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并不是全封闭的。(
在屋子的墙上留有一些小缝,外界的光线能透过缝隙照射进来,刚好将整个屋子照亮。
仅仅从这照明的设计来看,树人的建筑水平也是很高明的。
现在,柔和的光线照射到屋里,李维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面前的桌面,耳中听着身后的水流声,脸一直红到耳朵根,脑子里滚烫滚烫的。
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发生这样的事情,怎能不让人想入非非呢?
李维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乱了,什么原土星、什么树人、什么三大神问,都不再重要。唯一让他心里噗通乱窜的,就是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孩子。
宋樱子突然说话了:“喂,你在干嘛?”
李维的脑子处于瘫痪状态:“啊?你说什么?”
樱子无奈,伸手一指,鹦鹉念君扑腾着飞到了桌子上,看着李维说:“樱子问你,你在想什么?”
李维脸更红了:“没,我没想什么!”
“哼,一定没想什么好东西。”鹦鹉念君气鼓鼓地说,“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哈哈!”李维尴尬之下,只好转移话题,“对了,念君,之前为什么一直没见到你?”
念君说:“之前樱子在专心和树人沟通,我就一直藏在她的身上。樱子可没办法一边控制我,一边和树人沟通。”
“噢。”李维答应道,“原来是这样,樱子还不能一心二用吗……说起来,你到底是念君还是樱子?如果你是念君,为什么和樱子心意相通;如果你是樱子,为什么要用念君的语气说话?”
念君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你猜?”
“……”李维当然不会猜了,这种口气的回答,明显就是不想告诉人答案。
念君笑了一会儿,说:“我也有问题要问你:你到底是真的神使,还是编造出来骗树人的?”
李维微微一笑,也回答道:“你猜?”
这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念君轻轻哼了一句:“不说算了,反正明天大家一起死。”
“一起死啊?也不错,至少有个那么漂亮的美女和我一起赴死,我也算值了。”李维突然笑了。这句话看似是玩笑,但并不完全是假话。
“讨厌!”身后的宋樱子一声娇叱,突然泼了一波水,浇得李维后背全都湿了。
李维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假装怒道:“喂!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转过来了啊!”
“笨蛋!快去帮我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裹身子的浴巾?”宋樱子怒斥一声。
“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李维嘟嘟囔囔的,起身去找。没想到,在**边的柜子里,果然找到两条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布。这下子,两人遮羞的问题总算是有解决办法了。
只不过,为什么在这里还有浴巾呢?李维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沐浴完毕,围上了浴巾,顺便还把身上的衣服给洗了。这地下城市温暖干燥,到了第二天早上就能完全干了。
这个太红之夜,宋樱子睡在**上,李维睡在地板上。虽然这地方安全而宁静,但两人似乎都没睡好。
这**实在是美好得不像话。
难道这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吗?
第二天,太白升起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树人唱歌的声音。
看来,这首向神祷告的歌曲不分地域,是所有的树人都会吟唱的。
李维和宋樱子起**洗漱,穿好衣服,吃了水果,又在屋子角落的排水区解决了生理需要,便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洗了澡,又经过**的休息,两人的精神都恢复了不少。李维觉得,他的身理和心理状态,都足以应付树王的考验了。
大地之灵的歌声唱完没多久,他们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玛卡嘟和昨天的白色树人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你们准备好了吗?”玛卡嘟问。
“好了。”李维和樱子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好,那就跟我来吧。”白色树人挥舞着枝桠,带着他们往上山的大道走去。
他们行走的是一条宽阔的道路,所有的路面都用石头铺成,颇有皇家风范。
让李维惊讶的是,在道路的两旁站着不少树人,都在看着他们两个。
“这是怎么回事?”李维问玛卡嘟,“昨天根本没人在意我们,今天为什么来了那么多人?”
玛卡嘟说:“因为昨天晚上树王陛下发出了通告,告知所有大地之灵,今天将有人挑战三大神问。于是现在,灵都的好多民众都来看你们了。”
李维惊道:“啊?树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玛卡嘟说:“陛下说,好久都没有人挑战三个神问了,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就好好热闹热闹,让大家都开心一下。”
“我晕!”李维觉得这树王根本不像200多岁的万年老树,反而像一个2岁的天真孩童。
宋樱子问:“很久没人挑战神问了吗?有多久?”
玛卡嘟说:“自从阿什娜失败之后,她的故事广为流传,大地之灵就很少挑战三大神问了。最近一次挑战是在146年前,一个名叫佐德的疯子幻想自己是神使,参加了测试。结果他一道题目都没有通过,就被当今的树王砍掉了脑袋。”
“……”李维和宋樱子都不知道说什么。面对这场生与死的测验,两人都感觉到压力山大。
沿着皇家道路走了几百米路,他们终于看到一座巨大的钢铁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