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理不知其意,颔首表示肯定。
肖天虎见玄理果真中计,立马面露得意的笑容,说道:“这可真是奇怪了。众所周知,帝国战魂是死于走火入魔,在他闭关的前夕,大师又亲自登门拜访,而恰好天禅寺中又藏着能让人产生强烈幻觉的‘荡魄’。”
“这些事实让我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大师故意在帝国战魂闭关之前赶去拜谒,又在帝国战魂不注意的时候,为他服下了‘荡魄’,例如,在茶水中倒入‘荡魄’磨成的粉末。帝国战魂对此并不察觉,却在闭关之时,因‘荡魄’起了作用而走火入魔。”
“我说的对吗?大师。”最后,肖天虎故意放慢着说,同时他也在悄悄地留着高赐的反应。
果真如他所料,高赐立马就坐不住了,逼视着玄理,等待后者的答复。
玄理亦是大惊,他赶忙解释道:“老衲与帝国战魂有交情甚深,怎会去害他?”
“你个王八蛋!和尚我早就看你不爽了,竟敢在此胡言乱语。”疯僧按耐不住性子,双拳上金光大作,佛罡大盛。他踏前一步,就要冲上去,好好教训胡说八道的肖天虎一顿。
“师叔,莫要激动。”慧宏赶忙拦住疯僧,劝道。
“被我戳穿了你们的阴谋,就想杀人灭口?”肖天虎很是洋洋得意,他可不介意火上浇油。
“杀了你又能怎样?”疯僧火气冲天,用力把慧宏推到一边,一对金光闪烁的拳头就要往肖天虎身上招呼。
“玄毅,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师父的了?”一声怒吼制止了疯僧的行动,就是一盆冷水当头淋下,疯僧顿时从愤怒中醒了过来。
玄理缓了口气,虽然受人诬陷,他还是能保持冷静。疯僧被玄理一呵斥,顿时不敢轻易造次,甩过头,愤愤地坐在一边生闷气。
这时候,肖天虎还在那得意洋洋,陈元庆则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高赐越来越坐不住了,虽然他也不大相信玄理是杀害他师父的凶手,但肖天虎的怀疑,又有几分道理。高赐素来敬重帝国战魂,当年师父的逝世,尽管他还小,却是在灵堂前哭得最伤心的一个。
但疯僧不出手,不代表无人替天禅寺辩解,当即就有人站了起来,对着肖天虎喝道:“无凭无证、牵强附会,凭着几件毫无关系的事,就诬陷大师是凶手。肖天虎,你也太信口开河了!”
看见说话的人是林烈云,肖天虎脸色一寒,冷声道:“天下间哪有这么多的偶然,这些事实摆在一起就是证据。你有证据证明玄理不是凶手吗?”
“玄理大师本就不是凶手,何需证据证明?你休要以为凭着几件无关的事,就能诬陷大师为凶手。”林烈云怒斥道。
“够了!”忽然,高赐大喝一声,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帝国战魂的逝世,本就是他永远的伤痛,现在却被人不断地提及,高赐显得越来越愤怒。
高赐深吸了口气,扫了一眼因他的暴吼而变得鸦雀无声的现场,最后把复杂的目光落在玄理身上,道:“大师,今日之事,本将军想回去禀报陛下后,再做决定。”
“告辞。”高赐带着帝国一众人等,头也不回地朝着天禅寺外走去。
薛雷钧望着高赐等人离去的背影,淡淡地道:“这下肖天虎的目的达成了,他就是想在帝国和天禅寺之间制造间隙。高赐现在的地位非比寻常,羽林军大将军可是皇帝的亲信。若是连高赐都对天禅寺起了戒备,那么这很容易会影响到皇帝的态度。”
“不过高赐这人不理智,容易受肖天虎的蛊惑,故一时气愤离去也是正常。但帝国中不乏智士,总会有人能看出肖天虎论证中的显而易见的破绽。”薛雷钧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平白受人冤枉,这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轻易咽下。”林烈云怒气未消。
恰在这时,肖天虎又说道:“大师,对于天禅寺的决定,我们本无异议。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大师能够答应,今日之事,就这样结束了。”
“请讲?”玄理问道。
肖天虎用手指指着林烈云,道:“这个叫林烈云的人,他曾出言诋毁王爷,对王爷不敬。我要把他带回去,听凭王爷发落。”
林烈云万万没想到,肖天虎竟然把矛头指向自己。他愤然站起身,朝着众人拱了拱手,道:“烈云敢用名誉作担保,从未辱骂过周王爷,更没有对王爷不敬。至于肖将军刚刚所言,只怕是公报私仇吧。”
林烈云狠狠瞪着肖天虎,道:“此人曾经在观佛山想要谋害我和我的朋友,幸得洛苍太子殿下及时出手相救。他想杀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曾破坏了他们的阴谋。”
随后,他把肖天虎曾经的作为,也就是派人暗杀帝国使者的事说了出来。听完林烈云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在场好些人都流露出激愤之色。大会上,不仅只有陈国和周王这两大势力,还有像天江剑派这样的门派势力,他们对肖天虎,甚至周王等人的作为感到不齿。
“你你血口喷人,可有证据?”肖天虎又气又急,慌忙为自己辩解。
“诸位,这些都是烈云亲耳所闻,我的两位朋友可以为我作证。”林烈云义正辞严地道。
薛雷钧当即站起身,对众人恭敬地一拱手,道:“在下雷狼门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