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仇也报了恨也了了,周琰消停了.
苦难会留下痕迹,但不能让它成为生活的基调。周琰像她爹妈期盼的一样,开始了平凡的生活。
周琰制造出的玩意太恐怖了!丧尸病毒还能给世界留下些人,可这玩意一传播,别说人了连根草都不会留下,想想就惊得慌。
可能连老天都害怕了,它终于伸出了大手。
积蓄够了能量送她到另一时空去作(zuo)去了,煞神送到,自求多福吧。
“哇……哇……哇……”周琰大嚎着,委屈极了。
靠!靠!靠!
咱一良家妇女,守法公民(你确定),上一刻还在美美的睡觉,下一刻怎么就被生出来了呢。
可是也太奇怪了,咱都嚎了半天怎么没人理啊。
周琰郁闷了,刚刚有意识的时候就被裹在小被子里了,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性别是个姐们还是哥们呀。
不能只生不管,对不!好歹来个人应一声,哪怕吱一声也行。
吱“………”
周琰”……”算是心想事成吗?
门吱的一下开了,从外面蹿进来个人,一把抱起周琰”乖啊,乖啊,别哭啊。”
晕啊!严重晕!深度晕!
什么腔,四川麻辣味杂着陕北脆干味混着江南软哝味。
咱绝对是个资深宅,胎穿是怎么回事,那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咱大中华博大精深的汉语文化中,绝没混合腔这语种。
得了,甭惦记着回去了,这压根是冲出现代走向未知了。
周琰大嗓门一收,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是哪个时段,过去还是未来,架空还是正剧,修仙还是玄幻,穿书还是带系统。
她打算先收集收集情报再说。
”吆,吆,这嗓门大的,屋顶都掀翻了”.后头进来周大虎家的,对抱着娃的王翠花道。
周琰抽了抽小鼻子想着还是混合腔,按正常来说该是听不懂的。
十年教学生涯,听惯了五湖四海腔,听惯和听得懂是两回事。
真是好,穿越人士自带语言翻译,以后她也甭发愁说话问题了,理化天才是个学文渣,文也包含着语言。
王翠花瞪她了一眼道“别咋咋呼呼的,刚刚停下,你再惹着她哭。”.
”小月娃娃,脾气大着呢,随他爹。”周大虎家讪讪道。
“就你知道的多,她爹出去八,九年了,也就去年回来那几天,你个新媳妇还认识他不成。”
“翠花婶你别不信,咱是不认识他,但咱当家的认识啊!当家的回来说了,周大郎在帝,帝都把皇帝老儿宰了,他要自个儿当皇帝了。”
周大虎家的急了,也顾不得当家的吩咐,一股脑的全说了。
王翠花大惊,“要当啥了?”
“当皇帝啊!”
啪,啪,啪……
王翠花不顾抱着个孩子,一只手拍着大腿,哭道:“苦命的绣,你可冤死了。”
“周大郎个杀才,成亲三天抛下你就走了,一走七八年…………,你侍奉老的伺候小的,给俩老送了终,把他妹子带大。”
“饥荒那些年,你吃稀得他全家吃干的,你挖口野菜也要先紧着他们家吃,硬生生熬干了身
子!成亲快十年了,年前那杀才回来给他爹娘上坟,你们才在一起那几天啊!”
“他丧了良心,要不是你给他爹娘守了孝送了终,他一回来就是要休了你!你养大的小白眼狼,头也不回的跟着他哥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干熬着!”
”天可怜见!你怀上了个娃,日子总算有个盼头了,周大郎再狼心狗肺的,看在娃的份上也不能扔下你不管。”
“可你就是个没福的,生个娃也难产!眼瞅着那杀才做皇帝了,你却连命都快没了!你没福连累的娃也命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周大郎你不是人,都快做皇帝了回来连个屁都没放!你对得起秀吗!…………”
周大虎家的蒙了傻了,翠花婶你是在骂皇帝吗?是吧?是吧!!!!
额的个娘啊!要杀头了!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啊!!!
她转身向外蹿,当家的……救命……
周琰更晕了,哭唱哭唱,真不是传说。
这位抑扬顿挫高低曲折,哭的那叫一个销/魂,唱的那叫一个大气(请参考吕剧),费了老大脑细胞才搞清楚大概。
嗷的,她娘是个圣母,她爹是个渣滓。
她娘因为难产快挂了,她爹要当皇帝了!!!
不穿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十二代家传贫民,这是要翻身当主人了?信息量太大她脑袋不够用,而且肚子也抗议,饿!
“哇……哇……哇……”她开始召唤奶娘,奶娘如果没有,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奶都可以。
孩字的哭声,惊醒了悲愤的王翠花,想起了娃娃打生下来就没顾得上喂,还饿着呢。
快十月的天已带着凉意,王翠花把孩子的头用小被子一包,转身就出去找人。
周琰大口大口的吸着,咕咚咕咚咽着。
刚刚她才知道这口粮多珍贵,吃了这口下口在哪里还不知道,所以一定要吃饱。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吸,咦?再使劲吸,怎么没了?不要这样好不好,她才半饱啊!
周琰张开无齿大嘴开始哭,用哭来抗议不人道的待遇。
秋大娘家的媳妇无措的看着哭闹的小娃,对眼前看着的两人,道:“两边都吸空了,怎么还是没吃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