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颜姝指挥侍卫将箱子抬走,苏姬月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骂凤栖止。
凤栖止扫了一眼脸色不好的陈郡和苏姬月,笑了笑,继续道:“颜姝,将这一箱,还有这一箱送去给小轩吧,就说是我们陈将军和姬月公主送给他的,这样下次他就有钱请我吃饭了。剩下的那一个翡翠玉雕,就送我楼阁之中去吧。”
苏姬月和陈郡听到凤栖止要把其中两箱送给小轩,还说是他们送了,愣住了。是了,他们忘记给小轩准备礼物了,所幸凤栖止将两箱以他们的名义送给小轩。
这样一想,苏姬月和陈郡立即忘记了苏姬月方才带给他们的不悦,也不再想骂凤栖止了,而是觉得凤栖止拿去这些东西去变卖换银子,也是正确的。
将两人脸色的变化看在眼里,凤栖止笑眯眯地道:“两位方才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现在又不气了,不知道生的是什么气?简直跟六月的天一般善变。”
“……”苏姬月和陈郡无语,这样子问,让他们怎么回答?而且他们觉得,凤栖止十有八九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而生气的!或者说,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见两人不说话,凤栖止淡淡一笑,继续道:“两位还有什么事么?”
陈郡见问,指着一旁的头发斑白的老人道:“这一位是我国帝师的继承人,霍政先生。”随后又指着老人身边的那一位中年男子道:“这一位我国御前第一高手,白桦先生。”
楚国帝师,世代出自霍家,这凤栖止也略有耳闻。转头看了一眼霍政和白桦,只见两人都有些倨傲地微微仰着头,显然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陈郡带着霍政和白桦出现在这里,凤栖止自然明白他们打的如意算盘是,既然小轩暂时不回去,就让这两人过来教导小轩。她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看到两人的态度,她忽然改变了主意。
如此眼睛在头顶之上的人,她公主府还真的不打算收。
凤栖止嘲讽一笑,看向陈郡,淡淡地道:“不知道陈将军带着这两人到这里来,所谓何事?”
陈郡抱拳道:“小轩暂时不愿意返回楚国,吾皇陛下决定,让两位先生前来周国,教导小轩。希望公主允许两人住进公主府,教导小轩的学问和武功。”
凤栖止举起食指,晃了晃,慢悠悠地道:“就他们两人,也配教导小轩么?小轩既然叫本公主一声姐姐,本公主自然不能让这些浪得虚名的人误了小轩。”
陈郡和苏姬月闻言,脸色变了变,都连忙看向霍政和白桦,生怕他们动怒。
两人果然生气了,都瞪着凤栖止。霍政着不悦地开口道:“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如此昏庸,无凭无据就轻易对我们下结论,称我们浪得虚名。难怪周国皇族,岌岌可危。”
凤栖止冷冷一笑:“我大周皇族如何,不牢先生挂怀,也无需先生置喙。至于要得到两位先生浪得虚名的结论,并不是什么难事。两位来到我公主府,见到本公主,非但不行礼,还将眼睛都放到头顶之上。如此无礼之人,不是浪得虚名是什么?本公主可不想小轩将来成为这样无礼的人。”
霍政和白桦闻言,脸色变了变,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他们确实有些看不起身为女流之辈的凤栖止,所以没有朝她行礼,他们没想到凤栖止竟然用这一个作为拒绝他们的理由。
既然凤栖止已经这样子直接地提出来了,他们更加没法拉下脸朝凤栖止行礼了。
陈郡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道:“公主殿下,因为我们陛下曾经下过令,说两位先生见到任何人都可以不用行礼。两位先生习惯了,一时间并未想起这里是周国而不是大楚,多有得罪,请公主见谅。便由我代替两位先生给公主补上一礼吧。”
陈郡说完,果然代替两人,朝着凤栖止行了两次礼。
凤栖止笑了笑道:“原来是经过贵国陛下特许的呀,难怪如此嚣张。既然陈将军这样说了,那本公主就不追究了,你们走吧。”
“可是……”陈郡看了一眼凤栖止,又看了一眼霍政和白桦,面露难色。这是他们皇帝特意派来的,如果凤栖止不将他们留下,那他回去之后,又该怎么样跟他们皇帝交待呢?
凤栖止知道陈郡犹豫的是什么,边揉捏着自己的手指,边道:“小轩已经有先生教导学问了,陈将军大可放心。本公主敢保证,教导小轩的人,不比贵国帝师的继承人差。陈将军只需如实禀告贵国陛下便可。”
听到凤栖止说有人不比他差,霍政面露怒意。白桦更是直接怒道:“胡说八道,霍政老先生是我大楚帝师继承人,谁人能比?”
凤栖止直直看向白桦道:“你只知楚国帝师出自霍家,你可知道我大周帝师出自哪里?”
“周国帝师,历代出自公孙家。但是,公孙家去年因为文字狱,被贵国摄政王下令满门抄斩了!公孙家已经无后了,你如今提起公孙家,有什么意义?”白桦朗声道。
的确,就在去年,公孙家因为求见凤昭不成,出言讽刺了宁重,后来被宁重找了一个借口满门抄斩了。但是,公孙沓却活了下来。
公孙沓原名叫公孙无忌,是帝师玄孙。在公孙家尚未被灭门之前,便被张昔雨派人抢进了公主府。后来公孙家被满门抄斩,张昔雨用另外一个男宠代替了他,将他留了下来。张昔雨本来让公孙沓改名换姓,但是他却执意留下了自己的姓。
如今,公孙沓已经是公孙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