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本就聪慧,经金牙坤一番诱导,顿时恍然大悟,自己却是惊怕蒙了心,怎么就没想到啊,但是当下谁又肯干这份苦差呢?却又自语道:“那该差何人去带着口信呢?”
林寻与金牙坤齐齐望向乔月,乔月瞧二人目光如炬,不由得粉颈泛红,正欲开口发问。
忽而林间风声大起,簌簌作响,林寻与金牙坤二人都觉得胸口一窒,无法呼吸。
三人正是诧异,忽听前后两声闷响,又快又急,只见两棵老树齐根而断。接着合抱粗的树干如被巨力牵引,以千钧之势向三人压来。
乔月瞧那巨树砸来,也不犹豫,反手长剑出鞘,直直迎了上去。
这时林寻才看清乔月的佩剑,长约七尺有余,看得出来是上好精钢所铸,剑身纹路漫漫,剑锋细长,只觉得寒气逼人。
剑锋与巨树一触,巨树虽顺势而裂,但乔月顿觉得一股巨力顺着长剑直透胸肺,双足陷下黄泥地去了。
林寻瞧得仔细,拉过金牙坤向后一倒,躲开了落地的巨木。
乔月劈开一树,不料一树接踵而至,心想来人身手不凡,不可再硬接了,当下抓起二人跳到一旁。
果不其然,第二棵断树刚一着地,轰然炸开,林寻和金牙坤倒吸一口凉气,火药?乔月久居山林,未曾见过火药,还在纳闷来人凭地如此厉害?
烟雾一散,几截断木中走出两人,其中一人就是先前的紫衣男子,另一个却是个光头,后脑却留了一根小辫子,又称瓢瓜头,与金牙坤倒有几分相似。
这瓢瓜头本是明教天枢阁长老,本要赶往徐州,半道上却遇到紫衣男子,二人早就是老相识。瓢瓜头见紫衣男子身形狼狈,忙询问一番,听紫衣男子怂恿,当下来了兴趣,便要来帮一帮手。
“果然厉害。”瓢瓜头心想自己已然全力出手,却只逼的该女子拔剑,未曾伤到分毫,如果正面打斗绝不是其对手,当下笑道:“不知中原何时出了个这么厉害的角色?敢问女侠大名?”
乔月听得顺耳,把刚刚瓢瓜头袭击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笑道:“我叫乔月。”
瓢瓜头与紫衣男子面面相觑,暗道:“自己也认得些高手,听闻见识也是不少,只是还真没听说过叫乔月的。”但是又不好拂人脸面,当下正色道:“原来是乔月女侠,久仰大名,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乔月虽然久居大山见识少,但是却也不笨,自己有名没名岂会不知,当下便知道瓢瓜头鬼话连篇,冷哼一声,道:“你们又是何人?”
瓢瓜头见乔月识破奉承,语气不善,忙答道:“在下释家奴,摩尼教天枢阁护法。”
乔月一愣,望着林寻问道:“什么东西?”
林寻附耳道:“就是明教。”
乔月还是不懂,大声道:“什么明教暗教的。”
释家奴身为明教长老,万事以明教为尊,当下以为乔月有意侮辱明教,脸色如同猪肝,要不是一旁紫衣男子拉住,自己早就上前拼命讨要说法了。
释家奴压住火气,强笑道:“乔女侠如此偏护这林家小子,莫非他是乔女侠的姘头?”
乔月见一跺脚,喝道:“看你这人僧不僧,道不道的,满口污秽,看剑。”
释家奴万万没想到乔月如此激动,也知道乔月的厉害,当下怎敢硬碰,左手掏出一袋石子扔出,向后退去。
乔月一剑撇开石子,剑锋一抖,舞出九朵剑花来,忽听砰的一声,石子在空中炸开来。
这袋石子本是西方火药,俗称“火石”,是释家奴当年从东瀛浪人营里搞来的,数量本就不多,平日里对敌都不舍得用,今日对阵一股脑全用了出去。
释家奴用的一阵心痛,但当下见乔月一剑就舞出九朵剑花,更是吓得丢了魂。
这天下武功不出剑体之分,练剑之人通常以剑花来分高下,十朵剑花又称剑莲,乃是最高境界,这女子虽年纪轻轻,但出手便是九朵剑花,已达天人之际,洒脱自如,当真可怕!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那教主方可与她一战了,释家奴早知就别多管这闲事了,谁知竟惹了这个大霉头。
释家奴刚刚跳到树上,乔月一剑又斩了过来,释家奴见此剑少说也有五十斤重,可是乔月使出剑法来,灵动轻盈之处,着实可叹!“一寸长一寸强”之理,在乔月手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释家奴节节败退,一个劲的往书颠上窜,只见乔月一招海底捞月,九朵剑花将释家奴脚下树木尽数斩去。
几节断木刺入释家奴肉中,袍子红了一大半。
一旁的紫衣男子见二人激战正酣,也不管释家奴安危,直朝林寻袭来。
紫衣男子一个起身,跳到林寻身前,笑道:“寻爷,我们出来混的,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说罢劈掌击向林寻天灵盖。
金牙坤灵机一动,忙叫道:“等一下,东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