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阳被砸了一身水,虽然心中很恼怒,但是却不敢发作,只能默默承受。
宁瑾瑜最看不得凤栖止在自己面前耍威风,而且凤栖止丢在梁青阳身上的茶水也溅了她不少,于是她霍地站起来,指着凤栖止道:“凤栖止,你别太过分!你既然知道梁青阳是我父王的人,那你就应该知道,你如今一举一动都在我父王的监视下,大周不再是那一个掌握在陛下手中的大周了,你一点权力都没有!我劝你收敛一点,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凤栖止玉手支着下巴,玩味地笑了起来:“那你知道你会怎么死么?”
“你……”宁瑾瑜语塞,“总之,我劝你别太嚣张,你根本没有嚣张的资本。”
“是么?”凤栖止似笑非笑地看着宁瑾瑜,百无聊赖的道,“那你有嚣张的资本么?”
“我自然有!”宁瑾瑜微仰起头,倨傲地道,“我父王是摄政王,掌握着大周的朝政和军队。而我,是父王最爱的女儿,我怎么没有嚣张的资本?”
凤栖止认可地点点头,话锋一转:“可是,方才那一个宫女说,这些点心和茶水都是你为了给本公主道歉才让人准备的。既然你那么嚣张,怎么还需要给我准备茶点?你该不会是想害我吧?”
宁瑾瑜怔了怔,随后呵呵笑了起来:“呵呵……我怎么可能要害你?我害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是父王说让我给你道歉,那天在你府上,是我鲁莽了!”
凤栖止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本公主记得,那天是本公主打了你,还将你打得吐血了。没想到打了人,还有人给本公主道歉,这感觉简直好得不得了。”
宁瑾瑜听了凤栖止的话,一时气得握紧拳头,气血翻滚,险些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凤栖止扫了咬牙隐忍的宁瑾瑜一眼,缓缓道:“这样吧,本公主接受你的道歉,也原谅你的鲁莽。但是,你必须把你的手帕给我,当做道歉礼。”
宁瑾瑜一边气得呼吸急促,一边拼命劝说自己要忍耐,且让凤栖止再得意片刻,待会再让她万劫不复。于是宁瑾瑜拿起自己的手帕往桌上一甩,道:“拿去!”
凤栖止捡起桌上的手帕,展开一看,只见手帕一角绣着一朵荷花,还有十分秀气的“瑾瑜”二字。
“这是瑾瑜妹妹绣的吧,真是很别致呀。”凤栖止笑吟吟地道。
宁瑾瑜以为凤栖止夸自己,心中正得意。
不想却听到凤栖止接话道:“这花丑也就算了,就连这字也跟狗扒出来的一般,当真是别致!”
宁瑾瑜闻言,气得不轻:“你若是不喜欢,便还给我!”
凤栖止一笑:“即便丑,即便本公主不喜欢,本公主也不会还给你的。”说着,凤栖止一把将手中的手帕摔到梁青阳身上去了。
“擦一擦,给本公主滚出去。手帕拿回公主府,洗干净了给本公主!”凤栖止朝着梁青阳冷声道。
“你!”梁青阳没有说话,反倒是宁瑾瑜再次被气到了,她没想到凤栖止会将她的手帕丢给一个男人!
“瑾瑜妹妹别担心,没人会知道他用了你的手帕的。”凤栖止笑嘻嘻地安慰了一句宁瑾瑜,随后朝着梁青阳道,“还不滚!”
梁青阳闻言,连忙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将手帕收进怀中,离开了。
看着梁青阳离开的背影,凤栖止满意一笑。随后恍若不经意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许,甚至还装作不能克制一般,一寸一寸地抚着自己的脖颈、肩膀和胸口。
宁瑾瑜看到凤栖止的模样,只当她身上的媚药发作了,脸上堆满了笑意。
“凤栖止,你是不是感觉很热?”宁瑾瑜冷笑着问道。
凤栖止微微眯着眼睛,目光迷离,媚眼如丝:“热,很热!”
宁瑾瑜心中得意得很,欢快地道:“凤栖止,你可能是发热了,你先脱了衣裳,到里间躺会儿,我让人给你熬清火药。”
“嗯。”凤栖止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宁瑾瑜闻言,心中大喜,连忙离开,还不忘替凤栖止关上门。
宁瑾瑜离开之后,凤栖止眼睛睁大,眼中尽是凝重。虽然方才燥热的表现都是故意装给宁瑾瑜看的,但是她还是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了一些变化。
小腹处有一股燥热上升,让她一颗心躁动不已,下意识想要寻找什么来解火。
这是中了媚药的感觉?凤栖止眼眸微冷,她明明没有吃任何东西,怎么会这样!
目光在寝殿之中扫了一圈,最终停在了香炉之处。
难道是熏香的问题?千算万算竟然忘记了香炉这一茬!难道她今天要在阴沟里翻船么?
……
宁瑾瑜出了寝殿,看到梁青阳站在门口处,连忙道:“梁统领,你快些去将凌岳哥哥叫过来,凤栖止待会药性就会发作了!”
梁青阳闻言,沉默不语,也没有行动。
宁瑾瑜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道:“梁青阳,你怎么不去?”
梁青阳这才缓缓开口道:“三姑娘,让凌公子和公主苟且,确实可以毁去公主的清白。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俩本就有婚约在身,而且公主还是大周唯一的公主,若是她一口咬定是凌公子强迫她,最后她还是有机会嫁给凌岳公子当正妻的。”
宁瑾瑜闻言,沉思了起来,她也觉得梁青阳说的有道理。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宁瑾瑜朝着梁青阳问道。
“很简单!找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