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说起来李喆一开始也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可是自从他的夫人和孩子被流民冲散了之后,他便产生了扭曲的想法。

就如他给乞丐钱一样,他希望他的孩子沦为乞丐之后,也有人能够照应他,或者有好心的人收养了他,所以因为这样的渴望,他便开始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慢慢地给了身边的乞丐。

等到积蓄给完了之后,他又开始打歪主意,从开始断案罚一点银两,到最后断的每一个案子,都开始罚银两,李喆的肆无忌惮就是这样养出来的。

直到他去了丰县,断凤有憨的案子的时候,他想的仍然是怎么罚凤有憨一笔钱,可是偏偏有张悟在有凤竹在,他不但没有拿到钱,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众人听到李喆的经历之后,有不少的人开始同情他,特别是那些被他救过的叫花子们,纷纷跪了下来,对着张悟和皇上求道:“钦差大人,您就法外开恩吧,李知州虽然做了错事,可是他也算是造福了一方乞丐,就饶他不死吧!”

别人那里都是造福了一方百姓,到了李喆这里却是造福了一方乞丐,说起来也真是有些可笑。

若是昨天晚上张悟和皇上没有听到凤竹的分析,或许还真的会认为李喆确实不该死,可是经过凤竹一番分析之后,他们虽然对于李喆有些怜悯,却是并不打算放过他,李喆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看着堂外的叫花子都给李喆求情,就连站在另一边的百姓也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张悟对着记录的马师爷说道:“师爷,你给大家念一念因为李喆,那些他断的案子的百姓都是什么下场。”

马师爷听言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读起了一张状纸,“今年秋天,因为田地的事情,与邻居起了争执,两家人告上了官府,可是官府李知州却是判定邻居胜诉,因为邻居给了李知州二十两银子,所以自家的地被邻居霸占了。”

“因为没有田地维持生计,只能出去给人扛活计,干了两个月却是被骗了,分文没有拿到,家里的小娃娃生病了,最后无钱看病高烧不退变成了傻子,孩子娘受不住打击直接上了吊。”

这是李知州为了钱判的冤假错案,而因为他的原因,这一家子算是家破人亡了。

马师爷又念了几张状纸,都是因为李知州为了钱,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判错的一方胜诉,导致另一方凄惨收场的。比如一个案子,明明是qiáng_jiān案,可是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李知州直接判定女子给qiáng_jiān他的人当妾,而那女子受不了直接自杀了。

还有抢别人妻子的,只要给足够的钱,李知州便能让对方如愿,听到李知州办下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冤假错案,百姓们越听越气愤,有大娘在集上刚买的鸡蛋,气不过直接对着李喆扔了过去,“昏官,这样的昏官就该杀!”

旁边的一个妇人也气不过,对着大娘说道:“大娘,您这鸡蛋我买下了,等一会儿给你双倍的钱,先借我用一用。”这妇人是个气性大的,夺过大娘的篮子,便抓起鸡蛋一个个的往李喆的身上仍。

一边仍还不便骂,“你只知道你的孩子可能在外面吃苦,可是你怎么就不体谅一下别人的孩子,女孩子被人糟蹋了,你怎么狠心再判给那人当妾,活该你的孩子在外面受苦,都是你造的孽,你就是断子绝孙的命,我呸呸呸!”

外面的百姓对着李喆破口大骂,身上有买的菜和鸡蛋,全都扔到了李喆的身上。

皇上在公堂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看着这样接地气的举动,不由有些怔愣,对着身边的福禄公公问道:“难道京城的京兆尹府衙一旦出现恶贯满盈的人,百姓也是这样?”

皇上也在京兆尹听过案子,可是还真是第一天碰到这样的事情,不由觉的有些新鲜。

福禄笑眯眯的说道:“京兆尹不一样的,京城很少有人去衙门凑热闹,所以奴才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京城的人活的体面,去了公堂就像是家族出了败类一样,所以一般京兆尹府衙断的都是大案,很少有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上公堂的,而杀人放火的大案子百姓也没有兴趣去看。

皇上听言点了点头,看着激动的百姓,说道:“回去以后可以给京兆府尹说一声,让百姓多去听一听案子,兴许也能碰上这样的场面。”福禄没有回话,只是温和的点了点头,其实皇上的性子有一点唯恐天下不乱,就喜欢看别人焦头烂额的样子。

李喆遭到了百姓们的围攻,而坐在堂上的张悟也没有吩咐人拦着,所以等百姓将烂菜叶子和鸡蛋都仍光了,李喆全身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张悟对着李喆问道:“现在,你还认为你对吗?你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你是在做善事吗?”李喆脸上挂着鸡蛋黄,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脸色,而对于张悟的问题,他也没有回答。

张悟一拍惊堂木,判道:“李喆听判,因你残害百姓,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本官判你斩立决!”马师爷走到了李喆的面前,拿着记录的文案让他签字画押,马师爷本以为李喆会不签,可是李喆竟然抬手签了。

马师爷看了李喆一眼,毕竟也是自己的上司,说道:“大人明白了就好!”若是没有想明白的话,就不会签字画押,而李喆既然签了,就说明他也知道错了。等李喆签好了之后,衙役们直接将李喆拉到了菜市场,即刻便砍了脑袋。

李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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