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跟我走就好。”他再次拉起了我的手,“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可以度过这个砍。你可以原谅你自己,倘若你想为我做些什么,那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死,你也死不了……”
我听不进去,完全听不进去,耳朵嗡嗡作响,只能看到他白皙毫无血色的双唇再动。“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让我还你!不还你,我没资格爱你。”
我下意识的将手伸进衣兜,找着那属于阎王的发簪,但却怎么也摸不到。
我知道,只有那发簪可以让我短见。
我想起,刚刚被我丢到了马路中央,我猛然回首四处张望,终于在爆炸车辆混杂的残骸里发现了那根似乎发出光亮等我去捡的发簪……
他一惊。一下子看透了所有的事情。飞身先于我拿起发簪,将发簪直接抛向空中销毁。不禁恼怒,“该死的阎王!多管闲事!我要让你地府鸡犬不宁!”
他彻底被触怒了,冰冷愤怒的话音空灵恐怖回荡在夜空之中。
我顿时头痛欲裂,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面上。“不要,不要,阎王只是把发簪给我……”不容我解释,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我傻眼了,好像不管怎样我都是错的,又做错了。
我是他唯一的弱点,因为我,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想到小柔。我忍不住苦笑。
你成功了,你的计谋得逞了。
恍惚间,我仿佛在人群里看到了她鬼魅的笑容。
“杀了我吧!”我大喊了一声,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我真傻,她怎会动手,惹她的阴王不满!
……
消防车,警车悄然而至。
大批的警务人员出洞,这倒是让我始料未及的。
我被警察带进了附近的警局,太多的目击证人声称,是我这个穿着孝服满街发疯的女人施了妖法,杀了人,引起重大车祸……
罪名可不小……
我对此供认不讳,在口供室里。一举承认杀人罪名,警察问我任何问题,我都是默默点头,从未开口说话,但却毫不犹豫的在口供上按了手印。
只是,他们还闹不清楚,我一个弱女子,怎么瞬间就把这些人杀了,而且初步尸检报告里,没有任何被他杀的痕迹,全数自然窒息而亡。
直到陈绍怀出现,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又是一场诡异的案件,但口供已有,他们不想把案子归为悬案,但无论陈绍怀怎样跟他们要人,他们还是不肯将我转交给他。
毕竟,不是一个片区,上司不同,处理方式也不同。
我只是笑着,无奈的摇头,这样最好,我不想被解救,不想被救赎,不能死,坐牢也未尝不是一种赎罪的方式,自我赎罪的方式……土医吉弟。
陈绍怀无奈,一直在我耳边数落,“又是那只鬼吧?太狠了,你就对警察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你怎么这么傻?”
“可我的确杀人了,你知道的。”我回头望了一眼再我身边焦虑踱步的他,淡淡的说着,“谢谢叔叔护我,我不会把那件事说出来连累你的,不用再为我操心了,我只是像小柔那个女人而已,曾经作为你心灵的寄托,我任务完成了,你也见到小柔了,咱们就此别再见了吧。”
陈绍怀停下了脚步,踌躇半响也未做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吧,想死,死不了,滋味也痛苦,多受点罪,或许我还能安心。”我苦笑着,眨了眨早已酸楚的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都四点多了,天亮了,忙了一晚上,辛苦了。”
“你真的想死?”陈绍怀忽然间开口问道。
“嗯?”我有些诧异。
“没,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陈绍怀似乎有什么想法,吱吱唔唔的说着。
“你大点声,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问道。
这时,突然高圣轩破门而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焦虑的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又是诧异,不得不将眼神放回陈绍怀身上。
“我通知他的,已经把事情跟他都讲过了,他人脉广,又有厉害的律师打官司,总是能帮到你的。”陈绍怀下意识的解释着,“如果被关起来,不是什么事都……”话说一半,他看了一眼高圣轩,停止了话语,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我走了,回头再找你。”放下话,他绕过高圣轩的身子离开了口供室。
“我已经通知律师,记得,你是精神病患者,什么都不知道,按手印的口供也不作数。”高圣轩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了上,无奈的看着我,试探着问道,“两个孩子?”
“他们……”我误会他问孩子的去向。
“我就知道,是他们!”高圣轩不等我回话,直接确认了,“清阴说的没错,他们早晚酿成大祸,没嘴我爸爸也是他们……”
“不是,你误会了,是他……”我本能的解释。提起他,我不禁又有一些担心,他去了阎王地府……
“他?他还在?”他十分诧异。
我这才想起,他不知道他还存在的。“嗯,他还在。”
高圣轩深吸了口凉气,陷入沉思。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他,想不到此刻,再提起章圣权,他眸低流露出的竟不是亏欠内疚之情,这才恍悟,“你不是认为是他杀了伯父吧?不是的,他不会那么做,他没有恨过伯父,你知道的,如果想杀,他早就动手了。而且,当时那道士对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