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果果的存在是她人生污点,可是这明明是个小天使。如果他的到来没有带给她那场噩梦,或许她也就不会这样纠结。
*
赤着脚站在副卧门前,她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白希的小脸泛着红晕,纤细的手指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抬起,轻轻拧上门把手。
“咯吱”门轻轻被推开。
室内只开了一盏*头灯,蕴着黄色略显昏暗的光。
赤脚走上软软的地毯上,浴室里传来水声。
隔着玻璃门,隐约勾勒出一道健美高大的身影。
唐妤喉间发干,见*头放着杯水,她直接拿过来,“咕咚”喝下半杯。将杯子放回原位,她爬*,掀开柔软的白色薄被。
直挺挺的躺下,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手脚有些僵硬,白嫩的脚趾蜷缩着,发出细微的骨骼响动。
“哗啦!”浴室的门开了。
顾逢时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上身赤着,水珠还没有完全擦干,顺着他蜜色的胸膛流下,隐没在浴巾边缘。
他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干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突然,顿住,重瞳一紧,锁住*上无端出现的那人。
静谧的空间氛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顾逢时薄唇轻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抬步走到*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见*上的小女人紧紧的闭着眼睛。
小巧的鼻翼张合,长而密的睫毛蒲扇的厉害,樱红色的唇瓣紧抿,可以看出她很紧张。
既然这么紧张又害怕,还敢在半夜跑到男人的*上来。
冷声嗤笑,他掀开被子一角,躺进来。
身边那抹呼吸忽然间接近,唐妤瑟缩了一下,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
冰凉的触感从她胳膊上袭来,猛地张开眼睛,她惊慌的看向身边的人。
顾逢时收回手,嘴角深沉而玩味:“是什么让你如此大胆,在半夜爬上一个男人的*?”
唐妤抿着嘴角,闻言,却是清浅一笑,淡淡道:“或许有一点你说错了。”
“哦?”顾逢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一手支着头,侧身而卧。
唐妤贝齿咬了一下下唇便放开,绯色的唇瓣漾出笑容:“我上的,是我丈夫的*。”
“呵!”冷笑一声,他重瞳立刻冷下去不止一分,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颌,他薄唇冰冷的吐字:“唐妤,你本不必如此。”
“什么?”
“你我都清楚你突然这样做的原因。”顾逢时低沉的声音似乎染着暗夜的颜色:“面上,你是我顾逢时的妻子,就算是你……”
未婚生子四个字,他说不出。
“就算是你现在被丑闻缠身,我也不会置之不理,所以,讨好我,本不必要。”
“不是讨好呀,也不是,是讨好,但不是因为这个。”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话。
顾逢时听得皱眉,声音带上烦躁:“你现在无处可去,外面记者猖獗,我不会赶你出去,所以,你可以回主卧去了。”说完,他放开她的下颌,翻身躺下。
宽阔的背脊对着她,他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就差背上刻上四个字:生人勿近。
唐妤苦笑了一下,主动偎进他,细细的胳膊揽上他精瘦的腰肢。
“唐——妤!”顾逢时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往出蹦,叫她名字的两个字,简直可以用冰冷彻骨来形容。
募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凝着她浅淡的眸子,一字一顿:“我说的话,你没听懂是不是?你不用这样做,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何必为难自己?”
“你怎知我想要什么?”她扬起笑脸,笑意深沉。
忽然,他看不懂她眸底的颜色,一闪而过,等他仔细去体察,她却已经换上纯粹。
“爷爷在瑞士的银行户头给我留了一比不少的钱,而且我们结婚时,大伯,”说起唐业,唐妤神情一冷,但很快调整,“也送了我一对镯子和公寓,就算我不是唐氏的董事长,我名下的财产,也可以让我不必来依附你。
“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那你想要什么?”
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那样快,快到他都来不及抓住。
唐妤的眸亮的不可思议,他的问话,她却戛然而止,不肯再回答,就沉静的凝着他。
忽然,温热的掌心盖了她的眼睛。
唐妤一愣,从他掌心的缝隙中发现室内一暗。
他关了灯。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想到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就觉得心脏再一次剧烈的跳动起来。
眼睛上的重量离开,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她被他搂到怀中,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抱住,当然,这是比较美好的形容,实际上,她是以抱枕的姿态被他箍在怀里。
犹豫着挣扎,就听见他立刻压低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暗哑:“别动,或许你今晚不想睡了?”
闻言,她立刻停止挣扎,安静乖巧的充当他的抱枕,两人离的很近,呼吸相闻,周围好像被一团暖气包围着,唐妤慢慢放轻了呼吸,然后沉沉睡去。
在她睡着以后,原本抱着她的人低下头,凝着她安静的睡颜,重瞳划过异色。
……
接起景莱的电话,唐妤听了一会儿,咬着唇低声说:“知道了,我会过去的。”
顾逢时一早就出去了,唐妤找了临时保姆来,这时正陪着果果在楼下看电视。
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