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一杯奶茶送到眼前。
任潇潇抬眸轻笑着接过:“谢谢。”
“怎么又从病房里出来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现在还乱跑。”穆尔坐在任潇潇的身边轻声责怪。
任潇潇瞥了一眼穆:“抱歉,又让你费心了。”说完看向蔚蓝的天空,清风佛过脸颊,舒适宜人。
“本来是想去看看我姐的。”望着蔚蓝的天空,脑子里却突然回想起病房里的对话,温和的眸子微微一沉,她其实还是会在意齐昊是如何看待她姐姐任莹莹的。
“那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穆尔挑了挑眉,问道。
任潇潇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不在言语。
在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关心自己的姐姐时,她是不是应该冲进去大声斥责她们俩人?可是她并没有,因为她知道她还没有那个资格。
就算在乎那又如何,她所在乎的那个人却不在乎她,而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她现在最怕看见齐昊那冷漠而又厌恶的眼神,那样的神情像是一点点吞噬着她那颗早已沉沦的心。
唇瓣轻轻抿着,眸中带着浅浅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刚生完孩子现在最多的就是要多休息,我虽然担心她,不过还是觉得不要去打扰她比较好。”
那抹苦涩的笑诠释着她内心的受伤,她又该如何平静的说出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在里面关心自己的姐姐,又该如何风轻云淡的说出,自己的亲生姐姐视自己为灾星不允许自己靠近她们母子俩呢?
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不流泪不心痛不委屈不受伤。
穆尔睨着任潇潇的侧容,知道她在刻意隐瞒什么,薄唇轻抿着,拍了怕的肩膀:“潇潇,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潇潇扭头看向穆尔,眼眶一涩,鼻子一酸,她最近老是会因为那些暖心的话而流泪,是因为心里太冰凉了吗?
泪水慢慢从眼眶中掉落,穆尔睨着任潇潇俏容上的晶莹,心里一怔,温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缓缓抬手揽着她:“哭出来会好受一些的。”
任潇潇的眼泪不断涌出,她的泪水在倾诉着这段时间她所承受的压力与委屈,而穆尔这样的怀抱比任何安慰的言语都要温暖。
站在横桥上的人步子一顿,面色微沉,双手不自觉的放入白色大褂的衣服口袋中,睨着那一幕,心里突然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却也没有多做停留,收回视线便抬腿离开。
**
是夜……。
皎洁的月牙高高挂在朦胧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幽静迷人。
房门被轻轻推开,深邃的眸子睨着侧躺在平牀上的娇躯,狭长的眸子微微敛着,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内,靠近牀沿边。
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台上洒进房间内,昏暗的光线下,那张漂亮的俏容显得尤为的苍白,秀眉的轻觑着,似乎是在做什么梦一般。
身子微倾坐在牀沿边,唇瓣缓缓靠近那张侧容。
却不想平牀上的人却突然迷糊的睁开眼睛,在看到自己旁边有人时,那双迷糊的双眸不断扩张着,下意识的大喊了出来。
“啊——。”
男人的眉尖一觑,下意识的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被人突然捂住了嘴巴,任潇潇也意识到了一丝危机感,顾不得手上的针头,直接抬手,借着微弱的月光狠狠给了男人一巴掌。
“啪——。”
清脆而又短促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
男人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捂着她的嘴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而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两个神色有些慌张的护士:“任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声音一落,随即,病房内的灯便被打开。
明亮的光线有些刺眼,任潇潇抬眸看向被自己打的男人,瞳孔真大,脸上布满诧异,抬手指着他:“你你你……。”
齐昊无奈,无缘无故被这个女人打了一巴掌,看向门口:“没什么,她做噩梦了而已。”
两个护士闻言,放心的点了点头:“哦,那就好,那任小姐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记得按牀头的铃声。”说完,两个护士便退出了房间并将门也带上了。
任潇潇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怒瞪着齐昊:“还的确是噩梦,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里来装鬼吓人有病啊?丫的,智障。”
齐昊扭头睨着任潇潇,幽怨的叹了一口气:“被打的人是我,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还好意思抱怨?看看,看看,这是谁的杰作?”齐昊指了指自己刚刚被任潇潇的脸。
任潇潇用余光瞥了一眼齐昊脸颊上的巴掌印,故意轻咳了几声:“谁叫你突然出现啊!打人是条件反射好吗?再说,你也是活该,进来也不开灯,还捂我的嘴巴,我怎么知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咳咳,所以下意识才打你的。”
“还以为是什么?是登徒子?是来非礼你的?”齐昊挑了挑眉轻笑的问。
任潇潇也不否认,点了点头:“恩,你不就是吗?这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我来这里,完全可以把你归于登徒子一类型的。”
齐昊的嘴角也抽了抽,这个女人灰常不讲道理,打了人还理直气壮。
“任潇潇,到底谁智障啊?你……。”
“你才智障呢?谁大晚上跑过来吓人啊?估计也就只有你这种智障了,还好意思说我,我告诉你,下次你要再这样,我应该在枕头边藏一把刀,一刀把你了结了。”任潇潇一听到齐昊在损她,不乐意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