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婉茜的话,凤栖止放开了容安,离开了他的怀抱,侧头看向宁婉茜,冷冷地道:“宁婉茜,你能有点廉耻之心么?谁是骗子,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你不是骗子你是什么?你个骗子!”宁婉茜眼睛泛红,不满地道,“说好三个月才允许来见容安的,你为什么没有做到?你为什么没有做到?”
“我想他了,所以便来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宁婉茜,容安不相信你的,即便再给你三个月也没有用。你死心吧!”凤栖止赌气一般伸手从侧边搂着容安腰,朝着宁婉茜挑衅般吐了吐舌头,“即便你给他喝了忘川,即便你是他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即便你将他留在身边将近两个月,即便你编了很多话骗他,都没有用。他永远也不会喜欢你,你甚至不能靠近他,我却可以,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咬我呀!”
容安垂头看着头靠在他肩膀,手紧紧搂着他,正朝着宁婉茜炫耀示威的人儿,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笑。
虽然他觉得自己不会喜欢恃宠而骄的女子,但是凤栖止现仗着他不反感她的触碰而向宁婉茜炫耀的表情却让他喜欢不已,她得意洋洋的模样更让他忍不住想要给她最好的宠爱。
虽然他无法记起关于这女子的记忆,但还是忍不住因为她搂着他而觉得心中一阵柔软。容安一手搂着凤栖止,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几乎可溢出水来。
宁婉茜被凤栖止挑衅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可是又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因为凤栖止说的是实话,即便她伸手去拉一拉容安,也会被容安用内力震开。但是凤栖止却可以肆无忌惮地抱着他。
就像现在,凤栖止搂着容安,他没有将她推开,反倒是一手圈住她,低头看她的眼神之中溢满了宠溺之情。这样的画面,将她的眼睛刺得生疼,几乎将她得眼泪都逼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即便容安失忆了,她都没法得到他?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沈绿妍啧啧称奇,看看这区别对待,看看那容安即便失忆还是对着恃宠而骄的某女宠着惯着的模样,她真的觉得,这容安不单单是失忆吧?应该是整个人都换掉了才对。
宁婉茜好不容易忍住了要流出来的眼泪,看向容安,缓缓道:“为什么是她?明明最先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明明一切都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容安沉默,其实原因很多,因为他不排斥凤栖止的靠近,因为他会心疼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因为他下意识地想给她最好的宠爱……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她叫凤栖止。
“因为,她叫凤栖止,而你不是。”容安缓缓开口,随后举起了圈出凤栖止的手,将他自己左手的袖子拨开,露出了白净而结实的左手前臂,只见他前臂之上,赫然刺着三个字:“凤栖止”。
那三个字就想魔咒一般映入宁婉茜的眼帘,她忍不住瞪大眼睛,失控地摇着头,失魂落魄地踉跄后退。他竟然将凤栖止的名字刺在了他身上了,为了不忘记凤栖止,他竟然这样做,难道他知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吗?
她终于明白了,不是她做得不够好,不是她得计划出了问题,而是容安从一开始便不打算忘记凤栖止。甚至还在身上留下刺字提示他自己。
容安喝下忘川之后,她将容安待过的地方一把火烧了,把他有可能留下的线索全都烧掉了。她检查了他衣服可以藏匿纸片和信物的地方,却没有检查他的身体。因为她没有想到容安会为凤栖止做到这样的地步。
凤栖止看到容安前臂上的刺字,也大惊,连忙松开容安,捧起了他的手。
看着上边由无数的小伤口组合成的字,凤栖止眼睛微红,她觉得上边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刻在她的心上一般,让她心疼不已。
凤栖止想伸手去摸一摸拿三个字,然而没有触碰上,便收回了手,仿佛是害怕容安会疼。
愣愣地看了许久,凤栖止才抬头看着容安,小声问道:“还疼吗?”
容安温和一笑:“不疼了,都已经好了。”
“可我心疼。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弄伤自己?”凤栖止声音低哑地问道。
容安偏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但是我猜,大抵是因为不想忘记某个人,想告诉失忆之后的自己,某个人是最重要的。”
或许是因为认字和说话一样,都已经是本能的事情了。所以容安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却还可以认得字。从他发现自己前臂上有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便一直等着凤栖止的出现。如今终于等到了。
容安的声音清淡,叙述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变化,但是却让凤栖止感动得想哭。原来,在他喝下忘川之前,他竟然在他身上刺下了她的名字。原来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保证他不会忘记她。
想到刚刚刺字的时候,容安肯定很疼,凤栖止便觉得很难受,也更让她为容安对她的情而悸动不已。
情动之处,凤栖止不管这是在摄政王府门前,也不管他们身处众目睽睽之中,微微踮起脚,朱唇重重地吻上了容安的薄唇,小巧的舌尖摩挲着容安的唇瓣。
容安微微一震,或许没有料到凤栖止会吻他,片刻失神。回过神之后,发现凤栖止的吻非但没有让他觉得讨厌,反倒是让他有些沉迷,于是手揽住凤栖止纤腰,将她拉近直至贴上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回应着凤栖止的吻。然而,因为失忆的原因,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