了一下。
夏振东皱眉,刻板着声音,“都结婚了,规矩也不懂,叫人都不会了?”
夏明甄抿唇,叫了一声,“爸。”
夏振东脸色稍霁。
夏明甄和夏振东向来不怎么亲厚,除了在公司,父女两个也鲜少有机会共处一室。夏明甄只觉得窒闷,刚准备回房间,就听夏振东说,“你和景灏怎么回事,甯笙今天是看好了东郊的那块地皮,景灏怎么也跟着掺一脚,愣是把价格多抬高了两千万。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不能私下里在家解决,非得让别人看好戏?”
池景灏作为女婿,家世能力都是无可挑剔,但因为夏振东不喜欢夏明甄,所以池景灏多优秀,夏振东也不会高看他一眼。这一点,夏明甄心里跟明镜似的。
夏振东话里话外都是向着傅甯笙,不过是因为他更疼爱夏瑾如,所以夏瑾如丈夫的地位在岳父心里水涨船高。
夏明甄深呼吸,看向夏振东,“景灏公司里的事情我向来都不过问,不过爸做了这么多年的商人,应该也懂在商言商的道理。池氏是池氏,傅家是傅家,私下里即便是自家人,可也不能牵扯到公司的利益。景灏做什么一向有他的道理,东郊的地皮既然能拿出来拍卖,傅甯笙拍得了,景灏就拍不了?爸这话有失偏颇吧?”
“......”夏振东被堵得哑口无言。
此时,夏振东的表情称不上好看。夏明甄这次回来也只是为了给夏老过大寿,并不想和夏振东撕破脸。
“我.....”
夏明甄刚说一个字,腰肢就被人从身后搂住,她的背贴上一个宽厚温热的胸膛。
“明甄这话说的过火了,爸不要介意。”池景灏勾着薄削的唇,似笑非笑,“不过,东郊的地皮值不值这个价钱,甯笙应该比我更有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